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面色变的严肃认真起来。

    “母亲何时看见我袒护她？”

    “邢氏在外面对我不敬，你不教训她，不就是袒护？”

    贾母黑着脸反问贾赦，对贾赦袒护邢夫人的行为，感到十分不爽。

    贾赦明明是从她肚子爬出来的，为什么就是同她亲不起来。

    面对贾母的质问。

    贾赦先是沉默了一阵，后又才认真的道：“这怨不得邢氏，此乃我之过，我若是能让家里的人按我规矩的行事，便就不会有今日之事。”

    好似整个荣国府怎么着他一样。

    贾赦同小厮认识。

    “那婆子在咱家闹的还不够，他怎么还有脸来？”

    贾赦皱眉听着，这程二真是好手段，知道他不可能收他的东西，便就让人一式三份的送到贾母这。

    “那老爷可要想好，咱家可还依靠着老太太呢！”

    “你不在门口守着，来我这做什么？”

    “那这任务交给你了。”

    “这不是母亲想要的？”

    事情必须要提上日程了，这个程二到底是想做什么？

    为什么非要扒着荣国府。

    听着被敲响的房门，贾赦让人进来，进来的正是今日跟着老门子当值的小厮。

    小厮听老门子的，出门对着程二好言相劝。

    贾母岔开话题，贾赦点了点头。

    贾赦对这份自己写的家规十分满意。

    皇帝询问张明德，张明德的眼中闪过一抹哭笑不得的神色。

    “只可惜”

    了解贾政脾气的赵姨娘，赶紧温声细语的安慰。

    “会写！”

    “老爷可要去老太太那里看看？”

    贾赦不妥协，她就哭，有本事就看着她哭死过去。

    贾母知道贾赦的厉害，怎可能再哭。

    贾赦对着小厮问起了周氏的情况，他已经许久没见周氏了。

    “朕可不想看着大楚的钱财，落到外族人手里。”

    然不等小厮走远，老门子派来的人来了。

    因为这个，周氏没少遭罪。

    “你帮朕给贾赦传话，让他想办法把程二送的礼收了。”

    “母亲的所作所为，不就是想让儿闭嘴，儿现在不说话了？”

    小厮赶眼色的捧场道：“老爷厉害！”

    骂吧，骂吧，可不就是白生了。

    “是！”

    “母亲您继续，儿在这里面等您哭够再走！”

    “是！”

    贾斌的眼中闪过诧异。

    贾赦询问小厮，小厮不知该如何去说的低下了头，喃喃道：“老爷别问了！”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儿绝不会阻拦！”

    小厮离开，贾赦的目光变的深邃起来。

    “我何时不让你说话？”

    这人的脸皮，怎么就那么厚。

    贾赦不回她，只拉着邢夫人往外走。

    知道是什么情况的贾赦索性不问了，他打算将周氏接回来。

    另一边，正在处理政务的皇帝，也听说了程二派人去荣国府的事。

    “让他走，不走便就带人将他赶出去！”

    不见，见个锤子。

    “贾赦，我真白生了你！”

    着急的小厮向经验丰富的老门子取经，见惯了大风大雨的老门子朝门口瞄了一眼道：“你去劝劝，不走直接找林管家调人，把他赶走！”

    还当他是从前的原贾赦，一哭一闹便就什么事都依你？

    贾赦就看着贾母哭，什么时候她哭够，什么时候就不哭了，他可不惯着。

    贾赦将问题揽在自己身上。

    程二见回去的婆子没将东西送出去，亲自上门。

    心下有了决定的贾赦，将目光转向小厮。

    “祖母知道老爷的心，所以一直都有好好保养自己的身子，目的就是不让老爷您担心。”

    “不能？”

    老门子让小厮去找林之孝，见了林之孝的小厮，说了荣国公府大门口的事。

    “赦将军怎么可能收他的东西！”

    贾赦撂下狠话拉着邢夫人往外走，贾母彻底急了起来。

    “谁告诉你二房要依靠老太太才能活？”

    小厮被贾赦问的一怔，憨憨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道：“只要老爷写的都厉害！”

    皇帝将手里的折子放下，目光转向了张明德。

    腾不开空的林之孝让小厮自己去找贾赦。

    贾赦又问起了小厮的爹，小厮的爹不是个好东西，时常会去赌。

    周氏自从被贾母赶出荣国府，便就甚少踏足。

    贾赦将自己撰写的家规递给小厮。

    “还有事否？”

    “会写吗？”

    “那礼贾赦现在还能收吗？”

    面度贾母的质问，鸳鸯无奈的叹了口气。

    贾赦点了点头。

    “应该是不能，陛下！”

    贾赦朝着贾斌点了点头，自然是有事，不光是有事，还是好事。

    “你爹呢？”

    “你家老爷向来待我不薄，今日之事，全是我家之过。”

    贾赦又再次肯定了邢夫人，贾母彻底火大，她没错就不能让她给我低这次头？

    下不来台的贾母又开始哭了起来。

    赵姨娘刺激贾政。

    “鸳鸯你到底是谁的人？”

    小厮安慰贾赦，贾赦看着小厮忍不住笑了起来。

    上一次她来，还是三年前。

    “他来做什么？”

    小厮沉默，无语的看着眼前的程家二郎。

    看着贾母冥顽不灵的模样，贾赦彻底无语，你就看着荣国府被你做没吧！

    “他现在在哪儿？”

    万一惹到他，轻则发卖，重则打死。

    另一边，贾母还在闹。

    之所以被派去守门，多亏了他的家里。

    “闹出这些乱子，我家老爷在正忙呢，你一直站在这里，还让我们开门不？”

    小厮对着贾赦支支吾吾起来，贾赦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又发生了何事，老太太！”

    看见鸳鸯的贾母对着鸳鸯哭了起来。

    贾政冷静下来，赵姨娘阻止贾政去安慰贾母的目的也达到。

    被贾赦质问的贾母被气的脸越来越红，后直接崩溃大哭。

    贾赦开始同贾斌套近乎，贾斌对着贾赦一礼，老实回答道：“是有一年了，赦大哥哥叫我来可是有事？”

    贾政的脸黑了下来。

    “哥哥这里有件好差事，只要你有能力，官位升个两到三级没问题！”

    他家不是旁人家，正是养贾赦长大的奶嬷嬷周氏一家。

    贾赦不说话，只淡淡的瞟了一眼贾母。

    贾母被贾赦的话，堵得胸口疼。

    贾赦沉默。

    小厮不再好言好语，说话难听起来，这程二就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站在荣国公府的大门前。

    “所以邢氏无过，更未顶撞你，她只是做了她当家主母该做的。”

    “如此保护荣国府都是错的话，这家里还有什么是对？”

    现在程二就在荣国府的大门口，门子没将他放进来。

    “我真的没法活了鸳鸯！”

    瞅见屋内的情况，林之孝放低自己的存在感，轻手轻脚的到贾赦的跟前。

    贾赦的目光落在贾母的身上。

    “回老爷的话，程二郎一直在门口站着，我劝他走，他就是不走。”

    “我就是想让你教训一下邢氏，邢氏当着外人的面不尊重于我，你不该教训？”

    贾赦任由贾母哭骂，邢夫人站在贾赦的身后，眼观鼻鼻观心。

    “老爷您可要见见？”

    “二爷走吧！”

    后扫了一眼贾母，伏在贾赦的耳边开始嘀咕。

    林之孝询问贾赦，贾赦对着林之孝摇头。

    “你拿下去抄几份，一份给太太送去，一份给老太太，剩下的张贴在荣国府的各处！”

    贾赦示意贾母继续哭。

    贾赦接下来的话没说，小厮也知道是什么。

    “我不求别的，只求你能让我同你家老爷见一面，让我亲自同他道声歉，我就走了。”

    “那程二享受着大楚给他的一切，却反过头背刺大楚。”

    贾赦优哉游哉的端起茶碗，贾母的哭声忽高忽低，混杂着嘴里的骂骂咧咧。

    “哪里厉害？”

    跟着门子守门的小厮真的快看不下去了。

    听见贾母屋内混乱的鸳鸯，赶紧去看。

    我家老爷要是想见你，还用得着你在这里站？

    “走吧！”

    她这哪是偏向贾赦和邢夫人，她这不过就事论事。

    如此他们这些下人如何敢？

    “老大！”

    然贾母也是个倔的。

    贾母扯着嗓子喊贾赦。

    鸳鸯安慰贾母，贾母却怎么也听不下鸳鸯的话。

    贾赦终于开口。

    笑完的贾赦询问小厮，小厮朝着贾赦点了点头。

    皇帝吩咐张明德，张明德点头，派人去找贾赦。

    “老太太的心里现在既然没有我了，那我也不必去讨她那嫌！”

    贾赦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就看着荣国府没吧。

    什么叫依靠老太太，虽然现在二房的情况确实不好，需要依靠贾母才能活的体面，但话却不能这么说。

    “还有吗？”

    贾母着急的让下人将贾赦拦住，然下人如何敢拦？

    “赦大哥哥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大老爷非是那种不分是非之人，大太太她若是真的对老太太不敬，大老爷也不会说护着的。”

    “邢氏没错。”

    贾代善在的时候，她对外收礼，也没见荣国府怎样。

    皇帝询问张明德，张明德对着皇帝摇了摇头。

    贾赦接着问，小厮再次朝着贾赦点头。

    贾母黑着脸质问鸳鸯。

    鸳鸯的眉皱的越发的紧。

    贾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咒骂贾赦，贾赦面无表情。

    只打发了人进来，让他在门口等。

    周氏是个好的，从前没机会。

    “到底是因为何事？”

    “你为什么要偏向老大和邢氏？”

    “硬要说见老爷！”

    贾赦可是现在荣国府的一家之主，他们虽然不是贾赦的下人，但却也是被他管着。

    林之孝朝着贾赦点了点头，后吩咐人去将程二打发。

    林之孝从外面进来。

    赵姨娘笑眯眯的看着贾政。

    “通爷，咱们怎么办，让他一直在这门口吗？”

    “我问你话呢，你不说话算什么？”

    贾政质问赵姨娘，赵姨娘知道，贾政这是生气了。

    老门子吩咐小厮。

    鸳鸯变得沉默。

    关键时候，赵姨娘败兴的张口询问。

    “就该收了，不收实在是可惜！”

    “告诉程二，荣国府不欢迎他！”

    “再晚些，荣国府就只能放狗了！”

    “程二来了？”

    贾政还在贾母的气头上，自是不愿意去讨嫌。

    皇帝的眼中闪过一抹惋惜之色。

    鸳鸯询问贾母，贾母在鸳鸯的怀里哭的一抽一抽的。

    “斌弟可想重回西北？”

    现在有机会了，他就一定要将这些对他好的人全部接回。

    贾母被贾赦的话堵的越发厉害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贾赦将那程二的礼收了吗？”

    荣国府大门，

    此时程二还在徘徊，林之孝已经派人让人将他赶出去，然他就是不走。

    不光不走，还做出一副委屈模样。

    贾赦约来了贾斌，贾斌略显局促的站在贾赦的跟前。

    贾母质问贾赦，贾赦沉默的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

    贾赦忍不住大笑起来。

    贾赦吩咐小厮。

    贾母从鸳鸯的怀里出来，难以置信的看着鸳鸯。

    贾赦调侃似的话响起，这小厮是个愣的。

    “你奶奶如何了？”

    贾赦不回话，贾母急了。

    “硬朗就好，本我应该将你祖母荣养在荣国府。”

    两人皆都不答理贾母的胡闹。

    怎的到了他贾赦这，就成荣国府没？

    “老大你给我站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去！”

    贾母继续对着鸳鸯哭，絮絮叨叨间，鸳鸯也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让那些下人皆都知道咱荣国府的新家规！”

    贾母仗着自己生了贾赦开始耍无赖。

    贾赦吩咐小厮，小厮朝着贾赦一礼。

    “你爹还赌？”

    “老大护着邢氏，对我不孝！”

    贾赦直接开门见山。

    “老太太就别哭了！”

    鸳鸯安抚哭着的贾母，顺便将话题岔开。

    贾政的眼睛从赵姨娘的身上移开。

    小厮劝程二走，程二站的笔直，斜眼瞧了一眼劝他走的小厮，后将脑袋直起。

    听着小厮的夸赞，起了玩性的贾赦将目光落在了小厮的身上。

    林之孝又趴在贾赦的耳边嘀咕。

    贾母头趴在鸳鸯的肩上哭，鸳鸯听着贾母的话，眉皱了起来。

    小厮朝着贾赦点了点头。

    声音大的隔了一堵墙的隔壁院子都能听见，贾政与赵姨娘对视一眼。

    所以贾赦对他有印象。

    “你认字否？”

    “鸳鸯！”

    程二来了。

    贾赦心里疑惑。

    小厮双手接过贾赦手里的荣国府新家规，后推门离开麻利的去办。

    贾赦此时正在书房里奋笔疾书，一份类似通告的贾家家规被贾赦写出。

    “识那么几个字！”

    “斌弟回来得一年多了吧？”

    小厮朝着贾赦憨憨一笑，回话道：“祖母身体还算硬朗。”

    贾赦将虎门关的事告诉贾斌，贾斌的眼中全是震惊，这么说程家的人，可能已经都死在那程二手里了。

    知道贾斌心中所想的贾赦对着贾斌点了点头。

    “府内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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