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官泠奇怪的问道。

林琅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抓住爱丽儿的腰，带她飞上那块巨大的黑石。

这块石头非常像空间石。

但是它却没有空间石的吸引力，反而隐隐有一种排斥的力量。

爱丽儿惊喜的摸着这个石头。这种传说中的石头，她漫长的生命中，就根本没有见到过。一直以为是存在于传说中的物质。现在活生生的就摆在自己面前。

“是反空间石。”爱丽儿说。林琅身上的那个小的空间裂缝也惊喜的跟她传音。

“反空间石是什么？”上官泠问道。

“就像磁铁的NS极，空间石和反空间石也是一对物质。空间石从一个空间吸收大量的物质到另外一个空间，反空间石就是这两个空间石互相传送的通道。正如我们之前了解到的，空间石能够除尘，它把附近的尘土吸收到另外一个空间，但是祭炼过的空间石有更强大的力量，他们能够吞吐更大更有价值的东西，传送也非常精准。”

“这个反空间石，应该是范厘放在另外一个空间的工作人员掌握的，他们定期向空间石提供一定比例的物质，这些物质通过在反应罐中合成，最后通过那些管道进入到培养器，来供应那些胚胎物质超自然成长。”

“我明白了，你是说，有一天，我和妈妈无意中破坏掉了这边的一些东西，使得这些液体流向了外面的贝加尔湖，在贝加尔湖中孕育了无数的巨大生物，因为鱼类和其他生物是不一样的，鱼类这一生可以都在长大。范厘做的是孵化生命，把生命培养到正常初生儿的大小，就开始脱离培养器使用正常方法培育，但是无限吸收这些营业物质的巨兽，他们为什么会在脑子里异变出青鱼石，就是一种意外了。而这种营养物质，却是一直一直无穷无尽的供应着，一直供应到对面的工作人员死亡，或者反空间石失去效用。”

“这也意味着外面的巨兽的数量和种类将会在一定范围内无限制的增长。”

“林姨，我突然有一种想法。”阿左开口：“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如果你觉得不当讲就不要讲了。”上官泠抢白道。

阿左却是没有理会她，继续说道：“你们说过和熊人战斗的时候，拿了一个铁的桌子腿疯狂输出，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损坏了什么，有可能，你们损坏了正在传输营养液的管道。所以营养液就顺着管道流到外面的湖里。”

“你想表达什么？”爱丽儿皱眉：“这不是刚才我们已经假设过了？”

“我是想说，刚开始泄露的时候，除了这一层的范厘和熊人没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地表的建筑还是好的。营养液流出之后，一些动物飞速的长大，他们开始争夺地盘，开始互相杀戮，也是这些超过了几十米上百米的生物，给了这一片区域的人类毁灭性的打击。但是”

“你是说，是我毁灭了这个空间？”

“我们不知道这个空间有多大，或者，你只是破坏了这方圆千里的空间。我们只是暂时没有多余的时间，来侦查整个星球。”

林琅沉默了许久，她从很久之前就感觉到这个空间的破败和自己有一些千丝万缕的联系，真的被证实了，心里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爱丽儿拍拍她的肩膀，空间石又开始投料了，一团各色物质从空间石闪现，掉落在下面的培养罐里。敞开口的培养罐接收到原材料，自动闭合，密封，被传送带传送到同一个加热均质的凹槽里面。

如果自己是破坏掉这个星球的凶手，那么这个星球上那么多生命，是不是都因为自己而消失？这比起阿左当年在空间穿梭，收集物资，拿着人类做人体实验，不知道要残暴了多少倍。

她静静的坐在这个反应罐下面，许久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中间，反空间石又给反应罐投了几次料，爱丽儿记录了一下，差不多每半个小时，会有大约10公斤的料投入到反应罐中，每天会产生480公斤的产物（不管反应多少时间，投料时间是半小时一次，那么最后的出料也基本是半小时一次，收率不计。）

不知道这480公斤料，对外面的那些巨型生物的催化，是如激素一样催化，还是如会代谢的营养液一样催化，如果是激素，那可造大孽了。

林琅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她提起峨眉刺，心想：如果我直接破坏掉这里的全部的电力装置，这个空间不知道多久能够恢复到原来的平衡状态。

阿左伸手去阻止林琅，林琅脸色一沉：“阿左，你别忘了，是我给你初拥的，你阻止不了我。”

阿左坚持的伸着手：“林姨，你听我说。我们现在破坏掉这个管道容易，但是我们需要了解这种营养液的作用原理，或者，我们可以通过了解它的成分，而帮这个空间做一些什么。”

“这个空间那么多人都因我而死。”

“说不定没人因你而死。他们只是通过营养液获得了超发育。说不定你们在外面遇到的，你说的那两只斗殴的巨兽就是白素贞和小青。”

林琅失笑。白素贞和小青是传说中的两个绝世美女，很难想象两个人会变成蜥蜴精那样的怪物，拿着两棵巨树互相斗殴，他们不是有法力吗？不是会腾云吗？她转过头，看了一眼还在吞吐着料包的料缸。

“其实我觉得这次的危害未必有我们想的那么严重，你想这个工业园区每天生产这么多材料，都是个他们自己饲养的怪物使用的，这些异世界的兽类，每天消耗的量，也就大约是这480公斤的量，按照我们的理解，它可能是某种程度的添加剂，未必是主要的物质。”林琅终于承认阿左是出于好心。站起身迅速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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