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别人的些许建议，烟绫就跑去找苏博士了。虽然交流不多，但烟绫知道苏博士很聪明。自从烟绫懂得看肩章以后，烟绫才知道苏博士肩膀上的那两朵花有多厉害。

  可当烟绫找到苏博士以后，苏博士却说：“想变强就慢慢长大，找我没有用。”

  烟绫目不转睛地盯着敲键盘的苏博士，面对她的话语烟绫并不为所动，反而抬眼看向苏博士眼前的屏幕。

  “英爱尔兰语，你看得懂吗？”苏博士的声音虽然冷淡，也只是普通的询问而已。

  “从第一阶段到第二阶段的异变中，个体在第二不完全阶段异变至亚异人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名为‘烟绫’的个体证实了‘格林顿’教授的假说……”烟绫挑了其中一句缓缓道出声来。

  烟绫的话语让苏博士有些吃惊，但也只是“有些”而已。能看懂英爱尔兰语虽然也算厉害，但这和掌握是两回事。

  “苏博士。”

  “怎么了？”

  “别人说，读书、学习政治、学习法律、学习数理化能变强。”

  苏博士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想了想说：“那是骗人的。读书无法拯救他人，学习政治无法改变社会，学习法律无法支配正义，学习数理化也只能说明你懂而已。”

  “为什么？”

  “我是异人学和法律学的双学位博士，所以那些都是骗人的。”

  “那我能变得和苏博士一样厉害吗？”

  “所谓实力就是1%的天赋和99%的努力，然而那1%的天赋更重要。正如你一般，你那1%的天赋已经超越了99%的人，他们是无法凭借努力就达到你所在的高度的。”

  苏博士的目光始终都在屏幕上，她的话看起来没什么信服力，烟绫倒是听懂了一些。

  苏博士想表达的无非就是一点，无论烟绫是学习还是训练都只能说明烟绫努力过了而已，但有没有变强是另一回事。

  从一开始苏博士就说了——「想要变强就慢慢长大，找我没用」，抽象的话语中已经表明了变强的方法，只是烟绫还未展望到方向。

  “长大、努力、天赋……”

  “特保局的管理条例中有说，风险设定在C级及以上的任务中允许行动员拿到枪械使用并保管。这并不是私有物，每一把枪都有一个编号。你想帮黎朔的话学会用枪不失为一种选择，只可惜我们分局没有射击场。”

  烟绫若有所思地低下头，脑袋里的信息混杂一片。首先是自己的印象和观念，其次是苏博士的话语，再者是别人的建议；这些信息在烟绫脑子里混杂一片，甚至无法提取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苏博士话锋一转，又道：“但是，特保局的管理条例中并未说明行动官不得随身携带配枪。除去任务以外能升职的方式有很多种，就比如‘编制官’。你可以先满足被任命为‘编制官’的前提条件，只要各组中有超过三名特保官的同意你就能够被任命为编制官。”

  “编制官的任务就是召集到一定人数的行动员或非行动员，专门负责管理和训练他们。通常需要一个小队的人数，也就是12人。正好我们分局缺少一个专门用于扫荡和侦查的先锋小队，你可以瞄准这个先锋小队自行努力。”

  烟绫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看得出来她还有些顾虑。苏博士看了她一眼，随口道：“只是调查行动而已，以他的实力不会有危险。如果下达了危险的命令，我会通知你的。”

  烟绫闻言，这才答应了下来。

  烟绫被任命为编制官的话就可以强行提升至一级行动员，只要在之后完成编制并确保能够投入战斗的话，烟绫就能提升至三级行动官。到了这时候就能触碰到苏博士口中的配枪了。

  但想要编制完成谈何容易？不说十二人能不能找得到，单单是被任命编制官的前提条件就已经不好完成了。

  首先要提交一份有关先锋小队的编制论文，指出各方各面的具体作用和行动假说。当中还需要考虑编制成本和队伍的后续费用，这些是极为现实的条件。

  其次烟绫还需要考试，需要同时完成笔试、体考、指挥、实践四个部分的考试，至少要全部达到B级才有资格成为编制官。

  再者就是要丰富的行动经验，这一点是烟绫极其缺少的。

  了解到这些以后，烟绫才明白“慢慢长大”是什么意思。也明白自己想要在短时间之内合理插手那个任务的想法到底有多么天真。

  不过烟绫并不气馁，考虑效率的话，那么就需要优先积累行动经验和笔试的考试学习。

  “苏博士，缺乏睡眠的话脑袋是会迷糊的。”烟绫没有朝她道谢，只是关心地提醒了一番。

  苏博士轻轻“嗯”了一声，淡然道：“没关系，这并不需要思考。我只是把我脑海里的信息抄下来而已，只要检查两遍就好了。”

  烟绫见此没再多说，选择悄然离开。

  ……

  而在之后，烟绫向后勤科提交了私人采购申请，也就是应对编制官考试而学习的资料。

  烟绫毕竟是行动员，既然是行动员就会有工资，有工资自然就可以购买学习资料。多多少少加起来就是《基础异人学》、《侦察与指挥》、《间谍理论和战斗技巧》等等七八本厚重的书。

  在读书的同时，烟绫几乎接下了这个特保分局中她能够参与的所有任务。正如那句话所说，实力中有99%都来自于努力。

  变强，变得比所有人更强，以人类的方式成长到比所有人都强——烟绫只有这么一个目的，并为之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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