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接近午餐时间了，当云飞在朱志明的带领下来到机修厂食堂时，食堂已经做好了开饭前的准备工作，但是整个食堂里还没有前来就餐的工人。看到朱志明一行走进来，一名看似干部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满脸笑容的人说道：

  “朱科长，你这是有事啊，要安排个招待吗？”

  “刘主任，不是安排招待，这几位是来找何大清的，怎么没看见何大清啊，是不是今天中午又有招待啊？”

  “今天没有招待，这不刚做完大锅菜，何师傅正在后厨休息呢，我这就去叫去。”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声音从食堂窗口传出来，紧接着就露出一个和傻柱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的脸：

  “是谁找我啊我不记得还有什么熟人啊？”

  “爸、爸爸，是我啊，是我啊，我是雨水啊，我来找你啦。”何雨水兴奋地大声叫了起来，这一下可是惊住了何大清，只见他从卖菜窗口使劲地看了看雨水，立即从窗口里面就跑了出来。

  一步没停地直接来到雨水的身边，一把就把雨水抱了起来，在雨水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雨水，我的闺女，我的好闺女，可是想死我了。”那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竟然出现了泪花，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看此情形，云飞直接撵走了朱志明，告诉他不用管自己了，该干就干嘛去，自己一会儿就回去了，让他等调动通知就是了，朱志明也遵命而去。此时，何大清也抱着雨水来到了云飞的身边。有些迟疑地说：

  “他们说你是云飞，是不是进城前门的那个云飞，只是你怎么会带着雨水来呢，傻柱呢。”

  “爸，这是我表哥，我傻哥在广东呢，他怎么能来呢。”

  云飞一看这样就明白了，何大清是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开口说道：

  “何叔，按礼我应该给你叫姨父。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看是不是换个地方。”

  “对对，咱们到场外面的那个餐馆吧，正好中午了，我请你们一起吃驴肉。”

  “好来，吃驴肉去吧，我可想吃驴肉了。”小雨水看见他爸，顿时高兴起来，一下子就露出了本性。

  跟着何大清一起来到机修厂门前不远的一个小馆子，饭馆不大，但是收拾得很干净，何大清熟门熟路地进去，看来以前是常来的。

  “咦，我说何大清，你这是从哪拐来的小姑娘，你当心我报到派出所去。”

  “你别扯犊子，这是我闺女，亲生的，从京城来看我的。”

  “真的、假的，还真没听你说过，怎么着几个人。”正说着，云飞也停好车领着慧儿走了进来，雨水赶紧挥手说道：

  “哥哥、慧儿姐姐，这里，来这里。”

  “云飞啊，你妈是不是叫吕素心啊？你别说啊，你长得还有点随你妈，和你小姨也有几分像。你还是叫我姨父吧，我也没有再结婚。”

  在一个雅间坐好，何大清就急不可耐地说道，云飞接着就反问道：

  “姨父，当年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把这兄妹俩给抛下了，这些年来不管不问你的。”

  “哎，当年啊，我是一时鬼迷心窍啊，被人给下了套了，现在想回去也不行了，你是知道我的出身的，我回去会给这两个孩子带来麻烦的。”

  “你的出身这怎么了，我查过了，你们祖上三代都是给大户人家做厨师的，按照划分应该是贫农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啊，当时易中海对我说，我因为给日本人做过饭吃，我是要被镇压的？”

  “胡说八道，哪有这样的事情，你又不是资本家、反动派，就是一个被雇佣的厨子，有什么可镇压的，你是被糊弄了。”

  “啊，原来是这样，这是真的吗？”

  “姨父，这是我的证件，你看看，我现在是轧钢厂的保卫处处长，还是东城公安分局的副局长，我还不明白政策吗？”

  “我操他姥姥，我可被易中海给害苦了，我要给他没完。亏得我还把孩子托付给他。”

  “云飞啊，雨水刚才说柱子在广东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就去了广东呢，这几年他们过得怎么样啊，易中海给我来信没说这事啊，就说柱子过得很不好，亏了有他帮衬着。”

  “他那是胡扯，他什么时候帮衬了？你走的那天我就找到了柱子和雨水，他俩开始跟着我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我妈就把他们都接到广东去了。”

  “柱子现在广东省政府招待所当厨师，在那边找了一个对象，今年十月份就结婚，前几天我在那里已经见过柱子媳妇了。雨水也是在广东上学，这不是放暑假了，才跟着我一起回来的。他俩都去了三四年了，这易中海是怎么帮衬的，简直是无耻之尤。”

  “那，我跟雨水和柱子寄的钱他们收到了吗？”

  “钱，什么钱，你寄的钱，雨水和柱子是一分也没收到，压根就没有这回事。”

  “他奶奶的，这都是易中海在骗我，他给我写信说柱子不愿意给我写信，也不愿见我，不肯都来找我，这都他奶奶的在骗我，那么说，我给柱子安排的工作，柱子也没去啊。”

  “你给柱子安排工作了，我们怎么都不知道，你托谁办的，是不是又是托易中海办的。没听他说啊，也没见他安排柱子，柱子在京城时还是我安排到派出所干的厨师，后来我妈又把他调到广东去的。”

  “哎，我可是被易中海坑苦了。”

  “爸，一大爷还要占咱们的房子，上次就被表哥给收拾了，这次听说又要占咱们的房子，表哥说这次狠狠地收拾他地，你就放心吧。”

  “云飞，要不要我跟着你们回去一趟啊，一块把这事弄清楚了，把事情办完了，我再回来。”

  “姨父，不用你回去，我自己就行。你把这些事情写份材料给我，另外，你说你寄钱了，那些凭据你还有吗。”

  “有，我都留着的，吃完饭我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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