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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忆苦思甜


今天轮休,保安这个职业和其他的工种是不一样的,是要排班休息的,不像工人休息是固定的单休或者双休那样的。

  王小五睡醒了,他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完毕后,他开始收拾床铺,把换洗衣服和床单被罩拆卸下来,泡在一个大盆子里。

  他提着盆子,走出了宿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王小五穿过小径,来到了食堂。

  食堂里热闹非凡,工人们都在这里用餐。王小五打了两个馒头一份小菜和一碗豆浆,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他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听着周围的工人们聊天,感受着这个大家庭的温暖。

  吃完早餐后,王小五起身离开食堂,回到了宿舍。他开始清洗衣物和床单被罩,忙碌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勤劳。

  王小五忙完了手中的活,看了看窗外的阳光,又到了该吃饭的时间了。他站起身来,走出宿舍,朝着食堂走去,厂区已经有人陆续往食堂方向走来。

  食堂的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王小五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他排在队伍后面,耐心等待着。

  终于轮到王小五了,他打了两碗米饭和一份炒菜,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他的对面是一位老工人,看起来年纪已经很大了,但精神矍铄。

  “你不是那个保安吗,,今天又轮到你休息了?”老工人笑着问道。

  “是啊。”王小五回应道,“您今天也休息啊。”

  两个人边吃边聊着,吃完饭,王小五也不知道去哪,就在厂里这样悠闲的漫无目的的走着。

  今天天气好,太阳也够给力,晒在身上暖洋洋的,不知不觉王小五走到了后面的小广场,广场边上是很大的草坪,夏天晚上据说这草坪上坐满了休息的小青年,看书的、聊天的、打闹的、谈恋爱的……

  王小五躺在草坪上一棵大树下,他喜欢安静,这里没人打扰,他仰望着天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暖洋洋的。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微微还能闻到青草味儿。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只有微风吹过草地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鸟鸣。王小五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融入了这片草地,与大自然融为了一体。

  他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想起了上小学因为没钱住宿舍,借住亲戚家而要忙着帮干活,没时间像其他同学那样自由玩耍,有充足的自己的时间写作业,肚子饿了吃个馒头还得偷偷摸摸的怕人瞧见,看人脸色;

  想起上初中一二年级也是因为没钱住宿舍又借住亲戚家,没有自由,看脸色的事情……

  初三受够了这样的借住上学,他坚决闹着不上了,年迈的老父亲只好又到学校附近一家一家的找房子,说遍了好话,才找到一家一个月80块的大门口的老平房租了下来,屋外下雨,屋里漏雨,盆子接,桶子接,坐在房子里就能听见雨水滴落的声音,水满了,就会落下,又溅起了水花溃散落到地下,地下湿了一片的场景;

  想起了住在那个老平房里后,每到周末天快黑了才背着一大捆够一周做饭用的柴火,还背着玉米珍,面粉,菜,调料,还有未写完的作业,加速的赶着路,即使压的肩膀疼,也不敢耽误片刻稍作停留的赶往租的房子。

  因为要帮衬着老父亲干农活,不忍一把年纪了还不能享福,还要操持着家务。

  已经天黑了,再耽误路上就没人了,农村的山路是没有路灯的,而且人烟稀少,想起了看过的村里只有过年,才会放映的电影里的妖魔鬼怪,王小五没命的急奔着。

  到了租的房子才发现心里踏实了,一身汗早已打湿了衣裤,遂放下背上的东西才松一口气,此时已经累瘫了,只能坐着只喘气,歇够了,舀一勺凉水灌下去,顿时感觉精神了……

  想起因为钱交不上班里费用,被催,被鄙视的眼神,想起15岁第一次照相,是去镇上照相馆,第一次见那种专业的照相机,洗出来的照片……

  想起自己曾经的梦想和追求。他想起自己在这个城市里经历的一切,那些欢笑、泪水、挫折和成功。

  农村特别是那偏远农村比不上城市里的孩子,城市里的孩子从生下来就有好吃好喝的好玩的,穿不完的新衣服,新鞋子,不开心了还能投入父母怀抱里撒撒娇……

  农村的苦日子穷日子即使说了,生在城市里的她们也不会理解,只能当做是很遥远的故事,提出一堆幼稚的问题。

  想想现在至少再也不用看脸色吃饭,凭靠自己能力生活,他感到自己的内心变得平静了起来。

  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阳光晒干,变得微不足道。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松了起来,仿佛所有的疲惫都被微风带走,变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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