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来到大时钟前，调出了一份资料，开口介绍道：

  “近日...学生耗费无数能源，再结合不少文献，草创出了一门提升可以灵魂的方法，但模拟之后...似乎有不少的弊端...”

  “哦？”

  苏云来了兴趣，挥手打开资料。

  这才发现其中并不只有提升灵魂的模拟，还有着不少其他的猜想和结论。

  《关于虚空生物存在形式的构想。》

  《三角体未来的进化终点。》

  《论灵魂与自我意识的关联。》

  《灵魂之间是否可以彼此相融和吞噬。》

  《宇宙本身是否存在灵魂或意识。》

  《终极恐惧是否来自宇宙本身。》

  《太空校长的状态猜想。》

  《世界与世界之间...............》

  ...........

  仅仅只是将目录快速扫了一遍，苏云承认，之前是他有点小看卡尔了。

  大时钟也只是提供给他强大的计算和模拟能力，但研究的这些方向无不表明了卡尔自身的智慧。

  不过，哪怕卡尔猜到了这些真相又能如何？

  苏云摇摇头，开始认真查看了起来。

  而卡尔也正在仔细观察着苏云的表情，试图印证自己这些猜想和结论。

  很快，

  将所有资料看完，苏云起身来到了大时钟面前。

  看着这个超神宇宙最顶级的智慧结晶，心中也不免有些赞叹。

  “你那关于提升灵魂的方向没错，但你们的手段不行，也做不到。”瞥了一眼身后的卡尔，苏云还是开口解答道：

  “吞噬他人的灵魂之力，确实可以快速提升自己，但由于无法彻底清除其中蕴含的意志，胡乱吞噬则会导致自己的灵魂变得浑浊。

  最终...不是神智错乱异变成诡物，就是彻底崩溃回归天地。”

  卡尔默默点头，看其毫不吃惊的模样，明显也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不过...尽管早就有了猜想，他依旧抱着一丝希望，觉得自己多来几次就可以做到。

  但现在，被苏云亲口否定，卡尔内心也有些失望。

  之前经过大时钟无数次的模拟，他想要离开此方世界，除了苏云帮忙外，有成功可能性的就只有一个办法。

  那...便是以足够的灵魂强度，强行撕开世界胎膜。

  苏云见卡尔这么淡定，有些不爽，当即再次说出了一个更加残酷的真相。

  “其实......先不说你压根不可能成功离开，就算你真的强行离开了这片世界，也会瞬间死去的。”

  “嗯？？？”

  卡尔这次终于变了表情，看着眼前从其他世界而来的苏云，有些误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仙人是说，仙界并不欢迎这种偷渡行为？”

  苏云摇头不语，只是对着眼前的大时钟，伸出了右手。

  当着卡尔的面将其炼化、缩小，最终......苏云再次坐回了座椅上，手中不断把玩着迷你版的大时钟。

  看在卡尔即将成为自己的材料，还有大时钟的面子上，苏云还是决定让卡尔做个明白鬼。

  自己果然还是太善良了，害~~

  “关于世界与世界之间的猜想，你的结论也不算是错......但，并不包括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可没什么上界下界的管辖关系，你参考的...那些飞升之类的说法在这也不适用...这个宇宙，暂时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世界......

  世界外一片混沌，一般的仙都触之则死。”

  卡尔苦涩一笑，沉默了下来。

  研究了一辈子的虚空，自以为自己超出其他人一个时代，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只是个井底之蛙......

  好不容易稍稍领略了些井外的风景，准备跳出井底，去领略更多的风景。

  却又再次发现，自己并没有长腿，只是条离水便死的鱼......

  “还有疑问嘛？没有的话，我要就动手了。”

  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卡尔，苏云终于气顺了。

  卡尔闻言，转头望向苏云。

  苏云手中的迷你大时钟，让他想到了那位一直致力于研究反虚空的太空校长。

  从瑞兹死的那天起，他就已经感知不到太空的存在了......

  卡尔迷茫的眼神再次恢复了清明，躬身问道：“学生还有最后两个问题，太空校长是否被宇宙意识吞噬了？轮回到底存不存在？”

  “问得好，宇宙意识确实侵蚀了他，不过...之前你们感知不到他，都是因为我的缘故。而且，就在刚刚不久前，我亲自动手将他炼化成了器灵。

  至于轮回，存在。接下来，我也会炼化你的灵魂成为幻界器灵，但你的真灵会回归天地，再次进入轮回。”

  “器灵？”卡尔呢喃，但很快便在资料中找到了相关解释。

  “能成为仙人手中法宝的一份子，学生不胜荣幸！这样...也算是有机会见识见识诸天万界了......”

  “动手吧...”

  卡尔郑重一拜，眼中既有期待，也有着深深地遗憾......

  ..................................

  就在苏云炼化完卡尔和大时钟，准备将其纳入幻界之时。

  这片荒凉无比的冥河星系，再次迎来了不速之客。

  一颗长着翅膀的球型飞行器，从虫桥之中飞出。

  而飞行器内，正坐着三只美丽的天使。

  莫伊看了看战意沸腾的啊追，又看了看闭目养神的彦，有些迟疑道：

  “彦姐，卡尔身为冥河主神，还是女王凯莎的前同事.....我们三个...还连天刃一号都没带，恐怕......”

  “莫伊，现在这么多前辈回归，你认为卡尔有这个胆子向我们天使动手嘛？这次...一定要给他一点教训......”

  一旁的阿追紧握拳头，看着外边无比荒凉的星系，眼中不断闪烁着怒火。

  “可是...”

  莫伊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从冥河星系的状态来看，卡尔的精神状态很是堪忧。

  就在此时，

  彦猛然睁开其紧闭的双眸，眼中闪烁着锐利的精光。

  “无妨……之前我们或许对卡尔的幻体束手无策，但现在...今非昔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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