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不屑的白了走远的何大清一眼，转头就凑到了易中海面前。

  “中海...”

  易中海一脸黑线，现在是白天，你丫能不能别乱叫。

  一边伸手逗了逗小槐花掩人耳目，一边轻声说道。

  “晚上老地方等我。”

  易中海的声音很小，勉强就他们两人听见，至于小槐花，几个月的小丫头懂什么。

  说完就直接了断的转身回家了。

  贾张氏心里欣喜，她可是干枯了好久了。

  自从上次在地窖和易中海幽会了一次后，易中海就各种倒霉，也没了其他兴致。

  至于现在，易中海又有了新的想法。

  万一自己生不出个崽是媳妇的毛病呢？

  毕竟他媳妇这么多年都在吃药，身体有毛病也很正常，医生也说自己生娃很难，但也没说绝对不可能，说不定这东头不亮西边亮，这贾张氏如果能怀上自己的崽，那也没啥区别不是...

  显然，医生委婉的话让易中海感觉自己又行了，打算借腹生子。

  今天是星期天，但雨水没有回来。

  或者说，何大清走后雨水就没有回来过，毕竟四合院对她来说真没什么可留恋的。

  何大清跟在自己门口坐着的聋老太以及李秀兰打了招呼就回屋了。

  李秀丽一脸惊奇。

  “老太太，这何大清怎么又回来了？”

  在四合院老住户眼中，何大清一走就是十年，但从去年开始，都回来三回了。

  聋老太眼神平淡，她算是想开了，估计自己也没几天活头了，管那么多干嘛，何大清回不回来关她屁事，不过李秀兰问起，她还是回了一句。

  “还能如何，被赶出来了呗。”

  聋老太心里同样对何大清不以为然，这帮别人养孩子的事，那可是个天坑。

  当年和硕睿亲王何等人物，结果不还是被坑得不要不要的，人家都搞不定的事，你何大清哪来的自信...

  李秀兰有些惊奇，毕竟在她眼中，何大清也算个人物，没想到却栽在了白寡妇手上。

  聋老太没有再说话，眼睛盯着陈家紧闭的房门，她突然感觉四合院里有了陈旭这个刺头也没什么不好，起码现在四合院就安静多了，不像早几年那样鸡飞狗跳。

  医院。

  贾东旭在逗小当玩。

  小丫头已经两岁多了，勉强能陪贾东旭解解闷。

  当初贾张氏回来跟秦淮茹说了儿子想回家的事，两人都沉默了片刻。

  显然，两人想一块去了。

  贾东旭现在坐在医院的所有费用都是轧钢厂出的，回来平时还需要一个人照顾，根本就忙不过来。

  而且家里就两张床，但人却不少，现在都挤得要命，要是贾东旭回来估计只能打地铺，更麻烦。

  至于没人送终这种事反而好解决，把小当送过去就行。

  小当倒是无所谓，她在家里也很无聊，奶奶不怎么喜欢她，妹妹还小玩不到一块去，妈妈要上班，哥哥要上学，平时在四合院也是自己玩自己的。

  婆媳一合计，索性将小当带医院去陪着贾东旭。

  反正现在贾东旭屁事没有，每天有大把时间陪小当玩，就当个解闷的也好。

  小当不负众望，在医院和老爹玩得不亦乐乎，她平时一个人在四合院也很无聊，贾东旭现在似乎变了很多，仿佛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每天找乐子逗女儿开心，似乎已经看开了。

  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感觉伤口特别的疼，没多久就在床上嚎叫了起来，小当直接就吓哭了。

  何大清回来没多久，医院就有人过来通知贾家了。

  贾张氏直接慌了手脚，等将小槐花托付给院里的大妈赶到医院的时候，秦淮茹早就到了，显然，医院不单单通知了四合院，也通知了轧钢厂。

  毕竟贾东旭是工伤进院的，现在病情恶化肯定要通知工作单位的。

  “淮茹...”

  贾张氏的心都蹦到嗓子眼了，除了喊了一声站在急救室门口抱着小当的儿媳，啥也说不出来。

  秦淮茹轻轻摇头，她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心里莫名有些伤感。

  怀里的小当一个劲的哭嚎要爸爸让她有些焦躁，等好不容易将女儿哄得睡着了，医生也出来了。

  “节哀...”

  短短两个字让秦淮茹差点没站稳。

  虽然早有准备，但真到了这一天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旁边的贾张氏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呆呆傻站在那里，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就这么没了。

  医生已经离开了，当急救室门再次打开，医生和护士推着被白布盖上的贾东旭出来的时候，贾张氏才回过神来，哭嚎着扑了上去。

  “我滴儿啊...”

  贾东旭在家里放了两天，陈旭和林蝉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吃席。

  陈旭进中院就看到贾家门口的白布，心里也就明白了。

  贾东旭比他记忆中也就多活了大半年。

  现在医疗条件有限，这么重的伤势根本没法完全治好，各种感染之类的足够要了他的命，这还是四九城的大医院，要是放在小地方，早就可以埋了。

  棒梗生无可恋的跪在火盆前面，他已经断断续续的跪了两天，这会感觉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看着同样顶着一块白布满脸憔悴的秦淮茹，陈旭说了一句节哀。

  “谢谢。”

  秦淮茹仿佛丢了魂似的，机械的回应着陈旭。

  陈旭莫名感觉贾东旭这辈子也算是值了，秦淮茹如何他没法评价，但起码给贾家留了后，不至于让他当个孤魂野鬼。

  陈旭现在挺相信这一套的，他自己都是魂穿，自然相信这世界上真有灵魂这回事。

  贾家摆了席，虽然菜很一般，但也没人说什么。

  同桌的刘海中还挺惊奇的，虽然桌子上也就一点荤腥，但比老贾当年摆席的时候那白菜萝卜靠谱多了。

  陈旭拿了两块钱出来当礼金，和刘海中相同，现在他好歹是个领导，太吝啬了不好。

  许大茂也拿了两块，三人算是四合院并列排第二的。

  排第一的是易中海，这老小子拿了十块出来，或许也是看在贾东旭是他徒弟的份上。

  吃完席下午就埋了，四合院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陈旭站在空间里有些感叹人的脆弱，说没就没了，贾东旭好歹还有人送终，这几年那些客死他乡的人大部分人可没这待遇。

  有的连张草席都没有直接就埋了。

  如果人真有灵魂，看到自己尸体被随意处理这一幕也不知道会作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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