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那个小贱人啊……”

啪！

牛老七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

这一巴掌打得可不轻，萧夜澜的力道也和女人的小打小闹不一样，他直接打得牛老七眼冒金星，差点脑震荡，嘴巴里两颗牙齿也被打掉了。

牛老七欲哭无泪。

他跟这个哑巴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难道，桃花谷遇见的那女人是哑巴的相好不成？

“她叫什么名字？？”

萧夜澜很少用这么迫切的语气问话。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撕下所有平静的表皮后，展现在牛老七面前的便是一个失去理智双眼猩红的阎罗，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和煞气从这个角落渐渐往外溢。

牛老七知道对方要想杀了自己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吓得连连摇头道：“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啊！”

“不知道？”

“真的，是真的！我只知道她是个大夫，会飞针定穴的功夫，住在离青蠡山大概有一百多里的桃花谷，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牛老七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男人，也搞不懂这种人为什么会在自家寨子里打杂，吓得涕泗横流，就差没跪地求饶。

萧夜澜一双星眸在暗夜下如同魔王降临，一字字道：“说说看，她长什么模样。”

“她长……哎，这要怎么说呢，反正很漂亮，我就没见过比她更美的女人，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挑不出缺陷来。”

牛老七没念过书，大字不识两个，要让他精准描述出谢千欢的外貌，倒是难为他了。

萧夜澜面无表情的缓缓用匕首划出一道血痕，“我在问你，她长什么样。”

“别别别！对、对了，她那双眼睛特别好看，就像桃花一样，眼角这边粉粉的，眼睛里面朦朦胧胧的，笑起来弯弯的像月牙。”

牛老七绞尽脑汁，用这辈子学过的所有形容词去描述，一时间没注意到眼前的男人听得竟是怔住了，握着匕首的手也渐渐松懈。

他把能说的都说了，最后想起嘟嘟，结结巴巴道：“还有，她身边跟着一个贼丫头，那个贼丫头可讨人厌……”

“咻！”

黑暗里掠过两点寒光，正好击中牛老七，他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萧夜澜脸色一变，急忙蹲下来检查，万幸的是牛老七并没有死，只是失去了意识。

他的手微微颤抖，掀开牛老七的领子。

果然……

两枚银针斜斜刺在牛老子的脖子上。

手法略显拙劣，稚嫩，但牛老七本来就受了伤，这么轻轻一刺牵动了原来穴位上的伤势，他便晕了过去。

“是你么？你……你是不是还没有死……”

萧夜澜倏然站起身，激动而茫然的环顾四周，他的指尖仍在不由自主的颤动，连匕首也握不稳，咣啷一声掉落在地上。

他梦中的影子回来了。

可她却不愿意在他面前出现。

她甚至不想问一问，当年他为什么没有遵守约定去牢里带她离开。

月光洒落下来照亮了萧夜澜的半截身影，似是无比孤独，落寞，眸底亦是一片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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