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先回家换了身新衣服，雨水给他做的藏蓝色的新衣服。现在的衣服也没有什么款式，男女都一个式样，裤子都一样，上身就是对襟，下摆那儿有两个口袋。稍微讲究点的，衣服领子再挺括点，立起来，上面再加两个口袋，就成中山装了。

  到了雨水家，雨水婆婆眼前一亮，“柱子，穿得挺精神，人靠衣裳马靠鞍，一看就是个可靠小伙！”

  “嘿嘿，婶子，今天相亲，不得穿得精神点！”

  雨水婆婆给他看她准备的菜，“这些牛肉雨水已经炖好了，到时切上一盘，再炒盘鸡蛋，炒个土豆丝，炒个菠菜。”

  “婶子，我带了两条鱼，一块五花肉，还有几个茄子，一会您给我帮帮手，我来做！”

  雨水婆婆做菜不在行，“我正发愁别把菜做糟蹋了，想着等雨水回来再做呢，柱子你做，我给你打下手！”

  一条鲈鱼，一条黄花鱼，何雨柱在家已经清洗好了，现在只要放点葱姜蒜料酒酱油盐腌制一下就行了。

  土豆切丝泡水里，把淀粉去掉。菠菜洗净，放开水里焯水一分钟，去除涩味，自然放凉。茄子洗净掰成小块。

  把两条鱼一锅清蒸出来，出锅后盛到盘里再分别用盘子扣着保温。

  茄子块用五花肉红烧。油热了以后，放进葱姜蒜，只听到滋啦一声，葱姜蒜出了香味，放进五花肉片，又是滋啦一声，五花肉炒变色，放进茄子块，又是滋啦一声。

  他正在享受锅碗瓢盆和炒菜的交响曲呢，外面传来雨水的声音。

  “妈，我们回来了！”

  雨水婆婆出了厨房去迎接他们，何雨柱手忙脚乱地在茄子里加了一勺水，盖上锅盖。

  他也拿着饭勺跟在雨水婆婆后面出了厨房门。

  和雨水并排走着的是一个年轻姑娘，短碎头发，穿着警服，上面是草绿色制服，下面是藏蓝色裤子。

  雨水婆婆招呼姑娘，“你就是小江吧！快进屋坐！”

  姑娘手里提着两个山楂罐头，她递给雨水婆婆，“阿姨好！”

  雨水指着正在傻笑的何雨柱说：“江蕙，这是我哥何雨柱，哥，这是江蕙！”

  江蕙倒是落落大方地和他打招呼，“你好！”

  他有些慌乱，但面上还是很镇静，“你好，你们先进屋坐！我再炒两个菜，马上就好！”

  雨水和刘建领着江蕙进屋去了。何雨柱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这个姑娘真精神，就是自己有点没出息。

  他把茄子盛出来，再把两条鱼铺上葱姜丝，浇上点酱油，再烧热油淋上，然后开始炒土豆丝，拌菠菜。

  雨水婆婆笑呵呵的，“柱子，这个小江真不赖，利落，大方，是个好姑娘！”

  “是！”  他咧着嘴笑着回答。

  菜都烧好了，雨水婆婆把馒头热上，他们就把菜都端进屋里。

  今天的菜可真是丰盛，切牛肉，清蒸鲈鱼和黄花鱼，五花肉炖茄子，炒土豆丝，还有凉拌菠菜，一桌六个菜。

  刘建招呼他们，“先趁热吃菜，边吃边聊！”

  雨水婆婆说：“今天的菜除了这个牛肉，其余的都是柱子做的，柱子年纪轻轻就是他们厂最好的炊事员，做菜真不错！虽然是家常做法，这个味就是不一样！”

  相亲地点选在雨水家真是对了，他没想到雨水婆婆这么尽力帮他。

  他给雨水婆婆夹了一块黄花鱼，“婶子，你爱吃我做的菜，我以后经常来给你做！”

  他顺势站起来给江蕙也夹了一块黄花鱼，结结巴巴地说：“我的筷子还没用！”

  刘建坐在何雨柱旁边，憋着笑说：“哥，我也想吃鱼！”

  他用筷子敲了刘建一下，“你要吃鱼自己夹！”

  这下把江蕙弄了个大红脸，不过气氛轻松起来，几个人一起开始吃鱼吃菜。

  吃了一阵，雨水婆婆问：“柱子，你是35年的？属猪的？”

  何雨柱点点头，“是！”

  雨水婆婆又问江蕙，“江蕙，你是哪一年的？”

  “阿姨，我是43年的，属羊！”

  雨水婆婆压低声音神秘地说：“现在不让讲究老一套了，但是猪和羊据说是三合属相，非常般配！”

  这怎么还合上八字了，要是他和江蕙成了的话，他一定要给雨水婆婆一个牛头。

  他高兴地傻笑，“婶子，借您吉言！”

  江蕙的爸爸是个老民警，她妈妈没工作，她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都是上中学的年龄。她家住在灯市口，倒是离南锣鼓巷不太远，骑自行车二十分钟就到了。

  江蕙就比雨水大一个月，雨水是六月份的，江蕙是五月份的。

  因为第二天还要上班，吃完饭以后，他们也没有聊太长时间。

  雨水对何雨柱说：“哥，你把江蕙姐安全送回家啊！”

  “放心吧！”

  出了雨水家的大院门口，何雨柱递给江蕙一个手电筒，自己上了车，缓慢骑动，对江蕙说：“跳上来！”

  江蕙只比雨水矮一点点，也是高个，她动作很利落，随着自行车跑了一步，偏着腿就跳上来了。

  何雨柱对她说：“你抓着我的衣服，前面黑，你打开手电筒！”

  江蕙一手抓着何雨柱的衣服，一手拿着手电照着前面的路。

  何雨柱故意骑的很慢，他问她：“江蕙，今天晚上的菜你喜欢吃吗？”

  “喜欢！”

  “那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江蕙在自行车后座上坐着，离何雨柱那么近，她的脸又红了，幸好有夜色的掩护，没人看到。

  “江蕙，这个星期天你有事吗？”

  “没事，就是在家帮我妈洗衣服！”

  “那我们去公园玩？”

  “好！”

  “我星期天上午十点到你家门口接你，你到时候在门口等我！”

  “嗯！”

  哈哈，何雨柱在心里唱歌，江蕙没有拒绝他，还答应星期天和他一起到公园玩。

  按照六十年代的相亲速度，再见一两次面，他的亲事就可以定下来了，然后就可以领证结婚了！

  自行车在灯市口一个四合院门口停下来，何雨柱双脚着地，对江蕙说：“小心点！”

  话音未落，江蕙已经利落地跳下去了。

  “爸！”  江蕙朝着门口叫道。

  四合院门口站着一位表情严肃的中年男子，他目光如炬，审视着何雨柱。

  何雨柱小声问江蕙：“江蕙，这是你爸爸？”

  江蕙脆生生地说：“对！”

  那这就是未来的老丈人呐，何雨柱连忙上前，腰都要弯到九十度了，点头哈腰的，“叔叔您好，我是何雨柱！”

  江父还是面无表情的，“天黑了，回家吧！”

  “好的，叔叔！叔叔再见！江蕙再见！”

  江蕙把手电递给他，他对她小声说：“别忘了，星期天上午我来接你！”

  “好！那你就在这儿接我！”

  看到江蕙和她爸爸转身进入他们家的四合院，何雨柱咧着嘴兴高采烈地回家了，终于有脱单的希望了，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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