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说过你喜欢女人啊，不都说你喜好男色？你瞧，你那个助理唐宇，身边的打手，司机个个都是清一色令女人神魂颠倒的人物。却没想到老大也喜欢女人！这事儿我的回家和大哥摆到摆到，毕竟他一直不能明白为何温香软玉你不喜欢，偏生喜欢那虎背熊腰的男人。”

“司若白，你找揍？”墨毓夜威胁道。

“不是，老大。你都快成圣人了，好不容易听闻你喜欢女的，我这着急呀。说说呗，是谁？”司若白一脸八卦的样子，上下求索。

“想知道？”墨毓夜挑眉一笑。见对方狠狠地点头才笑道：“你妹。”

“我靠，墨毓夜，你这骂人太过分了。”司若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应该是完全没有那样想过。因为下意识了，他没有妹妹。

“嘘。”墨毓夜将手指抵在薄唇上面，笑得像只老狐狸。

忽然，墨毓夜反应过来，这个动作……他闭上眼，想着那个如妖精一般来到他世界的女人又如鬼魅一般离开的女人，记忆好似度和那性感的动作让他情不自禁地吞这口水。这个该死的女人，撩拨了他，又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味道很熟悉，若不是他找的人是天使，他会以为他的天使成了恶魔，在此来到了人间。

他忽然皱了一下眉头，多少年了，这样的感觉消失殆尽，曾经以为随着那天使一般的女人消失，他所有的欲望也跟着消失，可如今因为另一个女人而燃起。

“苏慕钰，是你吧，就算你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的身体也只会记住你的味道。”墨毓夜幽幽地想着。

“对了，苏家最近怎么样？”墨毓夜问道。苏家是司家的死对头，要说起来，其实几年前两家关系还挺好，都到了联姻的地步，中间出了一件大事。

司家与苏家简直水火不容，可惜两家势均力敌，谁都干不掉谁。

“就那样。能怎么样，当年的事情谁都没有证据。即便大哥当了警察局一把手，依旧没有任何办法。”司若白说着，眉头紧锁。“老大怎么突然问道这事儿？”司若白又恢复了之前痞里痞气的样子。

“总觉得这次事情和苏家有莫大的关系。”墨毓夜皱眉说道。

“哼，苏家还真敢！”司若白咬牙切齿。

“卸磨杀驴不一直是他们的作风。”墨毓夜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面前的桌板。眸子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响，密闭的空间有些沉闷，墨毓夜忽然抬头看了一眼司若白问道：“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找到么？”

司若白神色晦暗不明，烦躁地抽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仿佛他需要依靠这烟味麻木他的感官神经。

吐出一口烟圈，他才稳住情绪道：“没有。我爸爸说，大概客死异乡了吧。否者姑姑那样的女子又怎容得下苏家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只是，姑姑也就罢了，就连表妹也没放过。我就不明白，姑姑那样的身价还比不过一个狐狸精？”

“我记得那女孩儿叫苏慕钰？”烟雾缭绕中，墨毓夜问道。

“可不，姑姑当时还说，这名字就是为了配得上你。”司若白说到此处，掐断手上的烟蒂，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可惜了，她才十八岁。如花一样的年纪，就硬生生的被那个家掐断了。”

“没有找过吗？”墨毓夜继续问道。

“怎么没找。我们司家和墨家，苏家不一样，我们家的子女就算娘家不要了，回到司家，也会当宝贝供着。出了那件事，我爸连夜去找，但是毫无音讯。苏家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说表妹成年了，没有抚育她的义务，也就是让几个人找了找草草了事。

司若白猛地吸了一口烟：“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我总觉得表妹的失踪，姑姑的失踪和那个老不死的有莫大的关系。”司若白咬牙切齿的样子墨毓夜不常见，能一本正经的同他说这么多话的司若白更是不常见。

想着那个女孩儿，脑海中浮现出苏慕钰的模样，天真无邪，调皮的唤他“夜哥哥”。他叹息了一声，幽幽开口“也许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墨老大，你说这么多年你都孤家寡人会不会是被我表妹诅咒了。”司若白笑嘻嘻地玩笑，吊儿郎当的样子又恢复了常态。

“你表妹是鬼还是妖精？”墨毓夜瞥了他一眼，一副“你个白痴”的表情。“不过，你说的也许是对的。”

想到妖精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那个救了他的苏木芷彧，忽然皱了皱眉，那个女人与苏慕钰一样，有若隐若现的酒窝。即便是勾唇笑得妖娆，那酒窝也毫不违和。会不会，她与就是苏慕钰。

转念，心里面懊恼，他又觉得这个理由不能支撑，天底下有酒窝的女子比比皆是，难不成个个都是苏慕钰。而且，当年的苏慕钰出了名的温柔可爱，绝不是那晚上那个妖娆妩媚，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魅惑人心的模样。

“若白，如果苏慕钰还在，你父亲会不会同意她嫁给我。”墨毓夜问的突然。没有人知道那个女孩是他心中的白月光，如同天使一般纯净的女子，没想到就那样消失在世人面前。

司若白很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他所认识的墨毓夜绝不会问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可他还是慢条斯理地回答了他：“可能不会吧。从一个狼窝逃出来，又掉进一个虎穴，想必没有哪一个舅舅会这样对待自己最喜爱的侄女。”

墨毓夜苦笑，接过司若白递过的烟，抽了起来。他原本不喜欢这个味道，可是每个黑夜都那么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提心吊胆，他只有依靠这尼古丁带来的欢愉，度过那些漫无天日的寂寥时光。

一直到现在，他已经成为C市商业的传奇人物，成为首屈一指的掌权者，不再担心黑暗中藏匿的杀戮，可他也戒不掉这个陪伴他多年的伙伴。

墨家！墨毓夜狠狠地掐断了还未燃尽的香烟。

“至少，你的父母对得起你。好过苏苏……”司若白似乎明白了墨毓夜的心情。

是啊，好过苏家。至少，在墨家这个大染缸里，他的父母拼尽了全力护了他周全。只可惜他的父母终究是没有逃过覆灭的命运，而他们用生命告诉他，活着，要好好活着。

闭上眼，墨毓夜觉得母亲那双含泪的眸子，虚弱的语气，苍白的脸，清晰地浮现在他面前。她说：“夜儿，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那个时候，他十五岁，而如今他三十岁。十五年了，那一幕清晰如昨天。

他活下来了，并且活得很好。当然，若没有司家帮助，他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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