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堂周九良接下来将给我们带来本季相声有新人的最后一段相声表演，请开始你们的表演。”台上灯光压暗，孟孟和九良站在舞台中央，工作人员准备桌子和道具。

  孟孟紧张地抖着大褂袖子，九良盯着道具摆放不要出问题。

  “孟孟九良加油！”观众席此起彼伏的喊声。

  “诶！”

  “加油！”

  “诶！”

  耳机里传来导演组的问话“准备好了吗？”。

  “给我点水。”还是紧张，孟孟觉得口干舌燥，不太适合表演，后面还有大段贯口，会影响发挥。“工作人员给我点水。”

  “水，她想喝水，快点。”国立老师示意导演组送水。

  郭老师手指摩挲着手里的扇子。小两口这是真紧张了。小丫头知道害怕了。这几个月在台上熟悉了，小胆子锻炼了不少，这心理素质还得加强。

  观战席的今霏倒是不担心作品，知道孟孟和九良会发挥的很好，这几天一直在考虑自己闺女是不是要被拐走了，以后得防着点他们俩。

  简单检查了一下水瓶，九良帮忙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了小半瓶，看了九良一眼，把水递回工作人员。清清嗓子，活动活动嘴，调动调动积极性。

  站定，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准备好了。”

  跟着提示音一起心里数着节拍，灯光亮起的同时孟孟睁开眼睛面向观众，鞠躬问好。

  刚起身，九良撑在桌子上，孟孟回头一看自家捧哏作妖现场来了个掉凳。又现挂又现挂！

  “我学陈映泉学我～”

  “不是学你这样你就非得这样。”按照彩排的词来，起早贪黑练了一个礼拜了，动作台词早就烂熟于心，几乎不需要多加思考，“总决赛啦～”

  “啊！”

  孟孟拍着自己的胸脯，“孟云堂啊，能一步一步走到总决赛这个舞台上不容易。”

  “是，新换的假肢不合腿～”

  ……

  “如果再给您一次机会，您是选A还是选B？”最后一刻，孟孟情至深处，眼圈里含着泪花。

  一段作品让在场从小学艺的演员感触良多。看着台上两人背贯口，场景回到十几年前，自己也是勤学苦练，那时候未曾想过如今的相声盛世。

  “孟云堂，周九良。下台鞠躬。”今霏晨曦托付的事情完成了，将近三个月的比赛结束了，十余年相声学习考试完美交卷了。

  起身的时候孟孟还没有完全脱离人物。孟孟把眼泪擦干，九良帮着工作人员捡场。

  九良委屈巴巴跟师父请示“师父～我想先把这裤子先换了～”郭老师笑着点点头，九良拎着自己的大绿裤子往后台跑。

  “穿这裤子能多得好几票。”

  听了这话九良又小跑回台前，把白色练功服一脱，“那我再来一个～”

  孟孟把甩走的大褂捡回来，抖一抖拍拍上面的灰，“我们还是穿大褂吧。”站在台上还是大褂顺眼。后面还有投票还有颁奖，相声比赛，孟孟想穿着大褂经历这一切。

  “我的在后面呢。我去换去。”九良扭着秧歌步回后台。

  “他怎么那么浪啊。”

  孟孟扣子还没系完，听了师父的话开始扭上了，“一唱裙钗女儿～唱的是崔莺莺～”

  “诶呀呀呀，行了行了。”郭老师脸上嫌弃心里看着喜欢。

  换好大褂喊九良，“快点，一会儿观众把这节目忘了。”

  九良提着自己大褂下摆小跑回来，“还洗了个澡呢～”

  主持人上台，“那咱们接下来就做一道选择题，有四个选项。因为走到这一步，每个人感受不一样。共同感受都一个，感恩。四个选项，感谢郭德纲。”

  孟孟还在想今天主持人怎么开始做人了，开始正经主持了。

  “感谢张国立，还是感谢今霏晨曦。因为是他们把这个好作品给了你们。还是感谢现场待会儿要为你投票的每一位观众。”

  问到现在孟孟才明白这是一道选择题。刚想说全选，听到主持人补充，“没有全选这个选择。”

  “我都选！”九良还骄傲地看了眼孟孟。

  孟孟眼底的骄傲外溢。有他在，可以不用带脑子。自己就负责美就行了。

  二人依次鞠躬“感谢师父，感谢国立老师。谢谢，谢谢。”

  听了二位老师和孙叔点评，等待投票结果。

  八年前双方与生活进行了一场豪赌，八年了，两个人从未让对方输过。

  259比127

  74比54

  “掌声恭喜相声有新人第一季全国总冠军孟云堂周九良。”

  全场掌声鼎沸，小哭包又没忍住眼泪。师爷把哥三个搂在怀里，也为他们两个高兴。一路走来不容易，还好两人顶住了压力。

  孟孟把今霏晨曦叫到台上。拥抱，为的是不负所托，为的是互相成就，也因为知音难觅。

  拿着奖杯送给今霏。奖杯在两个人手里像过年给孩子的压岁钱。“拿着拿着。”

  主持人念着台词把奖杯放回原位。孟孟后知后觉有些尴尬，笑中带泪，“我合计直接给他颁了呢。”

  ……

  回宿舍换衣服，准备去吃庆功宴。孟孟和今霏两人打架打了一路。

  “恭喜小孟儿九良夺冠！”

  两人紧急休战，“谢谢，谢谢。”等人走过去，两人继续打架。

  孟孟：“这奖杯啊，全靠你们，我就说你们拿着。”

  今霏：“我要这玩意儿干嘛啊，齁老沉的我还得往北京带。放你们那放着，我俩一个奖杯还不够分的。”

  孟孟：“节目组太抠了，就应该做俩。咱一组一个。”

  “应该做八个，咱八强一人一个。”九良一把拿过奖杯塞到孟孟怀里，“给你你就拿着吧。打一路了累不累。今后日子长着呢，咱情意比这奖杯重要。”

  晨曦：“就是，整个奖杯还不如请我俩吃顿饭呢。”

  孟孟：“那说好了，回北京咱吃顿饭。把嫂子和孩子都带上，咱聚一聚，我请客。”

  今霏：“行，今后少不了你的。等着挨宰吧。”

  九良拍了下他的肩膀，“还差你一顿饭么。还能把咱俩吃穷了？”

  “那可不一定～换衣服吧，一会儿见，一会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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