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门诊惊遇
1
钟如忆儿子卞峥旗的婚宴在蓝湾大酒店举行。随着《婚礼进行曲》的响起,新郎挽着新娘的手款款步上台,场上响起热烈的掌声,钟如忆溢出高兴的眼泪。
司仪拿着话筒说:“今晚,卞峥旗先生和郑绘弦小姐结为伴侣,让我们共同祝福新人:齐肩并进、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掌声雷动。蔡欣欣和江涛也出现在台上。
老来孤单的卞鑫看到儿子有出息,他厚着脸皮打电话给儿子:“儿子,你现在有出息了。爸老了,我不要求多,每个月你给1000块钱给我。我没地方住,房子留给你妈和你了,你帮我租套房子吧。”
儿子听见他的声音立即把电话挂掉。卞鑫去法院起诉要求他儿子赡养。法院把双方叫到法庭调解。
卞峥旗对法官说:“年轻的时候他在外面风流,把我和母亲扔在家里分文不给!”
女法官严厉地批评他的失职。
苍老的卞鑫痛心疾首、老泪纵横地诉说着他的艰辛焦虑和失业。
卞峥旗心软了,他一定要好好经营自己的婚姻。
法官说:“卞鑫,你要感谢你的前妻培养了这么出色的儿子。”
法官最后说:“卞峥旗,你回家好好做做母亲的思想工作。你们一家人好好过吧。”
卞峥旗点头。
回家,卞峥旗跟母亲说:“妈妈,父亲老了无依无靠,也挺可怜的。妈妈,我希望你跟父亲年老的岁月有个陪伴。你们的费用我来出。”
“他年轻时干嘛去了?他年轻时围着他转的女人,或者他围转的女人都去哪里?报应,活该!”钟如忆愤怒道,但她音量还是小的。
卞峥旗无语,沉默着。
钟如忆很无奈。从法律关系上他可以赖上儿子,赖上儿子就等于赖上了她。此时,她觉得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无赖。
过了一会,钟如忆声音温柔道:“儿子不用你的钱,你还要养孩子,我有积蓄和退休金。”
一无所有的卞鑫灰溜溜地回到家里,他没有道歉,但他的脸上看得出盛满内疚。他默默地做饭和洗衣服。
钟如忆的愤怒还没有平息,她已经把个可恶的人从心中剔除,现在又在眼前晃来晃去。
卞鑫从没说过一句吕小姹的不是,钟如忆的心还是冰冷不忿的。
当初钟如忆背后大骂吕小姹不要脸,让这个男人做挡箭牌,害得这个男人连工作都丢了。而这个男人还护着吕小姹,钟如忆的心在滴血。
过了一段时间,卞鑫才对钟如忆说:”如忆,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以后咱们好好过吧。”
钟如忆还是不吭声,不搭理他。
“你非常有艺术天赋,我看你画室画的那些油画,非常美,拿出去卖也能卖个好价钱。”卞鑫看见钟如忆嘴角和眼睛往上翘了一下。
他继续说:“以你的能力,我们一定会把夕阳红描绘得更加灿烂。”卞鑫不是不会哄女人,而是他要哄对自己养眼或有利的女人。
因为此时的卞鑫已经没有了底气,在家最横的母亲死了,最刁的大姐离了婚,晚景凄凉。
2
当初,卞鑫的大姐夫赖伍能,每当他大姐卞红英一不高兴,赖伍能就把自己当成太监。卞红英怀疑自己老公有女人大骂狐狸精时,赖伍能假装也跟着狠狠地大骂:“那个狐狸精勾引我,我不喜欢她,她主动送上门,我才不要她呢。”
“切,我老婆那么漂亮,我用得着去找别的女人吗?老婆,我意志坚定,不会对不起老婆的!要是对不起老婆天打五雷轰!” 赖伍能在发毒誓。
其实每次都是赖伍能主动去撩女人。
工友跟赖伍能说:“你家那个母老虎,你怎么受得了?”
“有什么办法,当孙子呗。” 赖伍能无奈地说。
赖伍能这么一骂狐狸精,卞红英的气就平了。赖伍能马上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钟如忆脾气好,无外援,所以卞鑫欺负她。
卞红英是出了名的泼辣货,赖伍能也不是善茬,结婚前是街头打架斗殴的二流子,但恶人自有恶人磨。 赖伍能在卞红英面前恭恭敬敬、俯首称臣。
若发现赖伍能有出轨迹象,岳母赖世彩带着娘家一大堆人过来斗地主,搞得赖伍能噤若寒蝉。
卞红英像女皇,赖伍能在床上看见老婆就想呕吐。卞红英头发的油臭味和身体的腥臊味,让赖伍能难以忍受,但赖伍能还要拼命地敷衍夫妻之事,稍有不顺卞红英破口大骂:“没用的东西,这点活也干不好!”说完一脚把他给尥了。
赖伍能假装被尥倒,他慢慢地爬起来,唯唯诺诺地顺从:“女皇,还有什么吩咐的,想吃什么,小的去做。”
卞红英扑哧一笑:“你这男人够窝囊的,去做个鸡蛋羹!”
卞红英原先在糕点厂做饼,赖伍能开始是纺织厂里的司机,后来送礼和拍副厂长的马屁就做了销售经理。再后来都下了岗,俩人外出打工。
他看卞红英下班进门,马上提过拖鞋放在她脚下:“红英,菜买回来了,饭也做好了,衣服也洗了,卫生也搞好了,请女皇检阅!” 赖伍能打了个请女人跳舞的姿势。
卞红英在单位受了气,她正好找茬,她张口大骂:“你就这点能耐!?要是你能养活全家就不用我出去受窝囊气!”
“你说你除了做这点家务,你还有什么能耐,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看你就够够的!” 卞红英把气出完,便坐在沙发上气鼓鼓的。
赖伍能赶紧把风扇开了,他看卞红英的气慢慢地消减,马上把茶水端到卞红英手里:“老婆,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你歇会,马上开饭。”
儿子赖丕看不惯卞红英的专横跋扈:“妈,您别有气拿我爸撒,我爸也是人,也是男人。”
“是男人怎么样,就想欺负女人啊?!” 卞红英大声呵斥儿子。
“女人没女人的样子!”儿子嘟哝着。
“把你喂得太饱了吧,敢这样跟你妈说话!你有没有良心!你还有孝心吗!?” 卞红英道德绑架,指着赖丕大骂。
赖丕带漂亮的女朋友回来,赖伍能高兴地热情招呼:“姑娘,喝茶。”
卞红英嫉妒得脸黑黑坐着一声不吭。
那女孩喊她:“阿姨好!”
她的脸一沉,“嗯!”的一声。
等那女孩走了,她大骂儿子:“找得什么人,一脸的狐狸相,儿子,这个人你不能要哈!”
赖伍能打圆场:“我看着女孩不错,懂礼节。”
“你是不是想扒灰!?看你那死样,口水都流出来了!”卞红英指着赖伍能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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