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纽城研究生毕业，学这些，应该不是问题。”

  “但我对数学一窍不通。”

  “我会手把手教你。我也做你师父，你勾引我。”

  霍荣添边说，边揽着纤腰。

  “霍总，您的意思是，我在勾引傅一诺？”

  辛素妍侧着小脸，并不转身；

  耸着纤瘦的肩膀，半露脸，魅惑的看着他。

  “你不知道，你自己对男人的诱惑有多大吗？”

  霍荣添纤细的手指勾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

  弄得她痒，忍不住笑起来。

  “我什么时候学东西，是靠勾引得到的？”

  “你不是经常靠着美色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吗？”

  “那你不是也说，不许我用美色勾引别人吗？”

  辛素妍转过身，妩媚的指尖，在霍荣添领口画圈圈。

  “现在又让我勾引你？霍总，您还是真双标。”

  霍荣添被她突如其来的挑逗撩拨心弦，情不自禁俯身吻住。

  辛素妍用手指抵住他的唇：“因为你自己破坏了游戏规则，就来修正我的价值观？”

  霍荣添像被激怒的狮子，见她阴阳怪气，胸口起伏。

  “我怎么破坏游戏规则？”

  “你用婚姻换取权利，不就和我用美色换取证据一样吗？就像尘艾琳说的，你没有本事和家里对抗，就牺牲自己的婚姻。你根本不如司谨。”

  霍荣添一把甩开她，眼里淬冰。

  “你以为司谨就不自私吗？为了隐藏妻子的美貌不被玷污和其他人觊觎，从未给过好的资源；为了保护她不被复杂的娱乐圈污染，给她安排底层的演艺工作，难道不是牺牲尘艾琳的事业心为代价，换来的婚姻？难道他就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对她占为己有？”

  辛素妍别过头，委屈地嘟囔。

  “但是他做这么多，默默守护，也是一种伟大。”

  “他自作主张牺牲了尘艾琳爬上高峰的权利，你们女人就不觉得双标了，是吗？”

  霍荣添显然被激怒了，他无法理解，女人对权利的定义，为什么这么浅薄。

  对尘艾琳来说，司谨的默默守护，就是伟大；

  对她来说，她就像眼盲心瞎一样。

  怎么喂，都喂不熟。

  “也许尘艾琳也没想爬到权利的高峰？”

  “如果是这样，她可以在家当少奶奶，为什么还要搞事业，还要出去抛头露面？”

  “因为她有事业心。”

  “我也是。”

  霍荣添说的义正言辞。

  为自己靠女人夺取权利找借口的样子，让辛素妍心生厌恶。

  辛素妍冷笑：“我还第一次知道，事业心，是要用自己的婚姻来换取。”

  霍荣添咬紧后槽牙：“辛素妍，你不会那么天真吧？豪门的婚姻，哪一个不是联姻？”

  “所以我和你不是一路人。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

  辛素妍绕过他，转身拿起衣服。

  快速套上连衣裙，拿着包包准备离开卧室。

  “不准走！留在这工作。”

  霍荣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狠狠扔到书桌。

  “把字签了。”

  霍荣添丢了两个文件夹给她。

  “这是什么？”

  “股权转让协议。”

  辛素妍满腹狐疑地拿起文件夹。

  “这两家金融投资公司，以后归你管了，签了它。”

  霍荣添面无表情，从胸前掏出钢笔，递给她。

  “我又不会管理公司。”

  辛素妍眼神凌乱，从来没想过做公司管理，此刻倒是有点心动。

  “那就学。”

  霍荣添不耐烦的语气，忍不住拉了拉脖子前的领带。

  滚动的喉结继续发声：“实在不行，你找人管理。”

  说完上前捏住她的下巴：“你长这么漂亮，大把人给你打工。”

  霍荣添眼里充满妒火，想起宴会那天，她像只蝴蝶似的；

  满场给人递名片，还以为他没看见呢；

  实际，光是余光扫到几次，气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辛素妍仰着小脑袋，笑着看着他，眼神冰冷。

  “霍总，有时候你说话，我真不知道是夸我呢，还是损我？”

  “你说呢？”

  霍荣添眼里妒火，变成了欲火。

  辛素妍迅速别头，走开。

  “我知道了，我要是真以色事人，你又要找借口惩罚我，我才上不上当。”

  被他诱惑的眼神，盯到恍神；

  生怕昨天下午做的事情，又做一遍。

  双腿至今无力到走不动路。

  随他拉来扯去，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终于带脑子了。”

  “你是不是不会好好说话？”

  辛素妍怒气冲冲，胸口上下起伏，春光无限。

  “你再也不是那个宠爱我，温柔以对的霍荣添了。”

  辛素妍眼波流转，无限感慨。

  “你也不是那个乖巧听话，毫无心机的辛素妍。”

  霍荣添望眼欲穿，思绪万千。

  想留她在身边的想法，她永远也不会懂。

  价值观变了的两个人，一个只想逃，一个只想缠。

  短短几年，两人都变了。

  不知不觉，卷入复杂的家族斗争。

  辛素妍不知道霍荣添这次找她来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就算问了，他也不会说。

  这个男人纵横商界多年，早就练就了比刀子还冰冷狠厉的本事；

  他扛得住哥哥多年生病的折磨和家族内部的复杂权斗；

  心思深沉，非一般人能比。

  眼前这个男人，处处充满了算计和报复。

  经常在冷血和温存之间游走；

  面具下的脸孔，藏着怎样的答案，不言而喻。

  “你不是说过，我对丁以柔很好，给她开公司吗？现在我也给你投资公司。你试试看。她也是文科生，她能学会，你一定也可以。”

  霍荣添收起膨胀的情绪，尽量耐心讲解，语气却依然冰冷。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霍总。”

  说完，大笔一挥，签下自己的名字。

  既然猜不透他的想法，也逃脱不了他的掌控；

  还不如将计就计，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但我有句话，一直想问你。”

  辛素妍瞪着圆眼，慢慢呼吸加快，生怕缺氧。

  “我对你而言，究竟算什么？情人？炮友？”

  沉默数秒，霍荣添低垂双目，又缓缓抬眼。

  “你是我想并肩作战的伙伴。一起站在权力的顶峰。”

  霍荣添用从未有过的坚定，认真看着她。

  眼底的虚像变得真切，仿佛面具下的灵魂；

  终于以另一种形式，华丽登场；

  紧紧拴住辛素妍，为她穿上铠甲，带她上战场的坚定。

  视死如归的誓言，比‘我爱你’，更让人壮烈。

  狂风暴雨的海浪下，甲板上扬帆起航。

  湿漉漉的眼眸，仿若水手般的坚毅。

  “那你已经有更好的人选了。”

  辛素妍想起周芷昔，那么完美，那么优秀。

  【可我只想，陪我站到最后的人，是你。】

  这句话始终还是没说出口。

  辛素妍明白，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对你用尽所有好；

  只与你暧昧，却不肯给你一个名分；

  渣到极致、刻骨铭心；

  以致多年的梦里，对他的偏宠的感觉，依然清晰；

  爱到无可救药，痛得刻骨铭心。

  怀里的手机不停震动。

  “你在这里看书，我在楼下办公。”

  说完，下楼接电话。

  “荣添，你的签字章找不到了。第三个抽屉没有。”

  “可能我随手放在其他抽屉了。你再仔细找找，实在不行，让芷昔帮我处理文件。”

  “好的。”

  丁以柔打开最后一层的抽屉。

  里面全是辛素妍上学和实习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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