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这个贱人
朝露阁起火原因已经查出来了。
梁运声泪俱下的说道:“他主子太过想念夏芳主子,一直在木牌前焚香祈祷,结果劳累过度睡着了,夜里风紧,吹灭了烛光,烛火点燃了布料,火就着了起来。”
丁玉成昏迷不醒,是因为在睡梦中吸入了太多的气体。
但即使是在火灾中,也紧紧的抱住夏芳灵牌的这个行为,也让听说的人不免忽略了这场火,全部都在唏嘘感慨,真是一个苦命的痴情人。
仲田听了只想笑,这丁玉成可真是一个不错的人才,编剧,演员,舆论全都运用的炉火纯青。所以她对丁玉成更加厌恶她看着梁运。
“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和他已经和离了,不存在任何关系了,男女之间应避嫌。我刚刚成亲,他一个寡居的姐夫喊我过去算怎么回事?”
梁运不肯罢休:“我家主子烧的很严重,仲娘子,你一向心善,莫要伤了我家主子的心。”
主仆两人全部廉不知耻。
“他要登台唱戏,莫要拉上我,若你再喋喋不休,我便在大街上嚷出来,他辛苦经营的名声不要了吗?”
仲田此时不想给丁玉成一点脸面,丁玉成做的事情,已经隐隐触碰到了她的底线,有时候对别人的善意,会成为别人得寸进尺的资本。尤其是对丁玉成这样的人来说。
仲田凑近了梁运,冷冷的说道:“若他做事还是如此的肆无忌惮,我不介意亲自扒了他脸上那张虚伪的假皮。你也是,莫要做伥鬼。”
梁运面色惨白的回去了。
丁玉成此时趴伏在床上,后背赤裸着,他的后背上面是被火烧的血泡,看着颇有些触目惊心。
这一场火,他尽力保护住了自己的脸,但是她的后背被烫出了一个一个的血泡,没事,这是为了计划顺利完成而付出的小小的计划。
但是,他心中恨极,就算这样,昨日也没有拦下仲田,昨天夜里救了他之后便急匆匆的去见夏穆宁了,想必昨日已经与夏穆宁完成了周公之礼。
无妨,无妨,他劝慰着自己。
只要今日梁运能将仲田请回来,他就有信心留下仲田,仲田看见他的伤口肯定会心疼,他就掉几滴眼泪,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他后悔了,他想要与仲田再续前缘。
他知道她刚成亲,肯定舍不得夏穆宁,他不介意的,他现在自由了,他也不要名分,只是仲田愿意有时间来看看他,与他欢好,他便心满意足了。
如今他名声正好,又有积蓄,他是不舍得如今的日子的。
他这样想着,就连身上的疼痛都减轻了几分。
突然门开了,他惊喜的抬眼看向了外面。
只有梁运一个人回来了,只是神情很奇怪,欲言又止,他眼神瞬间冷硬:“仲娘子呢?”
梁运期期艾艾的说道:“她不肯来。”
不肯来?为什么?肯定是夏穆宁那个贱人不让她来!
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外面冷冽的寒风:“妻主不肯来,我来也是一样的,妻夫本是一体,你说,是不是呢,玉成姐夫?”
夏穆宁是很少称呼丁玉成为姐夫的,如今叫了一声,嘲讽意味拉满。
丁玉成的眼神里闪过了慌乱,他看到了梁运后面站着一脸冷色的夏穆宁和侍书。
丁玉成急忙想要用被子将自己盖好。
但是却被走到床边的夏穆宁按住了。
他用修长的指甲慢慢的游走在丁玉成的后背。
夏穆宁长期养尊处优,手细腻极了,但是丁玉成却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有一条毒蛇在蜿蜒爬行,激起了他浑身的颤栗。
“穆宁,我好多了,多谢你来看我。”
夏穆宁并没有和他说些场面话,只是直接质问:“赤裸着后背,是想用他来勾引我的妻主吗?”
丁玉成便知夏穆宁来者不善。
“火撩的痛吗?自然是极痛的,这些泡如果不挑了,会更痛,我帮你弄破吧。”夏穆宁温柔的说道,
他用指甲掐破了那后背一个又一个的血泡。
真疼,丁玉成的脸上,身上都是汗,他的皮肉颤栗着,那是太过疼痛引起的生理反应。
“你……”
“你知道吗?是我疏忽了,你的心思我近些日子才窥探一二,我与妻主成亲了,你是不是急了?我感觉,你真是一个贱人!”夏穆宁的语气压的极低:“永远不知满足!欲壑难平!”
丁玉成扭头看着夏穆宁,嘲弄道:“你是作为一个胜利者来对我炫耀的吗?”
“不。”夏穆宁摇了摇头:“我是来让你害怕的。”
“你想干什么……”丁玉成的语气中有了一丝颤抖。
夏穆宁从头上拔出了一个簪子,慢慢的在丁玉成的脸上游走,落在他的眼上,落在他的脸庞,丁玉成眼中的颤抖几乎已经掩饰不住。
“梁运……你是死的吗?快去叫人。”他再也保持不了优雅, 冲着梁运吼道。
梁运立刻冲了出去,站在外面的侍书气定神闲的伸出了一只脚,梁运立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喊!大声喊!梁运,将府中的人都引过来。”丁玉成大声的吩咐梁运。
梁运顿时放开了嗓音,但是立即被侍书掐住了嘴,脱口的声音如同扼住喉咙的鸭子,戛然而止。
夏穆宁很满意的冲着侍书点了点头。
丁玉成有些绝望。
那玉簪冰冷的质感还在丁玉成脸上流连,但是夏穆宁的话比簪子还冰冷。
“说实话,梁运的声音传出去也不会有人来的,我是在府中长大,这是我的家,而你呢,才来了不到两年,你觉得,人们会偏帮谁呢?”
丁玉成终于服软了,他看着夏穆宁,语带哀求:“你放过我吧!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
“我姐姐?”
夏穆宁冷笑了几分:“你对夏芳到底有几分情意,你心知肚明,你这样说,是在激怒我吗?”
夏穆宁的金簪划过了丁玉成的脸,慢慢的用力,血蜿蜒流过他洁净的脸上。
丁玉成看着夏穆宁的眼睛里萃满了毒药。
夏穆宁轻笑:“你也莫要怨我,我做事是留有余地的,我并没有很用力,这伤在你的脸上只会停留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的时间你就好好养伤吧!这是对你的惩罚。”
丁玉成颤抖的摸了摸脸,温热的血染满了自己的手,他此时一定很丑,很狼狈。
“你这样,仲田知道吗?”丁玉成嘲讽的问。
夏穆宁笑了笑:“她自然不用知道,她身边无用的人,惹她厌烦的人我自会替她处理好。”夏穆宁摸了摸胸前的玉佛:“就算她知道也会护着我的,我是她的夫郎,你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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