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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纷纷转身退去


然而,面对这些恶鬼,唐荟却显得异常从容。他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黄铜令牌,正面刻着“大齐钦差令”几个大字,背面则是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周围云纹缭绕,显得极为威严。令牌上金光四溢,黑暗中雷声隆隆,金龙与祥云的幻影浮现,仿佛带来了神圣而庄严的气息,让那些恶鬼都为之忌惮,纷纷转身退去。

  唐荟继续前行,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那个青衫少年能够顺利通过接下来的考验,让惊鸿笔重现世间。他相信,只要惊鸿笔能够重见天日,他十五年的等待和付出都将得到回报。

  与此同时,在陆家大宅的西北角,仆役小院内。顾旭刚刚完成了最后一句对联的书写,大榆树上的灯笼也随之消失无踪。这座被血红色光芒笼罩的小院,此刻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顾旭深知自己已经成功通过了惊鸿笔设下的第二个考验。他心中不禁猜测,接下来的第三个考验又会是什么呢?是填词还是猜谜?

  一旁的楚凤歌则有些失神。他没想到顾旭能够如此轻松地通过前两个关卡,这让他不禁感到一阵压力。他深知名器对于修行者的重要性,如果顾旭真的能够成为惊鸿笔的新主人,那么他的修行之路将会更加艰难。

  楚凤歌心中焦虑,不禁开始幻想自己也能拥有一件名器。他脑海中浮现出一系列不靠谱的计划,比如夜闯皇宫、独闯蛮族营地等等。然而,这些计划都太过冒险,他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个实力去实现。

  就在这时,“惊鸿笔”的器灵——那个头发蓬乱的小女孩踏着地上的霜雪出现在两人面前。她抬起头看着顾旭,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她的发丝如瀑般垂下,遮挡住了大半张脸,使得顾旭难以窥见她的表情。

  “历经岁月,你是第三个成功闯过前两关的人。”小女孩的声音如清泉般空灵,不带一丝温度,对顾旭说道,“但你的诗词造诣,却是前两人无法比拟的。”

  顾旭心中明了,那两位前辈都未能通过第三关的考验。

  他深知,压轴之戏往往难度非凡,这第三关,定不会轻松。

  于是,他慎重地向小女孩问道:“能否透露一下第三关的线索?”

  小女孩并未立即回应,也未递给他新的花笺。她缓缓弯下腰,从脚边拾起一根枯枝,在冰面上轻轻勾勒出了一朵雪花的图案。

  “这便是线索。”她的话语简洁而冷淡,“我会在终点等你。”

  话音刚落,她便转身离去,身影很快便融入了周围的黑暗之中。

  楚凤歌望着地上的雪花图案,眉头紧锁:“这丫头,总是爱搞这些谜语。这雪花图案,在这满是冰雪的宅院里,如何分辨得出她的‘终点’?”

  顾旭微微一笑,安慰道:“楚大人,这一次的谜题其实不难解。”

  “哦?何以见得?”楚凤歌眯起眼睛,似乎对顾旭的话有些不信。

  “她画的是雪花,但未必指的是真实的雪。”顾旭解释道,“在陆家大宅中,与‘雪’有关的地方,我想应该是陆诗遥曾居住的‘素雪苑’。”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速速前往吧。”楚凤歌此刻对顾旭的判断深信不疑,不再有任何质疑。

  素雪苑位于陆氏大宅的西侧,从东北角的仆役小院前往,需穿过大半个宅院,途中要绕过诸多亭台楼阁、庭院廊桥。

  幸而顾旭拥有“博闻强记”的能力,他在研究陆氏旧宅资料时,已将宅院的平面图深深刻在脑海,即便是在这错综复杂的建筑群中,也能轻松辨识方向。

  楚凤歌则紧随其后,迷迷糊糊地跟着顾旭,早已忘记了自己走过了多少弯道,穿过了多少扇门。

  夜色渐深,天空一片昏暗,星月无光。顾旭一边行走,一边用脉搏和呼吸估算着时间。他知道,如果不能在限定时间内到达目的地,可能会遇到楚凤歌之前所说的那些恶鬼。

  约莫十分钟后,两人终于抵达了“素雪苑”的所在地。

  据资料记载,顾旭记得这“素雪苑”位于池塘之畔,是一处由水榭、小亭、曲廊和石桥构成的别致建筑群。夏日荷花盛开,清香四溢;冬季则是冰面如镜,雪花点缀其间,别有一番韵味。

  但如今,昔日的宁静与美景已荡然无存。

  整座建筑仿佛被岁月与血腥共同侵蚀,被一层厚厚的染血寒霜紧紧包裹。顾旭每走一步,脚下都会传来碎裂的声响,那是被封冻在冰霜里的骸骨在无声地控诉。

  “我们的目标已经近在咫尺。”顾旭心中默念,将衣兜里的符篆一一检查,确认无误后,他踏上了那座蜿蜒曲折的石桥,引领着楚凤歌向“素雪苑”进发。

  楚凤歌紧随其后,两人并肩而行,但顾旭的眉头却渐渐紧锁。他隐约感到身边有气流涌动,伴随着微弱的呼吸声,就像是有人在悄悄跟随。然而环顾四周,除了楚凤歌,再无他人。

  顾旭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他知道此刻不能轻举妄动,只能静观其变。两人很快走到了长桥的尽头,眼前便是那座传说中的“素雪苑”。

  “素雪苑”的主体建筑矗立在池塘之中,四面环窗,抄手游廊环绕。门外的山石被冰雪覆盖,更添几分萧瑟。门上悬挂的牌匾上,“素雪冰心”四个字虽已斑驳,但依旧透露出一种清雅的气质。

  然而,就在顾旭即将踏上台阶时,他的右脚突然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住,无法再向前迈进。他低头一看,只见一个肢体残缺的人影倒在雪地中,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脚踝,眼中流露出乞求的神色:“救救我……救救我……”

  顾旭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轻轻一提脚,便挣脱了那人的束缚。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停留,继续向“素雪苑”的大门走去。

  大门紧闭,被一条条寒冰制成的锁链紧紧锁住。顾旭伸出手,轻轻敲了敲门。就在他的手触碰到大门的瞬间,那些寒冰锁链突然开始融化,化作冰冷的雪水沿着台阶流下。紧接着,大门缓缓敞开,发出沉重的声响。

  屋内一片昏暗,顾旭微微眯起眼睛,试图用真元的光芒照亮视野。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凄婉的洞箫声突然响起,那声音深沉而忧郁,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顾旭清楚地感觉到,箫声的源头就在这座建筑之内。

  与此同时,在西北角楼的避难所内,唐荟也凭借着自己的“钦差令牌”安然无恙地抵达了目的地。这座角楼被一个金色的光罩笼罩,仿佛与世隔绝。

  外头,无论是凛冽的冰雪、刺骨的寒风,还是深不见底的黑暗,都无法渗透进这座被金光笼罩的西北角楼。

  偶尔,几只身形魁梧、面目狰狞的鬼怪从角楼旁掠过,但每当它们瞥见这金光闪烁的建筑时,便如见了鬼魅般,立刻调转方向,远远避开。

  唐荟穿过那层金色的光罩,推开厚重的大门,稳步踏入角楼之内。

  “唐大人,您终于回来了!”

  他刚迈进门槛,便有一群人围了上来,热情地与他寒暄。这些人中,既有他当年亲自带来抄家的下属,也有后来尝试解决此案的驱魔司修士。他们为了躲避鬼怪的追杀和严寒的侵袭,纷纷聚集到了这座避风港。

  唐荟,作为这座避难所的创立者,自然在众人中享有极高的声望。他们将唐荟视为救命恩人,对他充满了感激之情。而他勤俭谦逊的品格,更是赢得了众人的深深敬仰。

  只见唐荟面带微笑,如春风拂面,亲切地与众人交谈,询问他们的近况。

  “我想,或许不久的将来,我们就能离开这座令人胆寒的大宅了。”他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一句令人震惊的话。

  “离开?”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唐大人,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们觉得,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唐荟的笑容中透露着自信和坚定,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

  就在这时,一阵洞箫声突然响起,那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如泣如诉,如同女子的悲泣。在场的众人都清楚,这是凶宅即将发生变化的征兆。

  “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片刻。”唐荟对众人说道,随后便顺着楼梯往楼上走去。

  作为避难所的最高领导者,唐荟在楼顶拥有一间专属的房间。房间内物品摆放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透露出一种强迫症般的整洁。

  唐荟深吸一口气,缓缓坐在一把古旧的木椅上。此时,他的计划已经到了最关键的阶段,容不得半点闪失。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对面的墙壁上,一只蜘蛛正在忙碌地织网。这一幕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他轻轻一挥手,那只蜘蛛便落入了他的掌心。

  “没有人教过你,擅闯他人的领地是不礼貌的行为吗?”他微笑着对蜘蛛说道。

  蜘蛛在他手中无助地挣扎,试图逃脱。

  “现在知道错了,可惜已经晚了。”唐荟淡淡一笑,“做错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拔下了蜘蛛的八条腿,然后将它捏成了一个小团,随手丢弃在了一旁。

  随着洞箫的悠扬旋律渐渐消散,陆氏大宅内的黑暗与凛冽寒风也随之退去,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驱散。

  那些曾经凝结着血与寒霜的冰冷气息,此刻已化为无形,消失得无影无踪。

  门窗、墙壁、走廊、家具……一切都恢复了它们原有的宁静与和谐,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倒流,回到了往昔的平静岁月。

  顾旭抬起头,望向天空,只见原本遮挡着星空的云翳已悄然散去,露出了深邃的夜空和闪烁的星河。

  在苍白色的星光映照下,顾旭得以更清晰地打量这间名为“素雪苑”的屋子。

  屋内陈设简约而不失雅致,窗边设有古朴的桌案,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透露出一种书香气息。墙边的书架上,摆满了陈旧的书籍,似乎在诉说着主人的文化底蕴。

  窗上挂着青碧色的轻纱,随风轻轻摇曳,透过轻纱,可以隐约看到外面的水塘和九曲石桥,给人一种清幽宁静之感。

  “这的确是‘素雪仙子’的居所,充满了书香与雅致。”顾旭心中赞叹道,“若是在荷花盛开的夏季,这里定如仙境般美丽。”

  然而,在这间屋子里,顾旭并未发现“惊鸿笔”器灵的身影。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那个小女孩说过,她会在目的地等我们,难道我们需要达到某种条件后,她才会现身?”

  “或者,藏在这间屋子里的,并非器灵,而是‘惊鸿笔’的本体?”顾旭心中涌起一个大胆的猜测。

  带着这个猜测,顾旭开始仔细寻找线索。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墙壁上的一幅肖像画上——那是一幅线条流畅、色彩柔美的工笔画,画中的女子衣着朴素、笑容温婉,给人一种宁静而美好的感觉。

  由于顾旭早已对青州陆氏的相关资料了如指掌,他很快就认出了这位女子正是陆桓的侍妾、陆诗遥的生母。看着这幅肖像画,顾旭不禁感叹:“看来这位陆家小姐与母亲的感情非常深厚啊!”

  接着,顾旭走到那张木制书桌旁。桌上铺着一张泛黄的宣纸,上面用秀气的簪花小楷写着半首《清平乐》。这首词只有上阙,没有下阕,而且最后几个字写得有些潦草——似乎那位作者写到一半时被人强行打断了。

  顾旭读完这半首词后,心中涌起一股悲凉之情。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青州陆氏衰败时的场景——那些曾经的美好被残酷的现实撕碎,只留下了无尽的哀伤与叹息。

  “‘惊鸿笔’器灵设下的第三个考验,会不会是让我把这首词补全?”顾旭微微皱眉思索道,“按照那支笔的文艺青年脾性,倒确实可能提出这样的要求。”

  然而,对于顾旭来说,补全别人的作品并非易事。他虽然脑海中储存着无数优秀的诗词作品,但要在短时间内为这首《清平乐》续写下阕,并确保与上阙意境相符、韵味相通,却并非易事。

  “这简直就是在为难我这位‘文抄公’啊!”顾旭心中无奈地感叹道。不过,他并未因此而气馁,而是决定静下心来继续寻找线索,看看能否找到更多关于“惊鸿笔”的线索和启示。

  他随手从抽屉中抽出一张花笺,细细品读。

  只见上面记载着:

  “兴德三十九年二月初八。今日天色阴沉,细雨绵绵。我在庭院角落的灌木丛中发现了一只受伤的小猫,它的步伐蹒跚,喵喵叫着,似在诉说无尽的痛楚。我心疼不已,连忙去家族的医馆取了草药与纱布,为它仔细包扎伤口。初时小猫很是抗拒,但当我轻抚它的毛发,它便渐渐安静下来。但愿它的伤能尽快痊愈。

  “然而,不幸的是,今日夜晚,我偷偷为小猫取药的事情被周姨娘察觉,她对我严加斥责,还罚我不得用餐。此刻饥肠辘辘,悔不当初没有藏下些饭菜。”

  顾旭回忆着,陆诗遥是在天行八年逝去的,那时年仅十八岁。以此推算,兴德三十九年,她还只是一个年仅九岁的稚嫩女童。那时,她的母亲刚刚离世,她在陆家的日子必然十分艰难。

  顾旭轻轻叹息,再次从抽屉中取出另一张花笺。

  “天行元年四月十八。在这复杂的家族中,与人交往竟如此棘手。

  “我向来记不住人的面孔,需费尽心思才能将人的脸与名字对应起来,因此常常在众人面前出丑,受到长辈的责备。

  “今日,父亲大人的两位同僚来访。我一时疏忽,将吏部尚书邹大人误认作户部侍郎卫大人,让父亲大为不悦。

  “邹大人离去时赠我一盒点心,我欣然收下,毕竟我对点心情有独钟。

  “然而,父亲却批评我‘太过稚嫩’,强调我应当再三推辞,以示对礼仪的尊重。

  “人与人间的交往为何如此复杂?难道不能简单些吗?”

  读完这张花笺,顾旭不禁感慨:原以为陆小姐是位清冷高傲的才女,未曾想她竟也有社交之惧,且还患有脸盲之症。

  他又从抽屉中取出第三张花笺。

  “天行二年正月十四。今日是母亲逝世三周年的日子,整个陆家,唯有我铭记在心。我为她画了一幅画像,挂在墙上,以表思念。

  “尽管生活孤寂,但我坚信母亲在天之灵一直守护着我。”

  “天行四年正月十五。今年的元宵灯会,我依旧被排斥在外。然而,有书砚陪伴,我们在那僻静的小院挂灯笼、猜灯谜,却也乐趣无穷。

  “与朋友共度佳节,远比在人群中应付繁文缛节、听那些无意义的客套话来得自在。”

  “天行四年六月廿八。今日,我在窗前发现一只死去的蝴蝶,翅膀被雨水打湿,显得如此凄凉。我将其安葬在屋后的假山旁,为它赋诗一首,并用树枝为它搭建了一座简易的墓碑。

  “书砚说我太过伤感,我告诉她,这只默默逝去的蝴蝶让我想起了母亲,也想起了自己。”

  “天行五年腊月初三。我成功通过了考验,成为了‘惊鸿笔’的主人。父亲特为我设宴庆贺,宾客云集;陆夫人、骆姨娘、周姨娘、武姨娘等人也纷至沓来,赠予我诸多点心作为贺礼。”

  尽管我获得了成就,但我内心并不喜悦。因为我母亲无法亲眼见证她女儿出人头地的那一天。

  ……

  “天行六年正月初六,我迈入了修行的第三境界,获得了‘慧眼’这一神通。凭借它,我能够洞察人心,辨别真假,洞悉善恶。

  “书砚却觉得我这神通不过如此,对修行助益不大。

  “然而,我却用它看清了这个世界的虚伪与肮脏。

  “比如,我父亲在诸多妾室面前总说‘你是我最钟爱的人’,但这些都是谎言;再比如,我父亲的那个学生唐荟,表面上谦谦君子,私下里却是个性格暴虐,虐待妻儿的恶徒……”

  ……

  “天行八年十月十三,我父亲因叛国罪即将被诛九族。世人皆以为他与西北蛮族勾结,意图不轨。

  “但父亲却告诉我,真相并非如此——他因无意中得知了皇上的一个重大秘密,触怒了皇上,因此皇上非要置他于死地。

  “我凭借‘慧眼’神通,确信他没有说谎。

  “至于那皇上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他却始终不肯透露给我。”

  ……

  “天行九年正月十八,未曾想死后竟能如此奇妙地重获新生。

  “但我却感到饥饿无比。我想念那些点心的味道。

  “不,我渴望的是灵魂。

  “我渴望人类的灵魂。”

  ……

  “天行十八年五月初六,阿鸿抱怨说,这一代的年轻人太过平庸。她设下的考验,竟无一人能通过。

  “我安慰她,不必心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

  “天行二十三年十月廿六,今日,陆宅中来了一位名叫‘长生公子’的少年。

  “阿鸿说他相貌英俊,气质非凡。

  “但我一向不擅长辨识人的容貌,无法评判他的长相。我只知道他的诗写得极好。

  “诗会后,我很想与他交谈,探讨他如何写出如此激昂豪迈的诗句。只可惜,我从未有过主动与陌生男子交谈的勇气。”

  ……

  读罢这些花笺,顾旭深吸一口气,将它们放回抽屉。

  此刻,在“素雪苑”中,碧纱橱似乎被无形的力量轻轻吹动,仿佛有人在其中。

  在进入陆氏凶宅之前,顾旭曾猜测,那恶名昭彰的“沂山雪女”,或许是陆家小姐陆诗遥的亡魂所化。

  毕竟,司首大人曾提及,雪女的“霜蚀”诅咒在陆家大宅中有破解之法——这无疑证明了沂山雪女与青州陆氏之间有着不解之缘。

  而陆诗遥的雅号“素雪仙子”,居住在“素雪斋”,无疑是与雪有着深厚缘分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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