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吴鹏吴迪两兄弟又来了。

  “你们昨天卖的挺好的？”

  吴鹏端着盆笑，“大哥，很快就卖光了！”

  他们是七毛钱卖的，一会儿就卖光了，赚了一块钱，如果每天赚一块钱的话，每个月就能比以前多赚三十块钱，相当于一个人的工资。

  一个月过去了，何雨柱和两兄弟也熟悉了一些。两兄弟都是下乡回来的，没有工作，哥俩都会点厨艺，以前他们爷爷是个厨师。

  看到何雨柱卖熟货，他们本来也想跟风做，无奈买不到猪下水，肉联厂，乡下他们都去了，偶尔能买到几斤，根本做不成买卖。

  “你们厨艺怎么样？你们也会做猪下水？”

  吴迪说：“大哥，我爷爷的方子也很好吃，和你做的不相上下！”

  “吹牛吧？”

  “真不吹牛，我尝着比你做的还好吃！”

  何雨柱好胜心上来了，“我还不服气了，你会做猪肠子吗？明天我给你个机会试试！”

  第二天，何雨柱给他们拿来一副猪大肠，大肠没有清洗，一共有五六斤，放在一个小筐里。

  “吴迪，你不是说比我做的好吃吗？好好做，明天拿过来让我尝尝！如果做的好吃，以后我收到大肠就给你们了！”

  两兄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压制住激动的心情，“何大哥，我们一定好好做！”

  两兄弟一个去卖熟货的，一个回家送猪大肠的，把臭哄哄的大肠先送回家，然后就去买材料好清洗大肠和卤制。

  哥俩认真回忆了爷爷教的每一步步骤，他们两个都知道这是一次机会，做好了，何大哥以后卖给他们生大肠，他们就又能多挣一份钱了。

  哥俩一步也不敢马虎的做好了一份卤大肠。吴鹏用一个棉袄包着一个小盆，把还冒着热气的大肠给了何雨柱，递给他一双筷子。

  “何大哥，您尝尝！”

  何雨柱用菜刀切下一段，尝了尝，确实不错！

  他开玩笑说：“我这是给自己培养了一个竞争对手啊！”

  吴鹏和吴迪忐忑不安，不知道何雨柱的想法。

  有来得早的顾客也闻着味看到盆里的大肠了，“今天有大肠啊，给我来一斤！”

  何雨柱和顾客说：“这不是我的，这是他们哥俩卖的！吴鹏吴迪，这个大肠你们卖多少钱？”

  哥俩没说话。何雨柱给顾客切了一小截，“您尝尝，他们平时不在这里卖，吴鹏吴迪，这个大肠你们卖多少钱一斤？”

  吴迪说：“一斤七毛！”

  顾客点点头，“给我切一斤！”

  五六斤的生大肠，煮熟了以后也就不到两斤，剩下的何雨柱没卖，等会儿拿回家吃。

  顾客来了，何雨柱开始忙着卖肉，两兄弟也帮着招呼顾客。

  把今天的二十斤熟食卖掉之后，给两兄弟留出来的十斤熟食也称好给他们了。

  “这个大肠你们想做吗？”

  哥俩一直在等何雨柱开口呢，听到他说话，两个人迫不及待地说：“做！”

  “你们每天想做多少斤生大肠？乡下已经开始杀年猪了，我估计这段时间能收上来不少，你们给我一个数，我照着这个数尽量去收。”

  哥俩互相看了一眼，“一百斤肯定可以做了，您要是能收到更多的话，我们也能做！”

  “行，那每天一百斤左右，大肠小肠一起，六分钱一斤，能做吗？”

  “可以可以！”

  “行，那明天开始吧，还是这个时间这个地方，你们过来拿货！”

  两兄弟差点给何雨柱鞠躬作揖了，“何大哥，谢谢了！”

  他们两个回城晚，去年才从乡下回来。一直没找到工作，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成天打零工，要不就窝在家里，挣不到钱，生活拮据，这一年多的生活真是不是滋味。

  这一刻，他们两个都看到了生活的曙光。

  何雨柱掐着手指头计算还有多少天过年，“没事儿，你们做的大肠好吃，我才让你们做的。还有不到五十天就过年了，我们抓住年前这一个半月，使劲多挣点钱！”

  做生意的不就是做几个节日的生意嘛，趁着过年，借着杀年猪这个借口，他也可以不用那么谨慎了，适当加大销售量。

  他空间里的大肠小肠占了好几个储物格子。当时在米国屠宰厂，这些肠子从猪肚子里掏出来后连同里面残留的猪粪，都被扔在桶里当废物处理。

  所以可以想象清理这些肠子得多熏人，这个事就让吴鹏吴迪两兄弟做吧。他们做也可以帮何雨柱加速把空间空出来。

  进了腊月，何雨柱和吴鹏两兄弟越发忙了起来。何雨柱每天扩大销量到八十斤熟货，给两兄弟的生猪肠也增加到一百五十斤。

  有人忙着年底赚钱，有人忙着想看热闹。

  许大茂自从知道何雨柱当了个体户以后，一直想当面笑话他一通。

  他听那个供销社的朋友于涛说过何雨柱在灯市口一个路口卖熟食，但几次特意过去也没见到人。

  好不容易终于让他给撞见了，他看见何雨柱在那儿切肉，卑躬屈膝地从别人手里接过几毛钱，啧啧，真可怜呐，还以为他辞职要去干什么呢，没想到来当个体户来了。

  许大茂这个高兴，小胡子都飞起来了。

  “何雨柱，何主任，没想到在这儿看见您！啧啧，您怎么当个体户了？这大冷的天，在大街上，您看您这手冻的像胡萝卜似的！”

  何雨柱忙着收钱切肉呢，没空看他唱戏表演。

  等顾客走了，何雨柱看了一眼眉飞色舞的许大茂，“大茂，想我了？你别说，我也怪想你的！”

  许大茂呸了一声，紧了紧衣服，“傻柱，你瞧你混的这熊样，你还能吃上饭吗？”

  “吃不上了，饿着肚子呢，你请我吃饭吧！”

  许大茂又呸了一声，“活该！你不是挺神气的嘛！”

  最后一点肉也卖了出去，何雨柱开始收拾摊子，“大茂，我得去接孩子了，以后你要是想我了，就到这儿来看我啊！”

  许大茂指着何雨柱，“你就鸭子嘴硬吧，要是你说两句好话，叫我一声爷爷，说不定我还能借你两块钱呢！”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走了，“谢谢您嘞，您有钱还是留着看病吧，回见！”

  许大茂气得在原地转圈，本来是来看傻柱笑话的，却被傻柱给惹得生了一肚子气。

  甚至过了一个星期，棒梗去找他的时候，他还没消气呢！

  “你说我好心好意去看他，他不领情也甚至就罢了，说话还阴阳怪气的！”

  “小姨夫，你是说傻柱当个体户了？”

  “可不是，就在那路口卖熟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棒梗听进去了。许大茂不知道个体户有多挣钱，他成天在大街上混，门清。

  何雨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时候你给我的耻辱，我这就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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