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什么？”

    “但那本秘籍上的吐纳集气之法却是密宗的功法！密宗之功法讲究层进，层数到了，也就无所谓了。对于大蒙国师来说，他自己练起来倒是没什么。但对于初学者来讲，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虽然一开始练武功看上去会很厉害，实则……”

    刘永铭连忙问道：“实则如何？”

    “必是要走火入魔的！”

    “胡说！”蒙南国师反驳道：“小僧给出的内功心法已经是给初学者练的了，你的那个功法其实与这套剑法也不契合！要不然你华山派为何没有此种软剑武功？还要临时打造一把这样的宝剑来对付小僧？”

    太宵真人也急道：“我是华山派掌教，剑法剑法自是出自于我，我当是知道该用什么功法！”

    “要不然我们再打一场！”

    “再就打，还怕你不成！”

    “停！”刘永铭叫了一声：“你们两个加起来一百五十多岁了呀！别动不动的就打打杀杀的行么？我就问你们，现在玟儿调息的是什么功法？”

    蒙南国师言道：“自是我密藏之功法。”

    “不！当是我华山的武学！”

    “等等！”刘永铭心疑了一下，问道：“合着你们自己也不知道？”

    太宵真人连忙说道：“真气在她的体内，她如何运行功法我们如何会知晓？反正……反正我是将华山的高深内功说了一些她听了！”

    蒙国国师一听小笑了一声说道：“你若是将那些心法一一对殿下言讲，以殿下天人之悟性他自是知晓。但这曹家小姐非是殿下所能比呀！你们汉人文字诘屈聱牙，没有殿下这般诬陷，她如何能听得懂？若遇行功困难，必是要运行之前从秘籍之中所学到的小僧出具的功法来调息的！”

    刘永铭连忙说：“等等等等。我来总结一下你们的话头。这套紫薇软剑的剑法与功法，不管是密藏功法还是华山武学，皆不契合，是也不是？”

    蒙国国师言道：“华山心法一定不合呀，华山的武功说是阴柔，但其施放的却是阳刚之力。比如殿下您，您练的是太宵真人所给的秘籍吧。您练了以后，必须在二十岁以前保住男子真阳，用体内自带的先天阳气来与练功所积的阴气相合，而后方可催生内劲，发以天罡之力！若失真阳之气，所发之功力必会不纯，亦会不足！”

    刘永铭点头说道：“确实如此，太宵真人给本王的这套混元功法阴阳相济，只要保存真阳，练存阴气于内，那后劲真气是绵绵不绝。但此功法……”

    刘永铭说着看向了太宵真人，说道：“这功法好似有些毛病，从去年三月开始，我总觉得功力不似以前那般增长，所以已有些时日不练功了。”

    没等太宵真人说话，蒙国国师帕思巴便抢着说：“殿下莫慌，此乃中原心法求急之瓶颈所遇，我密宗功法却无此烦恼，您可以……”

    “胡说八道！”太宵真人应了一句。

    “你胡说九道！”蒙国国师不服地说：“放心，我不会让殿下废去之前所练之功力，只要有我教授，他之前所练的也会慢慢华为我密功所用之力！只要殿下愿意拜小僧为师……不，小僧也代师收徒，认殿下为师弟。”

    “行了行了，别争别吵。国师，你且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太宵真人看了不说话的蒙国国师一眼，这才认真地说：“六爷不必担心，此乃二十岁前后，先天气起衰，而真阳过剩所至，也就是练武之人所谓的瓶颈。当初贫道练此功之时亦是遇到了此中瓶颈，此时当开始练上次冬至日贫道来长安城时被六爷你给讹走的那本紫霞功了！”

    刘永铭不好意思地笑道：“我看了，还没开始练呢，最近……最近忙了一些。嗨，没事说我做甚！说曹家小姐！”

    蒙南国师马上说道：“那剑法以阴柔之力催发，武当心法即是不合适，不必再说了！”

    太宵真人连忙说道：“那密藏功法更不合适了！六爷您试想，密藏功法以身、语、意为三密，以肉、气、息为三意。以经、律、论为三藏。要先练身经，后练肉经，此为一藏。再学语律，后学气律，此为二藏。三悟意论，最后悟以息论。方可学成三藏之功。听起来是很好，但谁又能做得到呢！”

    太宵真人对密藏功法的确是有些了解的，但刘永铭却是极不了解。

    蒙国国师笑道：“却没想到国师你还真知道我此派法门，莫不是我的弟子与你说的？”

    刘永铭对蒙国国师说：“本王知道你们又要以此为题开论了，但先别争嘴，先问你们，玟儿学到哪了？”

    蒙国国师笑道：“曹家小姐虽比不上殿下天授之智，但亦是质资卓越，早将‘身经’之法学成。此时她在里头在入定练那‘肉经’之法。只要开始学此‘肉经’，即可还老还童、容颜长驻呀！”

    “呸！”太宵真人对蒙国国师问道：“你自己都老成什么样了？你容颜长驻了吗？”

    “若在二十年前，我看起来还是很年轻的，你也不是没见过我的盛世容颜！只不过，我早已突破了身肉经，早已步入这语气律的第二藏功法之中，所以才不再保有容颜！世尊曰修法无相。若不能弃人相，何来功力精进？何来修成成修？此身外物而已！”

    “等等等等！”刘永铭连连摆手说道：“上师、上师！你刚刚说你步入第几藏了？”

    “二十年前小僧就步入第二藏了！且小僧已修行语律多时，正要寻习气律呢。”

    刘永铭连忙又问道：“您众几岁开始学的这密宗功法的？二十年前您几岁？”

    “这……”蒙国国师一下子吱吱唔唔起来。

    太宵真人马上高兴地说道：“我代他说吧。他们藏传是幼时剃度皈依，他也是自小就开始练的内功！他算是天资卓越了，五十岁即可破入第二律！”

    蒙国国师连忙反驳道：“什么五十岁！四十九岁！没有五十岁！”

    太宵真人说：“那有区别么？你佛家所说的寿相者哪里去了？你也算是厉害了，别人学得一藏就得习一甲子呀！你五十岁即步入了第二藏，可谓是武学奇才了！”

    “等等！”刘永铭叫了一声，说道：“学一藏要六十年？那、那学成三藏且不是要、要一百八十年？”

    太宵真人道：“对！一百八十年方可练成此三藏之功！可这天下谁真的能活到一百八十岁去！还不算开始练功之前的年寿！”

    刘永铭入：“如此说来，玟儿此时连一藏都没学成？”

    蒙国国师道：“谁说的，步入一藏即为一藏！即已练成身经再学肉经，有个三十年的时间，就可完成一藏，将身上之前因剑招所练成的阴气尽除！到那时，她再去使那套剑法可谓是手到擒来，如心随意呀！”

    “那现在呢？”

    “现在……”蒙国国师犹豫了一下，又支支吾吾地说道：“以她的资质，只要暂时不使这套剑法，想来不消时日即可练成一藏。以她的资质真用不了三十年的！殿下还请放心！”

    “放心个甚呀，二十年也受不了呀！还得是闭关！”

    蒙国国师赶忙又说：“不是一次就闭关几十年，这神仙也做不到的。达摩也不过面壁七载。也得时不时地出来走动走动。二十来年而已，一晃眼也就过去了，根本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只要她能心中默念佛经佛号即可渡了这去！小僧来关中之前，也是闭了七、八个月的关，这才出来的。”

    “你让一个花季少女，闭关三十年？花季少女呀！她守得住寂寞么？亏你也能想得出来！”

    刘永铭此时就差着指着蒙国国师帕思巴的鼻子骂街了！

    太宵真人言道：“若是再习三十年若是有用也无妨，但现在却是没用的！曹家小姐现在看似没事，但体内五脏皆因修炼密宗功法已然有损了！”

    “那是你剑招的问题，不是小僧功法的问题！”

    刘永铭见得他们又要争执，连忙又一摆手，阻止了二人互呛。

    而后他对太宵真人问道：“现在当如何？”

    “此时当以散功，再以药物调和，不出月余即可痊愈。记得以前宫里有一位姓薛的御医，他的医术极为高明。若能请到他来，曹家小姐回复得便更快了！”

    刘永铭白了太宵真人一眼说道：“她定是不肯呀！不是，你们两个武学奇才就没能想出个什么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来么？”

    太宵真人与蒙国国师相互看了一眼，而后摇了摇头。

    刘永铭极力地压着火气。

    正当他快压不住的时候，那太宵真人则是说道：“贫道用一道纯阴真气护住了曹家小姐的足厥阴肝经。您习过混元功自是知晓，我华山的内功有滋阴之用，最合适用于疗伤了。”

    刘永铭松了口气去。

    他觉得有太宵真人相助，曹玟定会是不会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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