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送东西
今天是我一老铁生日,祝他生日快乐哟!
昏暗的大殿上,阵阵阴风刮过,吹得烛火摇摆不定,一名全身藏在黑色斗篷下的人单膝跪在殿下。
“大人,时间已经到了。”
“哦,是么。”低沉而阴森的声音从黑暗中飘来,“小家伙们也饿了,就放他们去饱餐一顿吧。”
“是。”语罢,那跪着的人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大殿中。而那声音也随之遁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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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尚老头来到他所谓的菜园,卢零的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潇洒,说是要看守菜园,其实完全没这个必要。尚老头的菜园本就地处偏僻,都快到遗弃之地的边沿去了。况且菜园四周都有堆成山的废墟,没有任何入口,就连他们也是从一个隐秘的地道里爬过来的。废墟山上还有许多生锈的铁钉和尖锐的石块,稍微正常一点的人根本不会蠢到去爬。
“尚老头,你说你有这么多吃的,那天还跑出去干嘛。待在这不就好了吗。”卢零悠闲地躺在地上,双眸中倒映着湛蓝的天空,他嘴里叼着根从菜地里扯来的狗尾巴草,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嘴里传出。
炎炎烈日下,一道佝偻的身影在菜地间忙碌着,不时弯腰将地间的杂草拔去,闻言,他停了下来,舒展着自己酸痛的腰,开口道:“小鬼头!你不过来帮忙拔草!躺在那屁事不干,还问这些无关紧要的干嘛!跑来白吃白喝了啊!”
“不不不。”卢零摇了摇手指,丝毫不在意老头言语中的愤怒,“当初说好的,一天三颗番薯和一壶喝的就来帮你看地,我可没说要帮你除草犁地。”
“你!”尚老头面部一阵抽搐,但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谁叫自己理亏呢,当初的确是许诺他来看地就管吃喝,他大手一挥,“算了算了,不和你争。”尚老头没有再继续拔草,而是跑进木棚中一阵捣鼓,只见他拿着一团黑布,径直走向卢零。
“诺,拿去。”尚老头将手中之物扔给卢零。
卢零接过黑布,下意识的摸了摸,“咦,这里头包的是番薯?咋啦,这还没到饭店啊。”稚嫩的小脸望向尚老头,只见后者干枯的面庞上满是黑线。
“吃吃吃,你就只知道吃!你不是想要直到我为什么出去么,把这东西送到了你就明白了。”
“哦?”卢零挑了挑眉毛,“有意思,送到哪儿啊。”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了起来,卢零心中清楚,自己在人这白吃白喝一个星期了,再不做点什么就说不过去了,况且他也该活动活动,安逸久了,连基本的生存技巧都会遗忘。
“出了地道一直向西走,看到一个插着旗杆的木棚,你敲三声门,说是尚爷派来的,再把东西交出去就好了。”
“好的。”卢零答应一声,如同一条泥鳅般灵活的钻进地道中。
见卢零离开,尚老头脸上却多了一抹凝重,他喃喃着,“为何总觉得今日心有些烦躁。不行,得去看看。”白光再度在眼中浮现,一条条细不可察的雷芒在他身上游走着。
就在他要离开之时,却硬生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制止了。
“老头!西边朝哪走啊?”一个圆滚滚的脑袋从地道里探了出来,颇像一只顽皮的鼹鼠。
如果尚老头手里有一柄锤子的话,那么他一定毫不犹豫的砸下去,他伸出如枯柴般的手指了一个方向,还好他背对着卢零,不然那张狰狞的老脸一定会将卢零吓得不轻。
“哦,多谢啦!”小脑袋咻的一声钻进了地道中。
“唉。”老头叹了口气,“早晚有一天得被着小鬼头气死。”他摇了摇头,声音中满是无奈。尚老头若有所思的望着远方,下一瞬,他竟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丝细小的雷蛇在还在此地盘旋着。
向着老头所指的方向,卢零谨慎的移动着,开始时他用墙垛做掩体,微微探出头去,几番确认无人后才敢现身行走,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但出乎卢零的意料,已经走了半个时辰来了,他却连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什么情况啊,怎么连个鬼都没见着。”卢零嘀咕着。尽管路上无人,但他还是十分谨慎,漆黑的双眸不时扫视着周围。寂静的环境不但没有让他放松,反而将警戒度提到了最高。就连一丝风吹草动也会令他警惕不已。
遗弃之地除了缺少食物,环境恶劣以外,就剩下大了,对,面积大,从遗弃之地的这一端到另一端就算骑最好马也得要半天。花了将近一个半时辰,那间插着旗杆的破木棚才隐隐若现。
卢零走上门前,说是门,还不如用破木板来形容更合适。按照老头交代的,卢零敲了三声门,可过了半晌也无人应门,当他再欲敲门时,稚嫩的孩童声隔着门响起。
“谁在门外?”
“呃,尚老..不,尚爷派我来的。”卢零在说“尚爷”是撇了撇嘴。
吱呀——
破木门伴随着嘈杂的**声裂开了一道小缝,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脑袋怯生生的从门后探出。
卢零一呆,没想到开门的竟是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娃。
“你好,尚爷派我来给你们送吃的。”卢零晃了晃手中提着的一团黑布,尽量让自己脸上的表情显得和善一些。
这是,屋内传来一阵女声,“丫儿,谁在外面啊。”
小女娃看了卢零一眼,向屋内喊道,“娘,一个小哥哥说是尚爷派他来的。”
“那快让人进来吧。”
“嗯。”小女娃应了一声,“你进来吧。”
卢零点了点头,跟着她进了棚内,只见一名妇女倚坐在茅草堆积成的床上,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十分的虚弱,棚内很小,站了三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小家伙,你是谁?尚爷呢?”妇女开口问。
“哦,我是尚爷招去看地的,我叫卢零,今天被他叫来送吃的给您。”说着将手中的黑布递了出去。
妇女笑了笑,接过黑布,打开一看,十个白白胖胖的番薯映入眼帘,“辛苦你了小家伙,代我向尚爷说声谢谢。”
卢零点了点头,望着那正在狼吞虎咽的小女娃,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意,“阿姨,尚爷为啥送吃的给你们啊?”
“哦,是这样的,两年前我和丫儿出去找吃的,无意中发现了受伤的尚爷,那是他浑身是伤,口中不断念叨着水,我于心不忍,就找来一些水给他喝,尚爷醒来后,一个劲的说要报答我们,于是便离开了,两个月后他再出现时便塞给我们一包番薯,那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送来一些吃的,有时来的时候身上还全是伤,无论我们怎么问他,他也不肯说,他总是说我们是他的恩人,其实他才是我娘俩的恩人吶,没有尚爷,我们根本不可能活到今天。”妇女摸了摸丫儿的头,眼角中泛起了些许泪光。
“原来如此。”卢零脑海中回想起那天,老头抱着番薯来找自己的情景,心中莫名的有些感动,这尚老头也挺可爱的嘛。
“阿姨,我的任务完成了,该回去了。”卢零说。
“啊?这就走啦,唉,也怪家中没什么好招待你的,丫儿,快去松松哥哥。”
丫儿有些不情愿你的放下手中的番薯,三步一回头的向卢零走去。
“就不用送了,让丫儿吃着吧。”卢零揉了揉丫儿的头,脸上泛起宠溺的笑容。
“真的啊!谢谢哥哥!哥哥慢走!”说完,丫儿蹦跳着跑向吃了一半的番薯。
“唉,这孩子,那你自己多加小心吶。”妇女说。
“嗯,我走了,下次再来。”告别了母女俩,卢零推门而出,他用力的吸了一口遗弃之地的空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常年浑浊的空气中似乎不再充满绝望和死寂,倒多了一些温暖与希望。
“大哥,这次来的不是老头儿,是个小屁孩儿,咋办?”
“按原计划进行,他一定是老头儿派来的,跟着他就一定能找到吃的。”
“那,屋里的那些怎么办?”
“笨,等我们找到老头儿的藏身地,还在乎那些吃的么!”
“对对对,老大说的是。”
“注意,他走了,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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