第六章
摸摸皇爷爷锤在胸前的银发,坚定点头:“几天不见皇爷爷头发全白了呢,是不是谁惹您生气了,皇爷爷非常好的爷爷,皇爷爷秘密小宝谁都不告诉。”
皇爷爷听后,连连应好。皇爷爷伸出大手,我伸出小手,和皇爷爷啪啪啪击掌三下,哈哈好有趣。
皇爷爷抱起我,开始给我一点点讲他和我爷爷还有萧爷爷的故事。
自此我住在宫中,皇爷爷每天把我带在身边,有时候会遇到其她小公主或者小郡主和她们一起玩,学骑射,和暗卫叔叔偷偷学武功,学女红,但是比女红次次输,每次哭丧着脸和皇爷爷抱怨,都逗得皇爷爷哈哈大笑。
时间过的很快,咻!三年多过去了,我七岁啦!
皇爷爷每天都很忙,他老人在龙案下首右侧,给我置办一套桌案。小小的我,在威严的尚书房大殿有自己位置,每天除了旁听皇爷爷和觐见官员商议政事,写完皇爷爷留的作业,然后就可以玩啦,打瞌睡、吃点心、和暗卫叔叔们玩追逃游戏。
这天皇爷爷照旧带着我在尚书房批奏折,太监大总管陈福,来报说几位皇子携子觐见。
皇爷爷有四子,去除少年早夭折大皇子和已故四皇子,如今二皇子被封为太子,有两个嫡出儿子。三皇子嫡出一子一女。这两家上不得台面庶子、庶女都有好多,没有五十也得有四十个,庶出子女除非特殊优秀,否则不会正式带出门在大场合露面。皇家对滴庶看的也是很重。
好奇不年不节的,皇爷爷把他们聚在一起召见有啥事。
随着报传声,众人入殿。在自己书案位置起身,抱拳拱手见礼,抬头打量进来的这些人,啧啧人真多,怪齐全的拖家带口来的。
太子王叔有两个嫡出子,十八岁长子孙欧阳宸,十六岁次子孙欧阳恒,十五岁侧王妃儿子欧阳皓。三皇叔带四个子女,十八岁嫡子欧阳越,十四岁滴女欧阳荣,十二岁侧妃儿子欧阳拓,八岁侧妃女儿欧阳娇。
等他们跪拜完皇爷爷后,见皇爷爷往殿门口看了看,随后摆手示意让他们站在一边等着,便继续伏案批改奏折。他们见皇爷爷没说话,都安静站在一旁。
看皇爷爷的意思是在等人,我又安静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写皇爷爷今天留的作业,关于天灾路有饿死骨感觉。咬着笔杆,想着裹腹,的裹字咋写,记得太傅教过呀,咋就没印象了呢。
突听皇爷爷低声道:“不会写的字画圈。”抬眼看皇爷爷仍伏案上批改奏折头都没抬。
嘴不受控制裂开了,嘿嘿知我者皇爷爷,脆声道:“是!”美滋滋的画个大圈,继续写。也不管殿中其他人怎么想。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陈总管再次通传,萧老侯爷、楼将军觐见。
没听错吧,陈爷爷说的啥?楼将军觐见?楼将军?阿爹回来了?激动的要飞起来了,阿爹回来了,刚要站起来迎阿爹,就听皇爷爷低咳声,压抑兴奋又乖乖坐了回去。
自从三年前大批死士围剿本朝重臣后,不久爹爹带着阿娘和哥哥们去了边关镇守,萧爷爷带着萧宴哥哥也走了,也回边关了。
当时自己被留在皇宫,都没去送行,哭了好久,那时皇爷爷每天晚上讲故事哄我入睡。后来皇爷爷教我写字,第一封信就是写给阿爹的。后来就和家人写信联系。
不多时,就见阿爹带着两个哥哥入殿。
三年多不见,阿爹还是老样子,身姿挺拔,威武不减。十三岁的大哥楼敬亭,已经长到阿爹肩膀了。十一岁的二哥楼敬轩,长开了挺直身板像小大人一样。
见到他们真高兴,强压制嘴角,没跳起来。再看向一旁的萧爷爷,还是和第一次见时那样威严,在他身侧落后一步站定的是已经十二岁的萧宴,他比以前更好看了。
等阿爹们拜完皇爷爷后,我规矩向阿爹和萧爷爷抱拳见礼,嘴角怎么都压不住。等向我回礼后,爹爹看向我的目光有对我的浓烈思念,随即看眼我的朝服,便收回目光,站定便等着皇爷爷问话。
刚刚阿爹似乎对我的着装不喜呀,今天我和往常一样打扮,头发高高束发,头戴金冠,身着正一品五爪金龙朝服,足蹬祥云靴子。低头看看干干净净的没问题呀,理理袖上褶皱坐回位置,听着皇爷爷的问话。
听了一会,也没问关于朝堂事,就问几个小辈学业,平时爱做什么,婚配否。
皇爷爷笑呵呵的听着他们讲话,忽略他们的紧张,都很平常。等轮到了三皇叔家最小的姑娘欧阳娇时,本来她前面回答好好,突然天真般的指着我,问皇爷爷:“皇爷爷,为什么别人没有座位,父王都站着,她就可以坐着?”
貌似天真的话,在大殿中响起。
三皇叔忙厉声呵斥道:“闭嘴!”忙向皇爷爷跪下,替欧阳娇求情。
来了,来了,朝堂上语言陷阱又来了,嘴角微挑,拿起桌上的果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看着他们继续接下来的表演。
皇爷爷还是笑呵呵的模样,面上没什么变化,但是我知道他老人家生气了。
他没理会跪在地上的三皇叔,笑呵呵问道:“那娇娇觉得应该怎么样?”
摆手示意三皇叔的闭嘴,微笑的等着欧阳娇的回答。
欧阳娇似乎得到了鼓励,挺起胸脯指着我:“一不是皇家血脉,二爹娘不要的孩子,三我朝规定不可以当街纵马。就这三样就不配呆在皇爷爷身边,骄纵、草包什么都不会,丢尽皇家颜面。”小嘴叭叭的列举我的不是。
听得我小手扶额,就这?还以为得了他爹阴险攻于心计真传,原是杆枪。未来的日子貌似有意思了。
我笑笑道:“娇娇姐姐说的都对,下次定找没人时再骑。楼玥愚笨以后定向娇娇姐姐学习。”听完我说的话,她愣了一下,很快又挺挺胸脯,看着更骄傲了。
转头看向皇爷爷,他面上一副和蔼可亲,笑容越发慈爱,可来回碾手指的动作可不是啥好兆头,这回皇爷爷真生气动怒了,嘴角上扬,老头你比我还不淡定。
招招小手,叫来陈爷爷不紧不慢吩咐:“陈总管,皇爷爷的茶凉了,换上新进贡来的菊花茶,据说现在正是喝花茶的好时候。”
陈爷爷笑着点头,得令退出大殿交待重新上茶去了。
放下端在手中的果茶,笑眼弯弯道:“皇爷爷,听闻今年的茶叶收成不错,成色品相也好。”
皇爷爷笑笑点头应:“好!”
好像才看到跪在地上的三皇叔让他起身,接着摆摆手打断预出口的辩解。
在场的大人都是人精,楼玥是皇帝亲自带在身边教导,能自由出入尚书房,并独占一隅,就连太子和三皇子都不得在尚书房逗留,办公得去偏殿,可见对楼玥异乎寻常的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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