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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节


听戏的。年轻人爱做事,不爱玩,那是难得的长处,绝不是不给您面子。」



白雪岚笑笑,「难说,最近不给我面子的人多,大伙儿可着劲的让我不舒坦。所以,我遇谁都有些疑神疑鬼。」



四周立即一阵安静。



几位大老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好一会,那位穿绸褂,拖辫子,手上戴着翡翠扳指的,才干笑着说:「宣副官的忠诚,我们是都知道的。也就总长这样的人物,能让宣副官这样的人才忠诚效命。想来他绝不会存心让总长不舒坦,只是一心想为总长多办点公事罢了。」



白雪岚嘴角淡淡一扬,似乎很是高兴,嘴上却道:「你们尽给他戴高帽子,夸得他以后不把我当上司了,我可要找你们算帐。不管,今晚偏要改改他这规矩。」



竟亲自站起来,走到门边把宣怀风拉进来,按着他肩膀,让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笑道:「你只管玩,我帮你瞅着。」



宣怀风一向厌恶打牌,但当着外人的面,必须给白雪岚这总长大人几分面子,何况白雪岚今日出奇的神清气爽,丰神俊朗,宣怀风偏着头看过去,刚好瞧见那一抹笑,纵然有些玩世不恭,却又实在迷人。



便欣然从命了。



宣怀风说:「你强着我打的,要是帮你输了钱,可不要赖我身上。」



白雪岚说:「都说我帮你瞅着,哪能让你输?」听差忙搬了一张椅子过来,他就自自在在地坐了宣怀风身边,看样子打定了主意要当军师。



牌是宣怀风进门时已经砌好的了,一牌未发。



正好是宣怀风坐庄,该他第一个打牌,他瞧瞧竖在面前一溜平平整整的麻将,心里不禁一笑,眼睛微微斜看了白雪岚一下,低声说:「你是摸了一手臭牌,不肯玩了,才拉我顶缸?」



一边说,把手里刚刚摸到的一张九筒打了出去。



白雪岚很是从容,说:「这牌不臭,再摸一张三条,一张七条,就是一副好牌。」



宣怀风说:「金三银七,哪有这么容易……」



「三条。」



还未说完,隔壁那戴着翡翠扳指的就丢了一张牌下来。



宣怀风一愣。



白雪岚在他耳边呵了一下,问:「你不吃牌吗?」



宣怀风趁着旁人不注意,瞪了他一眼,才把两张牌放下来,吃了一张三条。



过一会,又是这位上家,打出一张七条来。



宣怀风知道他是存心想让,不禁有些尴尬。



心里明镜似的。



这些人都是首都有钱的商户,总有些事要仰仗当海关总长的白雪岚,今晚多半是故意奉承来的。



可玩牌就玩牌,弄出这种人人皆知的作弊来,很没有意思。



宣怀风瞧那桌上的七条一眼,把手伸去摸了一张新牌,却又是一张无用的九筒,只好又丢出去。



白雪岚问:「刚才那张七条,怎么不吃呢?有了这一张,牌就好了。」



两人贴得极近,一呼一吸间,便有一股白雪岚独有的热气喷在耳鬓。



宣怀风不好揭破,微皱着眉,淡然说:「吃别人的,不如自己摸的好。」



白雪岚眼眸如星,淡淡微眯,笑了笑,忽然转头对着那位戴翡翠扳指的说:「周老板,你瞧,如今这海关总长,真不好做。又要应付里头,又要应付外头,好不容易有一口吃的,又遇上一些不听话的,专扯老子的后腿。」



他在人前说话,向来儒雅斯文,未语先笑。



现在陡然说出「老子」这不文雅的词来,却不显一丝粗鲁蛮横。



只是透着一股危险的凉意,让人神经倏地扯紧了。



宣怀风下意识警惕起来,打量了白雪岚正看着的这位两眼。



他和商户不常打交道,这一位从前并未见过,刚才听白雪岚这一说,才知道是姓周。



周老板看起来是在商场上打过许多年滚的人,笑起来格外和气忍让,见白雪岚和他说话,居然站起来答话,说:「白总长,周某今晚就是过来赔罪的。犬子没出息,冲撞了您的人,活该他吃点苦头。总长您是何等人物,您抬一抬手,比他小孩子的头还高了七八丈。只求您大人大量。」



邻座两位也赶紧站起来,都拱手作揖地央求起来,「求总长高抬贵手。」



白雪岚不置可否,举起手,在半空甩了两下手腕,招呼道:「坐,坐。好好的打牌,别立什么规矩。」



「总长……」



「坐,」白雪岚微微一笑,淡得慑人,说:「我就是这个臭脾气,玩得高兴,什么都好说。玩得不高兴,什么也甭说。诸位,不会想我玩得不高兴把?」



宣怀风明白过来。



这周老板,不用问就是那位学开车,撞死人而扬长而去的周公子之父了。



那周公子视人命如无物,警察厅的人不管,被白雪岚罗织罪名抓了,正是报应不爽。



宣怀风皱着的眉头顿时解开了,看着三位老板一脸忐忑地坐下来,浅浅一笑,「说的是,玩牌,最要紧是高兴。三位今晚可别让我们总长扫兴。王老板,轮到你摸牌了。」



接下来几张牌,竟是越摸越顺,张张好牌,不一会就凑成,只等着胡四七条了。



偏生王老板在他下面,忽地打了一张四条出来。



宣怀风刚要说「胡了」,猛地手背一热。



原来白雪岚伸出大掌覆在他手上,微笑着睨他一眼,「急什么?不是说要自摸吗?」



宣怀风心忖,都这时候了,还等自摸,让别人胡了我怎么办?



不过他也不是在乎输赢的人,白雪岚要他等自摸,就乐得等自摸,只是一连摸了六七张,都偏偏不是。



另外三位看起来也是一手烂牌,一直没人胡到手。



很快,砌的牌剩下不多,每人再摸三四张,恐怕就是烂局了。



宣怀风再摸一张,却又是一张九筒,不由失笑,摇着头打出去,低声说:「你太贪心了。」



白雪岚凑过来说:「要是不贪心,怎么能吃到你这乖宝贝呢?」



这一句话说得极低,唇几乎碰在宣怀风耳垂上。



宣怀风胸口一阵酥痒,又惴惴不安,没想到白雪岚当着外人的面,也敢这么亲昵露骨,赶紧把脖子偏了偏,装作认真打牌,摸上一张牌,眼睛忽地一亮,笑道:「可就是这张了。」



往桌上一放,正是一张四条!



白雪岚得意地问:「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三位老板笑得颇为酸涩,主动把筹码递过来,宣怀风都收到小抽屉里去了。



接下来几盘,还是宣怀风连连得胜。



他从前在宣宅,偶尔也要依父亲的吩咐,出来稍做应酬,打一打小牌,却从未有今日畅快。



白雪岚也是少见的有兴致,指着牌,在他耳边教唆,「这张,打这张,做清一色才好,番数大。」



宣怀风说:「不好,这样冒险。做清一色,我这几张牌都要丢出去,反被人胡了怎么好?」



白雪岚说:「先说好,如果你输了,要拿薪水来赔,我不做冤大头。」



宣怀风说:「呵,这还是堂堂总长说的话。」



虽如此说,还是照着白雪岚说的丢了牌,去凑清一色。



不料吃了两张牌,竟然又凑成了,胡了周老板的。



赢牌总是高兴的,宣怀风笑容也多了。



他仪表风度本来就不俗,墨发玉容,笑时露出一点洁白细齿,看得人眼睛难以移开。



三位老板虽然一肚子苦水,不过见到这般活色生香,可谓苦中带甜。



王老板一边洗牌,一边笑说:「宣副官说不会玩牌,原来是哄我们这些老头子的。」



宣怀风说:「真的不会玩,运气好罢了。」



再打了十来盘,还是宣怀风大赢。



重新洗牌,一翻,宣怀风就看见自己得了两个红中,两个白板。



白雪岚也乐了,和他嘀咕,「留着这两对,等下看看能不能摸个发财回来,攒成个小三元。」



宣怀风听了他的主意,碰了两对,摸了四五手,居然真的摸了一张发财回来。



偏偏张老板摸了一张发财,觉的没用,丢了出来。



宣怀风忍不住唇一扬,说:「张老板,对你不住了。」



把牌一推。



这小三元加清一色,再加花牌,再加连庄,足足四十八番,张老板把面前的小抽屉拉出来,翻着倒空了,筹码还是不够,摊着手苦笑道:「这可怎么好?」



白雪岚不在意道:「这好办。你写张支票来,叫怀风再给你兑十底,不就得了。」



四人打麻将,就宣怀风独赢。



他现在筹码已经连小抽屉都装不下了,拿了一叠让白雪岚帮他捧着。



张老板果然把支票本子从口袋里掏出来,拿着钢笔上上面一笔一划写好,抹抹额头的汗,撕下来交给宣怀风。



宣怀风数了十底筹码,把刚才自己赢得那四十八番扣了,剩下的递给张老板,拿着支票,往金额上一扫,顿时怔了怔。



把询问的眼神看着白雪岚。



十万?



白雪岚仍是那轻描淡写的样,问:「周老板,你那边筹码还有多少?」



周老板脸上的肉一抖,反应却很快,把小抽屉打开一瞄,轻声说:「我这边也输得差不多了,麻烦宣副官也给我兑十底,不然等一下没筹码,不方便。」



掏出支票本,颤颤巍巍写了一张十万的巨额支票,双手递到宣怀风跟前,指尖竟是抖的,显然很是心痛。



这是明目张胆的勒索受贿了。



宣怀风略一踌躇。



白雪岚正担心他这人太耿直,不懂变通,才要凑到他耳边说话,忽见宣怀风把手一抬,面不改色地收了支票,扔进小抽屉里,便开始洗牌,笑道:「头一次打牌这么痛快。不瞒各位,刚开始我还有些犯困,现在打了一阵,精神头反而足了。今晚打个通宵怎么样?」



众人只盼早点结束这痛苦的事,见他来了兴致,顿时心如刀绞,笑得比哭还难看,还不得不频频点头附和。



接下来几盘,还是老样子,独宣怀风赢。



宣怀风已知道几位对手不敢胡他的牌,一边摸牌,一边问白雪岚,「总长,您上次说,戒毒院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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