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烈点好啊！”

  洪老大一听就激动了：“老弟，你这阳橙酒效果那是没的说。就是喝起来酸酸甜甜的，没什么酒味，不像男人喝的酒。要是灼橙酒真有你说的那么好，那岂不是绝了！”

  “洪老大，这灼橙酒效果保证比我说的还好！我现在身上就带着十瓶呢！”

  王靖道：“明天一早我就带着酒上门给你尝尝先！也当谢过洪老大你今晚帮我大忙了！”

  “这都小事，那我就等着老弟你了！”

  洪老大满口答应。

  王靖挂掉电话，顺着洪老大给的地址，很快就来到了运果金融公司。

  这破公司规模不大，就租了个几个小平房，互相打通了当办公区域。

  “来找谁的？”门口几个男人正在客厅里玩着扑克，见王靖进门，开口问道。

  “王长山在这吗？”王靖扫了几人一眼，直接问道。

  “你是王长山什么人？”

  其中一个光头赤膊、身材壮实的男人，闻言把手里的牌一丢，斜眼打量着王靖。

  王靖面上不动声色，说道：“你们不是要欠款吗？我是王长山儿子，现在过来还钱了。我爸人呢？”

  “嘿呦，还是个孝子！”

  光头男咧嘴一乐，朝里边喊道：“毛哥，还钱的来啦！”

  没过一会，一个中年男人系着裤腰带，骂骂咧咧的走出来：“什么时候过来不好，非得老子办事的时候过来搅我兴头！”

  “你是王长山儿子是吧？”毛哥道：“你爸在我们这一共欠了一百八十几万，赶紧还钱！”

  “这么多？”

  王靖心里一惊，母亲就算做手术，也要不了这么多钱！父亲怎么可能一次性借这么多？

  “怎么，不信？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的，你爸也亲手签了名，按了手印。今天不还钱，你们父子都走不出这大门！”毛哥掐了根烟，在王靖面前指指点点。

  光头男已经绕到后边，直接将公司的玻璃门关上了，手里握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钢筋。

  先前打扑克的那群人，此刻也是三三两两的将王靖围住，冷笑着掰起手指头，一副随时要干架的模样。

  换做其余人，怕是见到这一幕，恐怕已经先寒了胆气，任由毛哥拿捏。

  王靖眉头一挑，也没和毛哥争，沉着气道：“还钱没问题，但是我得先看到我爸的人！”

  毛哥见王靖孤身前来，心想就算让王靖见到王长山，等会也跑不了，便点头道：“行，把王长山带过来。”

  一个小弟跑进里屋，将王长山带了出来。

  王长山一瘸一拐地走着，脸上虽然有些憔悴，但身上倒也没什么伤势，见到王靖后显然有些惊讶。

  王靖心里一松，正要上前。

  跟在一边的小弟，却是嫌弃王长山走得慢，一脚踹了过去：“老东西，你他么脚瘸了，手也断了吗？慢腾腾的，不会爬啊？”

  王长山被那个小弟踢得摔倒在地。

  “你找死！”

  王靖怒不可遏，几步跨过去，一脚将那小弟踹飞，忙去扶起王长山：“爸，你没事吧？”

  “小心！”

  “还敢动手？给我废了他！”毛哥勃然大怒，伸手一招呼，身边的小弟纷纷抄家伙冲了过来。

  “阿靖，小心！”王长山见对面气势汹汹，忙想要挡在王靖面前。

  但王靖如今今非昔比，怎么还会需要父亲扛在身前？

  他伸手一拽，将王长山拉到身后。

  几个小弟抄起家伙事砸过去。

  王靖抬手一挡，椅子砸在王靖胳膊上，碎成几截，但王靖却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反而抬脚踹出去。

  砰、砰、砰！

  几个小弟刚冲到王靖近前，便如同一个个沙袋一样，被纷纷踢飞。

  “还是个练家子？你功夫练得再好，骨头能硬得过铁吗？”

  “继续用手挡啊！”

  光头男打红了眼，脸上闪过戾色，趁着王靖解决小弟的时机，提起钢筋绕到侧边，狠狠朝王靖肩膀甩过去。

  光头男力大势沉，钢筋甩得又急又快。

  王靖反手一抓，虎口与钢筋撞在一起。

  “嘣！”

  这一棍子好像不是砸在手上，而是砸在了绷紧地牛皮上，发出沉闷地响声！

  王靖的左手虎口渗出丝丝血液，双眼死死盯着光头男。

  光头男看着手里的钢筋，又瞥见王靖的眼神，顿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冒出，直往天灵盖上冲，让他止不住打了个寒战！

  钢筋可不是一般的空心钢棍，这是实心的铁啊！就刚才光头男那一棍子，一般人擦着挨着，怕是骨头都要裂了！

  光头男打惯了架，见多了场面，还真没见过有人能徒手接钢筋的！

  这还是人吗？

  王靖攥着钢筋，手上缓缓用力，实心的钢筋竟是随着他的发力，一点点弯下去。

  王靖盯着光头男，一字一顿地道：“你说！我的骨头有没有这些破铜烂铁硬？”

  光头男浑身发颤，结结巴巴地回不上话。

  王靖顺手一甩，钢筋自光头男手中脱出，向着毛哥疾射出去。

  钢筋越过毛哥脑袋，在他身后发出一声“嗤”响！

  毛哥下意识回头看去，骇然发现，那根钢筋竟是没入身后的水泥数字半截，末端还在微微发颤。

  “要是这根钢筋刚才再偏一点，我，我的脑袋……”

  毛哥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连裤裆都湿了。

  一边的王长山也是吓傻了，完全没想到自己儿子出去打工几年，现在居然这么生猛！

  “各位，我和我爸可以走了吗？”王靖微微一笑，向着眼前的光头男问道。

  “可可可，可以！”

  光头男胆子都被吓破了，被见到王靖微笑，只觉得这年轻人笑起来时，比刚才生气还要可怕，牙齿打着颤不断点头。

  王靖没在看他，带着王长山就要离开。

  毛哥坐在地面，呆愣了好半晌，见王靖父子即将出门，才忽然意识到什么，大喊起来：“你打架厉害又怎么样？你爸和我是签了合同的！你爸欠了我这么多钱，这事闹到哪里去我也占理！”

  王靖眼神一寒，向毛哥看去。

  毛哥虽然吓得双腿都在打颤，但也不是什么怕死的人。真要胆小，他的贷款哪做的起来？

  “你看什么看？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有胆子弄死我，然后去坐班房吗？没有这本事！你就老老实实还钱！”

  毛哥咬着牙，疯狂叫嚣道：“你今天敢动我一下，老子立马躺在这里，让你家负债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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