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珂知道自己派不上什么用处，临时被巫怀拉来的吉祥物而已。

  能看文件的机会难得，虽然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但秦珂看得很认真。

  巫怀一目十行看过去。

  这段时间看这种东西都快看吐了，不熟练也熟练了。

  不得不说眼前这位章先生确实是有些末路的意思在，开出的很多条件都是非常有利于寰宇的。

  把家底都拿出来了。

  根据背调，这位章先生确实最近急需一大笔钱。

  “没什么问题，到时候我会让团队跟你那边对接，相关的文件材料准备好就行。”巫怀也没为难对方，直接就拍了板，“这里两份我就先拿着了，可以吗？”

  章先生求之不得。

  他原本还以为巫怀会再为难他几个条款的，没想到那么爽快。

  以巫怀周扒皮的脾气，确实如此。

  但是今天老婆在啊！

  给老婆留个好印象还是很重要的。

  章先生并不知道自己沾了秦珂的光。

  “可以可以，叨扰多时实在抱歉，那没什么其他的安排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行，那章先生慢走。”巫怀点了点头，拉着秦珂从一道出门。

  秦珂瞧着这人拉自己手的动作越来越熟练，还是没忍住抽了抽。

  果然，手纹丝不动。

  “嗯？怎么了吗？”巫怀扭头，装作什么都没察觉到，拉着人进了总裁办公室，关上门，拉着人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那两份合同也被一起带了进来。

  巫怀跟变戏法一样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支签字笔递给秦珂。

  “喏，刚刚看文件，有什么不懂的趁现在问。”巫怀顿了顿，感觉这个说辞好像有点奇怪，又补充道，“当然，之后也可以随时找我，只要我没在开会。”

  秦珂接过笔，道了声谢，强迫自己忽略巫怀撑在自己背后沙发上的手，开始在合同上圈圈画画。

  0915看得咋舌。

  谁家私教能让身家过亿的老总亲自上课啊？

  一到学习的事情，秦珂投入得很快。

  本身脑瓜子就聪明，很多事情又是一点即通，在巫怀简单将双方的背调情况说明之后，秦珂就已经了解了大致的情况。

  “如果你是章先生那方，这份合同里有哪些条款是需要改动的？以及你觉得那些地方还可以利润最大化的，都找出来，能改的尽可能改个版本出来。”

  这个要求对一个第一次接触这方面的新人来讲还是困难了一点。

  秦珂应了声，继续埋头看。

  巫怀就在旁边看着他边写边画，偶尔卡住的地方和疑问的细节秦珂也会写下来。

  半晌，秦珂放下笔，将手里写得差不多的合同递给巫怀。

  “速度还挺快。”巫怀接过，翻开。

  “字挺好看的。”

  “这个点子还不错。”

  “这里也还行。”

  巫怀的嘴皮子就没停过。

  虽然秦珂很喜欢听夸夸，但是坐这么近听夸夸还是有些脸热。

  “好了，好的说完了，那么来说说不到位的。”签字笔在巫怀的指尖翻转，翻转后落在一处。

  “这个地方，我刚刚提到过，他这个企业存在比较严重的转型问题，所以开出的条件才会让步这么多。”

  秦珂点头，这点他知道。

  所以在很多条款的修改上都有照顾到这一点。

  “商务谈判期间，关于度的把握是个看分寸的事情。”巫怀调整了一下姿势，让秦珂坐着没那么拘谨些，“目前的条款能成，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确实急用钱，而且寰宇是目前仅次于巫氏的企业，就算之后打擂台也未必能见输。

  一方面确实是夕阳产业，过于守旧从而影响到了企业的发展，另一方面，巫家功不可没。”

  秦珂好像明白了什么：“是巫氏在打压？”

  “准确来说，是巫氏中的守旧派，目前不归巫怀管的那个旧部。即便如此，外人也不知道那里面的关窍，单方面觉得是巫氏在对他们家出手，很快就得到了很多企业的响应，墙倒众人推，才有了目前无以为继的情况。”

  “那为什么……”

  “暂时不清楚，我还没查完。”巫怀摇了摇头，将话题回到合同本身，“所以这些条款必须围绕一个核心，你一个企业的立身之本——你的核心技术，不能作为筹码交出去，需要交出核心技术的那一日，和直接破产也没什么区别了。”

  秦珂明白了。

  他修改的条款很多还是在原本的基础上将条件稍微削弱一些，但是该给出去的东西，主体都在许诺范围内了，自然有问题。

  “没事，第一次能改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巫怀将合同放到旁边，揉了揉秦珂那头看着就手感很好的碎发。

  “怎么样，我们的小秦副总，决策层面的事情，还跟得上吗？”

  秦珂一个扭头躲开了些，巫怀只来得及rua个大概。

  “别揉我头，我还能长个，会长不高的。”

  巫怀含笑不语。

  秦珂也发现了自己和这人差了一个头的身高差。

  不是，他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好，不揉，喏，给你揉回来。”巫怀将头伸到了他面前。

  不得不说，这个建议非常令人心动。

  “真的给我摸？”秦珂确认了一遍。

  他想看看，这人到底能容忍自己到什么地步。

  “能，我今天出门没喷发胶，下午也没有需要出去的行程，你可以放心摸。”

  在秦珂手摸到巫怀头发的一瞬间。

  【叮，检测到任务目标好感度+50，目前30】

  这么好哄啊？

  在秦珂看不到的角度，巫怀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

  到底是还顾忌到巫怀的身份，秦珂没摸几下就不舍地收回了手。

  看着两人如出一辙的鸡窝头发型，秦珂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巫怀也由着他闹，眼看着青年笑着笑着往旁边倒过去，长臂一伸就把人捞了回来。

  只是捞人的时候好像用劲有点过，秦珂直接顺势倒在了巫怀胸前。

  放大的浅茶香似乎要将他整个包裹起来。

  秦珂的眼睛下意识睁大。

  不对。

  为什么“余昭”的右侧锁骨下方也有一颗浅褐色的小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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