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做什么呀。”吴发田接着想到了什么，他抬手懊恼地拍了下脑门：“我今天下午去了大队部，大概有两个小时不在这里，我来了以后，看到老母猪躺在地上，也没啥情况，就让他们俩下工了。他们走了大约半个小时，老母猪就出情况了。

  应该就是我不在的这两个小时里，老母猪被打了，哎，真是的，这么金贵的老母猪招他们惹他们了，要被他们这么对待。”吴发田话里满是气愤。

  大队长道：“不如把他们两个都叫过来，问他们究竟是谁下的手。”

  林清颜知道那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自己做了坏事能承认才怪。

  “叔，要不是他们干的，他们或许会说实话，指证别人。如果是他们干的，您觉得他们会承认吗？”

  大队长也抬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瞧我，都老糊涂了，那个林光辉一看就不是个好的，那个佟知青也差些，要真是他们干的，估计很难让他们主动承认，我们还真的要商量一下，怎么样才能让他们承认。”

  林清颜：“叔，咱们这样……”

  林清颜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大队长和吴发田都点头表示赞同。

  “我现在就去把他们两个叫过来。”

  吴发田精神抖擞，只要抓住真正害老母猪流产的人，他身上的罪责就没那么重了，也能教训一下那个害老母猪的人，帮老母猪和自己出一口恶气。

  因为佟娇娇的住所距离这边比较近，他先去通知了佟娇娇，然后又去了知青点叫林光辉。

  几分钟后，佟娇娇先来了这里。

  刚才吴发田只让她来猪圈这边，也不说让她过来做什么，她还以为是要她过来干活儿呢。

  所以，她一脸的不耐烦。

  可是她看到大队长和林清颜也在，地上躺着那头老母猪，只是老母猪的肚子已经没有白天大了，在老母猪旁边的干茅草上还放着几只小小的猪崽。

  她只是回家了不到两小时，老母猪就生产了，她听吴发田说老母猪要过几天才能生呢。

  “大队长，叫我过来喂猪吗？”

  “不是。”大队长道：“佟知青，我问你，今天除了你们三个在这里干活儿的，还有打猪草的人，有没有看到别的人来过这里？”

  “没，没有。”

  “没有？”大队长皱眉：“可是有人看到你白天踹了老母猪一脚，把老母猪踹早产了。”

  “我没有踹老母猪。”佟娇娇下意识反驳。

  她突然想起白天，林光辉在给老母猪铲粪的时候，老母猪发出的那一声惊叫。

  难道是林光辉踹的老母猪。

  林光辉踹了老母猪以后，生怕自己会把这件事说出去，所以让自己替他保密。

  此时，她肯定这件事是林光辉的无疑了。

  大队长继续问：“你说你没踹就没踹，谁能证明？你要拿出证据证明，老母猪早产差点就生不出来了，我们要追究那个害老母猪早产人的责任。”

  “我真的没踹。”

  “你的证据呢？怎么证明你没踹？”

  “我，我。”佟娇娇吞吞吐吐。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林光辉，别怪我会出卖你，我也是身不由己。

  要怪就怪你踹了不该踹的人，哦，是你踹了不该踹的猪，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她随之利落地说了出来：“可能是林光辉干的。”

  “哦？究竟怎么回事，你快说。”

  “我白天在喂猪的时候，林光辉在这边铲粪，我突然听到老母猪大叫了一声，我问林光辉怎么了，他说老母猪拱他了，就在今天下午发生的事，那时候吴饲养员去大队了，不在这里。我以为不会有什么事，谁知道老母猪就早产了，我要是知道他踹了老母猪，还踹的那么严重，我一定就早早告诉吴饲养员了。”她必须先把自己给择干净。

  大队长点点头：“佟知青，你要保证你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半点的谎言，不然组织上可是会调查你的。”

  佟娇娇顿时被他吓住了：“不会不会，我绝对没有半句谎言，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行，一会儿，我们会把林知青也叫来，希望她在这里的时候，你还能坚持自己的说法。”

  佟娇娇有些犹豫了，但转念一想，林光辉哪能跟组织比，她是宁愿出卖林光辉也不能欺骗组织，再说，她跟林光辉有屁关系，犯不着冒险帮他隐瞒事实。

  “林光辉来了，我也会坚持我自己的说法。”

  “好。”

  他们先让佟娇娇躲起来，待会儿再出来。

  不大会儿，吴发田便带着林光辉也来了这里。

  林光辉从吴发田去找他的时候，他一看到吴发田，心脏就一直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路上他问吴发田发生什么事了，吴发田不说，但他见吴发田脸色阴沉，就知道肯定跟老母猪早产加难产有关。

  他和吴发田来到猪圈，他看到老母猪和小猪仔们都平安无事，便又疑惑起吴发田叫他前来的目的，难不成大晚上的还要他铲猪粪？

  他看到大队长也在，便问：“吴叔，大队长，叫我来到底什么事儿啊。”

  大队长道：“林知青，有人看到你白天踹了老母猪的肚子，老母猪之所以会早产，就是因为你踹它那一脚。”

  “我。”林光辉立刻想到肯定是佟娇娇告他的状了，这个死女人，一点都不守信用，他赶忙解释：“大队长，我也不是故意的，要是老母猪它故意拱我，我也不会踹它，可我不知道这一脚就能把它踹早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大队长和吴发田听到他招认事实都气愤极了，吴发田都恨不得上前在他脸上狂甩几个嘴巴子。

  吴发田指着林光辉的鼻子道：“真的是你，你知不知道，老母猪对咱们大队来说有多金贵，你差点就害死了咱们队里的宝贝金疙瘩，你，你，嗨。”

  他只恨不能猛揍林光辉一顿出出气。

  大队长也尽量压制着自己想要动手的冲动，训斥林光辉：“林知青，你知道你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误吗？”

  林光辉不敢吱声，听大队长和吴发田的口气，这错误肯定是不小。

  “大队长，我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不敢了，我当时也是着急了，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顾这里的猪，我，我给他们当牛做马，给他们端屎端尿，尽心尽力地伺候它们，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林清颜见他奴颜婢膝的求饶，还真是恶心啊。

  想当初在京市欺负林之恒的时候，那叫一个狠，现在遇到了自己惹不起的人，就变得跟条狗一样。

  “你就是拿它们当爹当祖宗都不管用。”吴发田忍不住冒出了一句。

  大队长也不会因为他口头上的认错就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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