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司……”洛素书欲言又止，想了想她终究没有出声。

“书姐姐，从今天开始，我只是Rache酒业的幕后老板。其他的产业依旧存放在养父母名下，并且执行总裁都是你与弯弯。”苏木芷彧站起身目光凛冽，清冷如同远山之巅的白雪。

“明白。”洛素书点头。“小姐，楚漠北、楚延锋即将回国。他们两人如何安置。”

“楚家已经够他们两个折腾了，我们就不去凑热闹了。只是漠北那厮长袖善舞，处理外协事宜倒是不错。至于延锋，太腹黑了，他想怎么玩儿，让他自己玩儿去，别把他自己的命玩儿没了。毕竟秦家还得他出手才是。”苏木芷彧冷冷地笑了，即便是笑也是那样肤浅和冷漠，那笑容从来都未曾抵达眼底。

“是。”洛素书忒有下属的模样。

“书姐姐，谢谢你陪着我。”苏木芷彧抱了抱洛素书。

“冲你一句书姐姐，我也愿意。”洛素书心疼地拍了拍苏木芷彧的背。这个孩子有和她年纪不符的成熟和坚信，曾经伤痕累累现在亦然，若自己再不多一丝照顾，她无法想象，苏木芷彧会成为怎样的人。现在她已经这般狠辣，若是再被伤害，恐怕会变成毫无感情的刽子手。

可是，这并非她愿意见着的结果，也不是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亦或那个优雅尊贵的女人想要的结果。毕竟她们曾经费尽心机，拼尽全力哪怕沦为棋子，被视为玩物也要护她周全。

而此时，墨毓夜这里却不平静。

“墨毓夜，你什么意思！”司若白风尘仆仆的赶来，身上还沾染着秋意正浓的湿气。

“若白，我找到她了。”墨毓夜端坐在沙发上，整个神经紧绷着，生怕他经历的都是一场梦，梦醒之后，他所有的记忆又将变成记忆而已。

司若白很久没有见到这般正襟危坐的墨毓夜，也没见过这样害怕失去的墨毓夜。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激动却又那般隐忍。

“你确定！”司若白质疑。“我并非不信。而是她若还活着为何不会来找我们，不管如何她是我的表妹，父亲哪怕是拼尽全力也会护她周全。”

“我也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但是……”墨毓夜抬头看向司若白，深邃的眸子如海洋一般，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流涌动。“她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比你我想象中要严重，甚至可怕。若白，她不记得我了……”

司若白终于明白墨毓夜此时的压抑的情绪是为何，那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更是怅然若失的悲伤。

“你怎知她不记得你。”司若白问道。

“感觉。”墨毓夜回答。

“万一是装的了。”司若白有些不信。

“不是。”墨毓夜坚定的语气好比他在洽谈每一桩合作时候一样。

“夜，或许她不是……”司若白欲言又止。失踪了这么多年的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又出现了。他与墨毓夜经历过很多东西，其中包括生死，像这样大费周章让墨毓夜身陷囹圄的情况不少，但每一次墨毓夜比他冷静，可这一次却不一样。“按道理，我才是最希望找到她的人。墨毓夜，你和她发生过什么？你我兄弟这么多年，你从没说你在乎任何女人。”

“因为，那个人是她。”墨毓夜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任凭那香烟缭绕，却再不肯吸一口。

司若白很惊讶。饶是作为他的兄弟，他也不知道墨毓夜这个秘密。

“若白，六年前，我错了一次，六年后我不能再错了。当年我放她走，而如今我不会再放手了。”墨毓夜掐灭了那根未燃尽的香烟，亦如他此时心中的决定。

“你和表妹发生了什么，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司若白皱了皱眉。

“还记得，她被绑架的那件事吗？救她的是我，却意外让秦家那个人得了好处。后来，她也知道了，可惜却已经晚了。她爱上了秦家的公子，并且与她订了婚。”墨毓夜平淡的诉说着当年的事情，压抑着内心叫嚣的细胞，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这么说……秦家秦博云骗了小钰！”司若白震惊不已。

“是。我告诉她的那天，正好是她的订婚宴，我不知道她当时怎么想的，她听了之后便跑了，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后来就出事了。这么多年了，我总觉得当年发生的事情和这件事有关。”墨毓夜看着司若白说道。

“砰！”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向沉着冷静的司若白一拳砸了过去，很显然用了不少力气，因为墨毓夜的嘴角有丝丝血迹。

“墨毓夜，你知不知道，你毁了她。”司若白怒吼。

“什么意思！”墨毓夜抬眸，错愕地看着司若白。

“据我所知，订婚宴当天，表妹突然提出不嫁了，和苏家那个老不死的僵持了很久，还被他打了一巴掌。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中午的时候订婚宴按照计划进行着。可当时表妹一双眼睛都哭肿了。我还奇怪为什么，原来是因为你。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又答应了，但现在想来肯定是那个老不死的拿什么威胁她了。墨毓夜，这一拳，活该你受着。”司若白朝他低吼，这是第一次，司若白这般没轻没重，甚至毫不留情。

“你是说，她……你是说钰儿她原来也是喜欢我的对吗？”墨毓夜欣喜又意外的情绪显露在脸上，他抓住司若白的衬衣，似乎想要确认什么，连带着嘴角的疼痛也忽视得一干二净。

“我他么怎么知道。你瞒得这么紧，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司若白甩开他的手，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衬衣。“可是，那个女人不可能是她。”司若白并非是胡诌，而是客观分析。“一个人再怎么变，眼神和动作变不了，表妹那么清纯的人，不会变的那么妖娆。你不是见过她，她的容貌可曾像表妹。你既然喜欢了表妹那么多年，她的容貌和声音你应该一清二楚。她不会是她。”司若白淡漠的开口，冷静地似乎是旁人。

墨毓夜没有辩驳，因为他知道不管如何争辩，司若白都不会信，她是她，绝对是她，就算她变得冷漠无情，狠辣决绝，她依旧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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