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坐在张启灵身边。

  小黄鸡头顶的光圈不断闪烁，一切都好像超脱他的认知，明明还没有到时间，这个东西他都没有研究出来。

  怎么就被用上了。

  如果说有思绪的话，那只能有一个家伙知道其中的含义。

  盯着上方的主神框。

  池言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怎么还不回消息，这主神是死掉了吗？”池言嘟囔着。

  为什么每次在关键时候，这个主神总是装死，迟早有一天还得给对方拉黑，不然这跟失踪一样。

  张启灵则把弄好的奶茶递给白玛。

  视线紧随着对方的动作。

  就这样静静注视着对方，仿佛置身于梦中。

  见状白玛伸出手，接过张启灵手中的奶茶，带着温柔的笑朝着对方说着，“谢谢官儿了。”

  上师则坐在在一旁。

  显得手足无措。

  白玛同样看向他，简单两句询问就把他整的支支吾吾。

  一犹如当初喇嘛庙中的小喇嘛。

  无法直视他所信仰之人，这个池言也是后面才得知。

  现在他找到的东西是关于白玛身体的报告。

  望着那长长数据，他的视线停留在末端。

  【因为藏海花毒性侵入五脏六腑，需要时间让蛇胆药性行走，驱逐所有毒素，所以对方可能在三年内，有一两个月，会间接性陷入昏迷中。】

  【直到第四年所有毒素消散，方保无事。】

  在下面还备注的一行小字。

  不排除是对方身上血脉抵挡住药性。

  关闭系统面板，池言转过头看向白玛。

  他不知道如何说这件事。

  “只说一字足已，好亦或者是坏。”

  对于白玛来说，偏离航道再次睁开眼看见张启灵，这已经足够，在服下藏海花那时，她早已做好准备。

  张启灵眼神微微一凝。

  垂着眼眸看着地下。

  “那当然是好，身为系统这点小事!”池言赶忙出声，随即把后遗症全盘托出：“不过毒素较深，可能要三年时间修养。”

  “并且每年会有一两个月陷入昏睡。”

  听着池言的话，白玛轻抿口奶茶，眼神中闪烁着抹光彩。

  嘴上说着早已准备。

  但听到结局时，还是不免松口气。

  相比较于一生，短短三年只不过刹那光阴。

  “这不是好消息，你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上师伸出手戳着小黄鸡。

  比起死亡，这结局已经是最好。

  他不理解池言为什么说不出口。

  “大概是我过于敏感吧，”叹口气，池言彻底瘫住。

  亦或者说，是因为代入，他第一反应是对方现在就可以生龙活虎，夜爬珠穆拉玛峰，没有想到后遗症。

  这是对于身为系统的耻辱。

  要是让张启灵听到他心中所想，估计会笑出声。

  属于池言系统的黑历史已经不少。

  “不对。”

  张启灵突然出声，给在场几人吓个激灵。

  怎么又不对了？

  他回过头视线落在池言身上，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大事，许久继续补充着。

  “他可以摸到你。”

  这句话是暗指，上师居然可以摸到池言。

  之前池言连水都能穿过去。

  身为虚拟体，他如今怎么又能被人触碰。

  并且大家都可以看见他。

  “你说这个啊…啊！是啊，你小子怎么能摸到我的！不是只有宿主可以吗？啊？”池言突然被炸起。

  他赶忙再度拉出系统面板。

  对着主神聊天框就是一顿输出。

  这已经是明显不对了！

  在场气氛一下子陷入沉默中，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池言身上，等待着对方解释个所以然。

  可面对他的回答。

  主神只回两个字。

  【奖励。】

  “不是，他回我奖励是什么意思，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干啊？”天上掉馅饼，总不能每次都落在他头上。

  之前那颗石头。

  还有这个。

  他怀疑主神背着他干了什么坏事。

  当即就在系统空间中排查。

  重点不是在于他突然有实体，而是在于小黄鸡虚拟形态变成实体，那不就代表着无法改变样貌！

  这比杀了他还难过。

  寻找半天的池师傅，最终陷入惆怅中。

  “因祸得福这不是。”

  戳着躺尸的小黄鸡，上师试图安抚对方。

  却见小黄鸡翻个身子，拿着屁股对着对方，嘴里还念叨着：“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张启灵眼底闪过笑意。

  他伸出手把小黄鸡往他身边揽了揽。

  “不嫌你丑。”

  “小哥你还是别说话，我觉得你每次安慰我的话都像是阴阳怪气，”对方拒绝和你交流，并且朝你扔来投诉。

  白玛看着两人一鸡沟通。

  眼睛弯起来。

  为了安抚池言受伤的心灵。

  两天后，小黄鸡穿上，同样由白玛厂家绘制，简版张启灵同款藏服。

  他现在已经不是只普通的小黄鸡了。

  是一只有衣服的小黄鸡。

  池言难过的情绪渐渐消散，小黄鸡就小黄鸡吧，至少他现在可以触碰到东西，雪！哈哈哈哈哈哈，等待着哥哥的蹂躏吧。

  等被张启灵从雪地中拔出来的时候。

  池言差点成为冰棍。

  可每次都不改，不是扎进那头就是扎进这头。

  南方的孩子对雪是真的没有抵抗力。

  同时，他似乎注意到。

  那块被张启灵所雕刻的石头。

  此时呈现的正是对方的模样，并且是张启灵落泪时的模样。

  注视着那个雕像，池言微微一愣。

  回过头。

  只见张启灵和白玛立于门前，两人手持着各种彩色经幡，各自挂于喇嘛庙前的经幡处，风微微吹动，经幡发出阵阵响声。

  池言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但两人。

  都很高兴。

  过了几天又进出月。

  张海楼和张海侠两个家伙又来了，他们并没有在墨脱找到任何关于董灿的线索，同时张小蛇那边也没有见到对方。

  两人见过白玛，便留在喇嘛庙。

  白玛说，有人在等着他们。

  等又过几天，一个蓝袍藏人来到这里。

  康巴洛人。

  在白玛陷入沉睡后，他跟张启灵说着当初的事，曾在白玛服用下藏海花，到喇嘛把对方带回庙中，他一直注视着一切。

  在三日静寂背后。

  还有着另一个约定。

  张启灵在来到这里后，必须进入雪山。

  前去守护终极。

  白玛似乎也知道这个约定，才会叫着张海楼等人一同留下，她知道，这个东西无法避免。

  张启灵回眸注视着静静躺在床上的白玛。

  注视着他对于这个世界的联系。

  留下需要用到的钱财。

  他朝着喇嘛庙虔诚拜别。

  三人一鸡，渐渐朝着远方深处雪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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