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七天假，星星教培也放假三天

  姚程怀接了叶叶回福禄胡同的家。第二天一早，隔壁就“叮叮咚咚”的有帮家的声音

  紧接着一阵鞭炮声把睡的安稳的叶叶惊醒

  怀里的人动了，姚程怀急忙给人捂住耳朵安抚“放鞭炮呢，别怕”

  鞭炮声“噼里啪啦”响了大半天才消停

  姚程怀猜测大概不会放了，松开叶叶的耳朵

  “前几天顾家人出来了，今天搬进来，放鞭炮就是个驱邪避害的意思”

  “顾惜雨家里？”

  “嗯”

  叶叶撇嘴，那个女人啊，自己不喜欢，感觉她不仅茶，还对姚程怀有些意思一样

  “你还睡一会儿？”姚程怀询问

  叶叶平平缓着一大早被吓醒的心跳“大概是睡不着了，太吵了”

  隔壁人家里热热闹闹的说话声音确实嘈杂

  “那我去煮早饭，你先迷糊一会儿”

  “我经常迷糊吗？”

  对上叶叶今天逐渐清明的眼睛，姚程怀浅笑“你每次醒来总是自己迷糊半天”

  叶叶转过身，投入姚程怀的怀中“妈妈每天没日没夜的打牌，我从小就是自己一个人在家

  每次醒来也没人理睬我、管我，我就养成了每次都迷糊半天才起床的习惯”

  原来是这样，之前还一直以为叶叶是头受伤了的缘故才每次醒来都迷糊

  姚程怀笑过后又心里难过

  叶叶她以前没人管，到了这里更是孤苦无依，现在和自己在一起，自己还可以照顾照顾她

  可是自己即将奔赴......

  要是自己有了意外，叶叶她以后怎么办？

  想到那些可能，姚程怀抱住了叶叶，“叶叶，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会照顾好你自己吗？”

  “不要小看我，你不在，我不也好好的”

  叶叶抬头，对上姚程怀那不舍和无限伤感的眼神，叶叶突然觉得心脏一酸痛

  “姚程怀，你要去哪里？”

  姚程怀嘴唇张合了两次，最后坦白“现在还不去，不过快了”

  他那样子，分明是舍不得自己

  “如果我回不来了，叶叶，你就改嫁吧，你还年轻

  张叔他们对你是亲女儿一样看待，请他们帮你物色。你长的过份好看了，外面男人可能会骗你”

  叶叶突然就眼里蓄起了泪水，然后自己脑子里搜罗了一下这年的大事，最后抓了姚程怀的衣领，紧张的问

  “你是不是要去打仗？”

  姚程怀看到叶叶眼含泪水，那泪水在她眼睛里泛着涟漪

  低头看去，叶叶鼻尖粉红，唇瓣颤抖，抓着自己衣领的手指关节泛白

  显然，她已经知道了

  姚程怀不语

  叶叶也知道自己猜对了，无力的松开姚程怀

  那场战争，从明年春天开始正式打响，一直打到快八十年代，伤亡了三万多名战士

  姚程怀，他会是这三万多战士中的一员吗？

  “你能......”叶叶任由泪水越积越多，模糊了自己的视线，然后咽下担忧和害怕

  “你能不去吗？”

  “不能”姚程怀说完那两个字，只觉得自己喉咙里似乎是压了巨石，沉重的让自己无法再言语

  ‘不能’这两个字入耳，叶叶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会死的，会死的”叶叶抱着她自己的头惊恐的喊着

  “会死的，死了好多人，好多人”

  叶叶是先知，姚程怀握住叶叶的手腕“叶叶，我们会赢吗？”

  叶叶还在重复着“会死的，死了好多人，好多人，死了好多好多人”

  “和平需要鲜血来维护，安宁需要牺牲来守护”

  姚程怀握住叶叶的手“叶叶，每一段和平的日子都需要有人奋不顾身、不畏惧死亡去扞卫”

  “我是军人，这是我的使命”

  “叶叶，我学的就是山地装甲指挥作战，我是一定会要去的”

  “我不怕牺牲，我只在乎我们会不会赢”

  “叶叶，告诉我，我们胜利了吗？”

  叶叶被姚程怀压住，手也被姚程怀握住逼问

  叶叶挣脱开姚程怀的手，搂住了姚程怀的脖子，将姚程怀拉下来

  “姚程怀，会赢，可是死了好多人”

  “姚程怀，你别去，我不许你去”

  姚程怀笑的释怀，会赢，那就好

  姚程怀侧身下来，然后将叶叶抱在怀里

  “叶叶，你自己想想，如果我不去，大家也不去，谁也不去，历史没有那场战役，我们的国家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会不得安宁、无法发展，会被周边，以及列强再一次侵略

  叶叶不说话了，姚程怀捧着叶叶的脸

  “你说你学过近代史，所以你最懂这场战役的必要性，对吗？”

  叶叶咽下难过，看着姚程怀的眼睛依旧布满泪水

  姚程怀伸手给叶叶拂去眼泪“我也不一定会牺牲”

  “但是，如果，万一”

  姚程怀极其不舍和难受

  “叶叶，你再找一个。你那么好，那个人也一定会和我一样把你视作珍宝”

  叶叶摇头“不会了，不会了，姚程怀，我不会喜欢别人了，我也不会和别人有什么可能了”

  “姚程怀，我只喜欢你，不管是在这里，还是我的以前”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我不能没有你，我只爱你

  不要，不要说这种话，不要还没走就想着把我推给别人”

  姚程怀替叶叶拨开她脸上的碎发“我怎么会把你推给别人呢？我是说万一，万一我”

  “没有万一”叶叶尖叫，“不要和我说这些我接受不了的事情”

  叶叶尖叫完，声音又低弱下来，似乎在说服自己，也似乎在说服姚程怀

  “你要去，我拦不住，我也知道你的天职和命令你都不会违抗”

  “但是”叶叶的手抚上姚程怀的侧脸

  “但是我爱你，我不能接受没有你，你要答应我，答应我回来，好好的回来”

  “你以前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每次出去都会好好回家”

  叶叶渴求的看着姚程怀“我会一直等你，所以，你会回来，对吗？”

  叶叶那小兽一样惊恐的眼睛，让姚程怀说不出那些万一的话

  姚程怀沉默了半晌，大手覆盖上叶叶抚触，停留在他侧脸的手上“是，我会回来”

  叶叶笑了，整个人都因为害怕失去而颤栗“姚程怀，我等你”

  姚程怀动容。明明不安，明明也知道可能会有万一，可是她居然还说要等自己

  叶叶将姚程怀的手放到自己腰上，然后笑的灿烈

  “姚程怀，我们生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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