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来的点餐的地方，来了一个糖醋鲤鱼、一个蘑菇炒青菜、一个豆腐肉糜汤，还有一大碗饭和十个大肉包子。

大肉包子是留在明天早上和中午吃的，换句话说，程巧明天早中午不准备来这里吃饭了。

“十五块。”

“这么贵”

程巧吓了一跳，这些饭菜去国营饭店连十块钱还有的找，火车上居然这么贵，这到底是怎么算的啊。

“我们不要粮票鱼票肉票，还有把东西搬上火车，这些不是钱啊。”

乘务员的态度已经比以前好多了，但还是这么的恶劣，程巧只能呵呵了，从口袋里掏出十五块钱，跟小程黎两个端着饭菜离开了。

“切，没钱还充“大款”，白瞎了这张好看的脸。”

乘务员翻了一个白眼，嘴里嘟嘟囔囔，却不敢大声说，但程巧什么耳力，听得清清楚楚。

程巧有心要去骂上两句，但看到小程黎乖巧的开始吃饭了，也就歇了这份心思，孩子的安全重要。

一顿饭吃完，吃不下的放入饭盒，还有十个大肉包子，程巧拿出了一个大纸袋，一个个的放了进去。

他们两个不愿意这么早回车厢，就在餐车里坐了一会儿，小程黎还拿出作业本，开始做起了作业。

只是等他们回到硬卧时，不由的大吃一惊，那个邋遢汉子直接躺在了下铺，用自己那个破包当枕头，已经开始打鼾了。

“妈妈，这个叔叔怎么睡你的床铺啊。”

“嘘，今晚你睡最上面，妈妈睡中间的床铺。”

程巧其实并不想睡在下铺，对面有三个人呢，又没有窗帘做掩盖，如果睡在上面要好很多，至少隐蔽性强一点。

小程黎点点头，直接爬到最上铺，程巧拿出包裹里的薄被子扔了上去，也许小家伙累了，没多久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火车车厢的灯到点就灭了，就留下过道几盏暗淡的灯光，那是方便旅客上厕所和打开水的。

程巧偷偷将小红头放了出来，小红头又缩成了一米长的小蝮蛇的摸样，乖巧的躺在小程黎的手边。

趁着这个机会，程巧去了趟厕所，然后爬上了中铺，拿起薄毯子盖在身上。

对面的一对夫妻见程巧并没有发怒，更没有把人给喊醒，而是悄悄的让了步，不由的有些失望，看不到冲突，没劲啊。

那对夫妻买的是中铺和上铺的位置，女人自觉的爬到最上面的床铺，盖上自己带来的小被子，头一歪就睡着了。

男人去了走廊抽了一根烟，又回来喝了一口茶，也上了中铺，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车厢都是打鼾的声音，此起彼伏。

当小程黎醒来的时候，小红头已经被程巧收入了空间，带着小家伙去洗漱，然后一人一个肉包子吃了起来。

“这位小村姑，能不能卖两个包子给我。”

邋遢汉拿出了五毛钱，只是那张五毛钱已经变了颜色，估计要洗一下才能看得到上面的字。

“这位大叔，你怎么能把钱弄得这样脏，这是对国家的不尊重。”

“啊……这样啊，你等等。”

邋遢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把衣服翻了过来，用干净的一面使劲的擦着那五毛钱，只是虽然恢复了一点点的原貌，还是太脏了。

“给，这个干净。”

邋遢汉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一元的纸币，程巧这才接了过来，递给他四个大肉包子。

其实火车上的大肉包子卖四毛钱一个，比国营饭店要贵两毛，好在不要肉票和粮票。

邋遢汉似乎被饿狠了，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吃相太难看，以至于对面三个人都低着头吃着自己的早饭。

没多久，对面的那对夫妻忍受不住寂寞，还是跟程巧搭起话来，得知他们去的地方相同，不由的有些高兴起来。

只是程巧是自愿去搞建设的，顺便避个难，那对夫妻是被单位分配过去的，如果不听话，那就只能不干了。

所以把几个孩子留在春城给老人看管，他们就这样上了火车，好在单位也算上路，就让他们去五年的时间，福利待遇也提高一级。

那个中年男人也笑着告诉他们，自己是去见好友的，他们很多年没有见了，所以趁着现在是夏天，去那边走一遭。

这个话题聊完了，几乎就没有什么话说了，于是看书的看书，打盹的打盹，出去溜一圈的溜一圈。

程巧带着小程黎解决了生理问题，就让他拿着三年级的课本翻看，不懂的可以问自己，可她小看了这个孩子，聪明着呢。

时间一晃又到了晚上，今晚再过一夜，明天一大早火车就到站了，两人又去了餐车吃饭，大肉包子就不买了，明天下车后自然有早饭吃。

只是今晚的程巧觉得心悸，等车厢灭灯后，小红头照样出现在小程黎的身边，而她也手里握着几根银针，闭上了眼睛，意识却放到了最大。

凌晨三点左右，程巧闻到了血腥味，她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只是周围没有丝毫的变化，转动了一下鼻子，血腥味越来越重了。

原本想要坐起来的程巧忽然接收到了小红头的警告，让她不要动，程巧心神一凌，立刻装死。

闻着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程巧的心越来越不安，小红头也已经没有了任何信息，反而车厢里的喇叭开始播放起来。

他们的列车离到达车站的还有半个小时的路程，让旅客们尽快起床，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

程巧还不知道该如何操作，小程黎探出了头，说他要上厕所了，程巧还未动，对面传来了惊天动地的惊叫声：

“啊，这里咋这么多血。”

程巧这个时候才发现血腥味是从对面的男人身上传出来的，想也不想爬上了上铺，趁着小程黎不注意，将小红头收入空间。

只是她感觉小红头似乎有些蔫，等它恢复过来再问吧，小程黎被程巧牢牢抱在怀里，不让他去看一地的鲜血。

自有人去报警，乘务员带着乘警快速到达现场，犀利的眼神先是朝着周围扫视了一下，然后才开始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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