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宝芝堂

  接上回分解

  宝芝堂，当然就是清末广东十虎之一，广东佛山杰出青年之一黄飞鸿黄师傅的宝芝堂！宝芝林堂自1928年在广州烧毁后，一时难以为坚，虽然在佛山等地重建后坚持一段时间。后又因神州动荡，九鼎失落，倭奴横行。神州大地一片硝烟，自1943年举家迁往香江，这块神州遗失已久的故土上重生。重新开张的宝芝堂已不是当初黄飞鸿黄大侠三千弟子云集盛况啦！仅靠家传本领，专治跌打损伤，仅以为继而已。

  这一代黄师傅已是一个60岁的老头，当初稚气匆匆的少年郎，如今已是暮气沉沉的老家伙！不过，由于尽得家传武学，身子骨倒是硬朗。教了几个不成器的弟子，发展得都不错。不过他老是凡尔赛，让人不爽。成天对着林天问说不认那几个不入流弟子，可是，谁不知道他是在无名的炫耀呢？黄师傅有一对炯炯有神的眸子，看人如同针刺，没有一点定力，还不一定挡得住这老家伙的凝视。他在治疗跌打损伤、正骨、拔气等方面，老家伙是有一手的。附近的小混混倒是敬重这老家伙的，他出门遇到那些小混混都是左一句右一句一句黄师傅好，在这一片宝芝堂黄师傅的名号不亚于一些江湖大佬，有时候他说话甚至比那些有名无实的大佬要好使一些。小混混也是知好歹的，说不定哪天受伤就给这老家伙治疗，黄师傅治病是不看身份的！如果你得罪于他，他给你搞些小动作，有你受罪的，所以谁也不敢开罪他，在西贡这片的名声好得紧，备受人尊敬。江湖上有一个笑话，若是他要说开香堂收弟子，保证能排队到对面深水社区去，可见一个名医影响力还是挺大的，不过林天问接触他多了！也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活脱一个老顽童。为老不尊加不要脸的老家伙，两人也是没少互怼，关系好得很。这也是他在香江这么久以来难得敞开心扉的地方。

  “老家伙，把你好酒拿出来，今天我整点好吃的。”

  黄师傅正在给大傻处理淤伤，疼得嗷嗷叫，突然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就知道是谁啦，冷冷说道:“兔崽子，我欠你的，还好酒，给个棒槌你，我就这点存货，全让你嚯嚯啦！上次偷我一瓶30年茅台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想来，”

  “大傻，你这点小伤没什么事，给你配点药水回去擦擦就好，以后不要千万不要打架，出来混的十个有八个横尸街头，今天好运没什么事，以后就说不定。”

  “你又不是这个臭小子，能打，几十岁的人啦！一点都不懂事，如果不是从小看着你大，我就一脚把你踹出去”。

  大傻见他又开始说教，一脸尴尬，头皮还阵阵发麻，屁股如坐针毡，不跑不行啊？赶紧收拾衣服，招呼兄弟，哗啦啦的跑出去，回头对着林天问一阵挤眉弄眼的就跑得没影啦！

  林天问则是一屁股坐在刚才大傻的位置，扭扭肩膀，做出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笑嘻嘻道:“师傅，也给我揉揉，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不舒服。”

  黄师傅看着他一阵摆卖弄，穿着一身白衣细皮嫩肉的，满面阳气，气色如虹，就知道他在瞎搞，一脚踹他屁股，冷冷道:“赶紧滚蛋，给你我倒杯茶过来，还想让我个老家伙伺候你啊？”

  林天问看他一脚踢过来，立马跳起来，笑呵呵去的倒茶，被这老家伙踢一脚得疼两天啊？

  “师傅，你老人家请”

  自古以来都是医武不分家，武术集大成者，历来都是小妙手，虽不敢称名医圣手，也是大病小疼自个医治的，算都得上小圣手。黄师傅就是医武双修的老家伙，一手医术堪称国手，经过他治疗的病便没有不好的。而且这老家伙还习得一身武艺，年轻的时候3  50个人近不得身，不然他怎么在香江站得住脚。那时候可是群魔乱舞的时代，鬼子汉奸矮骡子满地走年代，没点本事，早就为香江填海工程做贡献啦！黄师傅一手擒拿掌和家传无影脚练得那是使得出神入化。当初在切磋的时候把林天问这个初出茅庐的小菜鸟打得屁滚尿流，不然林天问也不会拜他为师。

  黄师傅当初就是看他是个练武奇才，起了收徒意思，就故意激他上当切磋。果不其然，他拿会刚刚学会韦陀掌跟少林金刚手，有点飘飘然，忘乎所以，被人激一下就上当，结果被人打得拜师。

  黄师傅一双鹰眼，看人清楚得很，也不带差的，经过一阵考察，觉得这小伙就是一张白纸，又是个练武奇才，当时就起收徒意思？传他衣钵。

  他之前的那几个徒弟不是从商、从医、从警，就是在医馆里，资质有限，没有一个能传他衣钵的人。所以他看到林天问这个好苗子，就起了异心。虽然林天问表现得很成熟，被他一套就入瓮，被他骗得乖乖拜师。林天问看着老家伙这么牛气，也是一百个原因，心里还偷笑，终于有机会在武林高手手下学武啦！总比他自个闭关修炼，半天摸不到门槛，就这样两个都自认为占便宜的家伙，就在众人的见证下拜香堂，喝过拜师茶，成了师徒。

  黄师傅吹一口茶碗的碎茶抹，舒舒服服的喝一口茶后，就给林天问甩下一本汤头歌后，说道“不懂再问我”  ，就潇洒离去，留下一脸懵逼林天问。

  现在黄师傅看着这个小徒弟，心里倒是得意得很，常在他的一些朋友中提起，说他收了一个宝玉般的徒弟，到处炫耀。他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的少年，内心是欣喜的，不过，他作为师傅还不能让他太过于得意，便冷着脸问道:汤头歌背得怎么样啦？今天为师考考你，看看你有没有偷懒。

  林天问讨好道:“师傅，汤头歌我已经背得滚瓜烂熟啦！是不是该教我的武功！师父”。

  黄师傅扶着下颚前的一簇白胡子道:“莫急莫急，我先考考你，背一下，秦艽扶赢汤”。

  “秦艽扶羸鳖甲柴，地骨当归紫菀偕，半夏人参兼炙草，肺劳蒸嗽服之谐。”

  “小柴胡汤”

  “小柴胡汤和解供，半夏人参甘草从

  更用黄芩加姜甘，少阳百病此为宗。”

  “二陈汤”

  “老家伙，不讲武德，”

  “二陈汤用半夏陈，益以茯苓甘草成，利气调中兼去湿，一切痰饮此方珍，导痰汤内加里枳，顽痰胶固力能训，若加竹茹与枳实，汤名温胆可宁神，润下丸仅陈皮草，利气祛痰妙绝伦。”

  “嗯，不错，何为大柴胡汤。”

  “大柴胡汤由柴胡半斤，黄芩三两，芍药三两，半夏洗半升，生姜切五两，枳实炙四枚，大枣擘十二枚，大黄二两。功效：和解少阳，内泻热结。主治：少阳阳明合病。症见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呕不止，郁郁微烦，心下痞硬，或心下满痛，大便不解，或协热下利，舌苔黄，脉弦数有力。”

  “最后用法：上八味，以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煮，温服一升，日三服。”

  黄师傅点点头，甚是满意，“孺子可教也”，又从后面书架上拿出几本医书道:“这些都是我们黄氏注释的几本医生，你拿回去读好，后面就可以教你其他的，这是你心心念的武学，也给你一本洪拳精要，这是你师祖黄飞鸿改良过的，你好好修炼，有什么不懂的来问我，兔崽子，习医学武，讲究一个耐字，不可急躁，循序渐进，方可大成。”

  林天问终于拿到武术秘籍，开心道:“多谢师傅，您放心，绝不顾辜负您的期望。”便迫不及待的看起拳谱，看起来。那几本医书，他是一点都不悚，他现在都是过目不忘，一点就悟，简直就是拥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触类旁通，厉害至极，这也许就是上天赐予的福利。

  黄师傅微微摇摇头不语，自个在哪里喝茶？

  “师傅，我来探你”，一人提着礼物急匆匆的走进来，嘴里不停的说:“师傅，你收的小师弟呢”。

  黄师傅瞥了一眼林天问，对着来道:不在那里吗？

  林天问听到师傅这么一说，就抬头一看，对于看到的来人有些惊讶，暗想到，不是吧！他…他是这老家伙的徒弟，那这个世界不是还有霸王花咯！

  黄师傅依旧是吹吹杯子的茶叶，细啄一口，慢悠悠道:“啊豪，你今天怎么来啦！工作怎么样？”，指着林天问“他就是你小师弟，林天问。”

  “林仔，这是你五师兄，简自豪，飞虎队高级督察小队指挥官，认识一下。”

  “大师兄好”林天问赶紧问好。

  简自豪留着小胡子，看着一身白衣，16岁的模样，笑嘻嘻说道“小师弟，林天问，我是简自豪，叫豪哥就行。”

  “好的，师兄，你和师傅叫我林仔就好。”

  “林仔，你好，哈哈。不错，双目炯炯有神，体魄健壮，不愧是师傅的关门弟子。”

  “啊豪，以后多多关照一下你小师弟，他今年才16岁未成年，你们这些师兄弟要看好他，你们是没有希望继承我衣钵了，以后我的衣钵由他继承，你跟几个师弟师妹说一下。礼拜天休假过来一起认识一下，大家热闹一下。”

  “好的，师傅，我通知他们，一起回来庆祝一下，师傅找到传人。”

  “啊豪，你们师兄弟，聊一下，我去看一下你三师兄忙得怎么样？等一下我们去林仔酒楼吃饭。”

  “好，师傅，林仔你开酒楼的，以后师兄靠你啦！”

  “师兄，随时欢迎，酒楼就在宝芝堂隔壁，师兄你去保证9折优惠，哈哈。”

  “兔崽子，我是你师兄啊？还收我9折，看你是欠打啦！林仔，听师傅说，你很能打哦！我们切磋一下。”简自豪刚说完，一个四眼胖子，从外面走进来，看一下四周，像是没有看需要找的人笑咪咪问道:“简sir，你师傅老人家呢？”

  “啊南，师傅去内堂，等一下你在找他，给你介绍一下，我小师弟，林天问林仔，他是啊南。”

  胖嘟嘟的啊南看着林天问道:“我叫啊南，简sir手足，你叫我啊南就行。”

  “南哥，你叫我林仔就行，不用客气。”

  “简sir，刚才好像听到你要切磋，是不是跟林仔，简sir，他这么小，能扛得住你这飞虎队历史以来最优秀最年轻的指挥官的一拳”，啊南看着身体有些单薄的林天问，有些担心的问到。

  简自豪确实是飞虎队最厉害的指挥官，不然他三十一二岁的年龄也不可能升到总督察，还担任飞虎队小队指挥官，他还是警队大力培养的飞虎队下一任指挥官人选之一。30多岁的飞虎队指挥官，未来潜力，可想而知，最少也是副处长级别的人物。

  “听我师傅说，林仔很有武术天分，武功很厉害，在飞虎队你们这些人都不是我对手，想跟他清切磋一下。”

  阿南小声说道:“你都不是人来的，这么能打，我要是有你这么厉害的师傅，你也还不是被我打趴下。”

  “啊南，你在说什么。”

  阿南有些慌张，怕被简自豪听到他吐槽他，急忙说道:“好啊，林仔让他见识一下你功夫有多厉害，最好把简sir打趴下，哈哈。”

  简自豪瞪一下阿南，好似在说，回去你就死定啦！死肥子，“林仔，怎么样？我们切磋一下。”

  林天问听到啊南这么说，说明这个大师兄很厉害呀？也想试一下自己的斤两。便回道:好，师兄，我们去师父练功房。

  林天问他们几个人到黄师傅的后，简自豪说道:“林仔，我们先拳后退，点到为止准备。”起手抱拳道:  “宝芝堂，大师兄简自豪。”

  林天问也有样学样，回礼道:“宝芝堂，六师弟林天问，师兄小心啦！”

  林天问便两步越到简自豪面前，使出少林金刚手，先是一个弓拳打他左侧，右手防守。

  简自豪自然不能示弱，先是礼让三招退三步，然后回拳，两人见招拆招，打得有来无回，拆解50多回，谁也奈何不了谁最后一个拳对拳，两个人都用出九成力气，双双后退几步。两个人打得有些起劲，接着两个人拳脚相交，几个回合后，林天问有些吃力，他本不懂腿法，只能是现学，见招学招，等简自豪出腿后，他也来个一模一样的腿法，腿法有些缓，明显有些吃力。简自豪也看出这小师弟不会腿法，也不能让师弟吃亏，放慢出腿速度，来来回回两个人又拆招50多回，简自豪的南腿出完后！倒着或者串打腿法，林天问这个时候也看出简自豪的腿功出完，于是出腿速度不比简自豪慢，两个人同时打出一模一样的招式，同样的横扫千军，一个人上一个下，甚是奇特。简自豪也意识到，这个师弟的武术天赋太牛逼啦，别人出过的招式对他来说当场复制出来，而且还原度一点也不生疏，腿法自然，怪不得师傅跟他们师兄妹天天吹捧这个师弟。

  啊南看着这师兄弟俩切磋，简直就惊呆啦，他们简sir已经够变态啦！天天把他们虐得像狗一样，现在这个师弟也是一个妖孽，对，就是妖孽，他也看出来林天问不会腿功，刚开始被简sir压着打，到后面两个人打得势均力敌，横扫千军。说明这个林天问武术天赋真不是一般的强悍，感慨到黄师傅都是收的什么徒弟啊？刚刚都是这么厉害。他也是见过黄师傅的几个徒弟的，那个不是把他打得像条虫一样，每次切磋都是他挨打的份。他在感慨的同时，比武那两个人也分出胜负啦！简自豪经验丰富，学的又是杀人招式，他当仁不让的得到胜利。

  “师弟，承让”。

  “师兄果然厉害。”

  黄师傅在他们两个开始没多久就回来！看到他们比武后，也是坐在一边看着他们过招，打完之后才笑道:“啊豪，进步很大，有点气势啦！不过，你也看得出来！你师弟的天赋不是你们几个能比的，在过一段时间你可能都不是他对手咯！长江后浪推前浪咯，哈哈。”

  “师傅，师弟果然天赋异禀，不是常人啊？你的衣钵传给师弟啦！以后也不用天天追着我们几个来继承你衣钵啦！我们也乐得清净，不用听你老人家天天唠唠叨叨。”

  “你们这些臭小子，没有一个有出息的，还得靠我林仔这个关门弟子，一个个就知道气我。”黄师傅生气的臭骂一顿简自豪这些徒弟。

  简自豪咧着小胡子的嘴巴，做一个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膀，表示无所谓，他们也是被黄师傅骂习惯了。

  黄师傅他们这一派的衣钵传承不讲究门第的，不一定非要黄姓之人，他们都祖先也是从师祖陆阿彩那里传承过来的，所以他们也不会说是非要传给黄姓之人。只要他几个徒弟愿意传承，他都会教授他们本门衣钵，谁愿意传承下去就教谁？对于要传几个人没有讲究，人越多他越是高兴，能够把本门功夫大放光彩，发扬光大才是一个门派最好的归处。倒不是简自豪他们几个不愿意传承，都是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本职工作，加上又年轻，还不想被衣钵这种比较古老的职业给牢牢套住，固定在这一方面。所以就对黄师傅说的衣钵传承有些抵触，要他们传下去最少也等他们退休后了。好在师傅终于找到一个比他们更好更合适的传人，他们也乐得安静一点。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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