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竺兰问道。

    老孙沉着一张脸，“除非她出去寻找宋小凡了。”

    “不是对我们撒了谎，心虚逃跑吧？”

    老孙微微摇头，表示不知。

    事情竟然那么凑巧，刚想上门寻找王女士核对一些疑点问题，没想到她却在这个关键时机不见人了。

    “师父，那我们怎么办？”

    老孙又喊上小李，四个人一起出发。当然了，老孙还不忘记带上老搭档——老狗阿黄。

    暂停无人机侦查行动后，一行四人朝这栋别墅步行过去。

    “你们说谁会来这个深山老林的荒废别墅居住？”老孙问。

    不过小冯忽然在这时叫起来，“哎呀！你们看，这里有东西。”

    “师父，你说宋小凡出发前，到底有没有在半路遇到过王女士？”

    别墅都是毛坯房，荒废后，所有铜做的门牌都被人收集后拿去卖掉了。排查到目前为止，他们就没在画面里找到一个门牌的。

    竺兰不解，“仅凭衣服就断定他们是老人？不能是伪装的王女士和宋小凡吗？”

    老孙冷声下令，“搜索别墅群。”

    小冯掏出心爱的宝贝——无人机，同时操控电脑让无人机飞高，飞到他看不见的高空。无人机安装的摄像头对准别墅群，按照从低至高的方位开始搜查。

    门前有对狮子的雏形石头，但还没雕刻好。门前的地面长满草木，没来得及打水泥。

    小冯震惊得说不出话。

    “也许是流浪者，也许是没有儿女的老人，也许是没有劳动能力的老人，也许是病重缠身不愿拖累孩子的父母.”小李大胆推测。

    这里的每一栋别墅都有三层，水泥屋顶已封，粗糙的外墙，有门框但没门儿。总之都是毛坯房，内外皆没有装修。围墙很高，被遮蔽得很严实。

    他们沿着边缘密集的小树林走，路上的枝叶磕磕绊绊的。一路走到第七阶梯，大家累得气喘呼呼的。沿着别墅门前的泥路行走，又是好半天的路。终于，眼尖的竺兰看到了那扇木门。

    “走！”

    多条木钉成的门架子，再缠上枯树叶，这就是了。

    “啊？找谁？我这不是用天眼来寻找宋小凡吗？”小冯扭头，微瞪着惊讶的眼睛，桌前有五台监控电脑，画面内容是青城市各个十字交通路口。

    “看样子里面住着一对男女，年纪还比较大。”竺兰若有所思地说。

    “王女士！”

    春末仍是大自然复苏的季节，除了山林里的常青树，还有满地的草儿抽出嫩芽。经过调查地产商林志强投资的别墅群的档案资料得知，别墅群始建于2016年初，半年后——2016年六月份开始出售。

    大家齐齐凑过去看。

    老孙站在门内，脚尖往外挪了下，有些犹豫。警力有限，她不可随意调用支配，必须要恰到好处地安排。

    “还是小心点！”一干人做好防备姿势，只等指令了。

    不等队长下指令，小冯的视线又回到监控画面。画面很多，切换得也快。他的眼睛只能紧紧盯着，一刻都不敢放松。

    小李很激动，“快看这是第几阶梯的？”

    建筑群落位于西朗山的整面山坡，从低到高，呈阶梯式一级级渐渐扩散开去。

    她们又打道回府。

    老孙急忙低头查看电脑，其他人也都把脑袋挤过来看。这栋别墅院子里的杂草全部被清理掉了，还种上了许多绿油油的蔬菜。门窗被黑色塑料薄膜蒙得紧紧的，一点风都不透，显得很神秘的样子。

    等了一会儿，里面还是没发出任何声音，不知有没有人在内。

    一四三.四二.一六八.四三

    “那咱们快去寻找王女士！”

    小冯感到背后那双注视的眼睛，脊背不由挺直了许多。

    一行人终于到达西朗山时，山里的天色步入黄昏了。落日熔金，山林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炫目而耀眼。

    电脑里的画面很清晰，别墅里空荡荡的，一副破败的迹象。除了荒草丛生，还有很多被挖起的泥土堆，土堆外边有黑乎乎的东西。这里没有人的足迹，更没有人烟的气息。

    “这个说不准，宋小凡可能跟她母亲打招呼了，但王女士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一同去。也可能宋小凡看见了王女士，但远远避开了。”老孙回忆着王女士的话，作出这个猜测。

    站在山脚最底下的一层阶梯别墅，凝望着这一栋栋沉默的建筑物。

    “难道王女士不是来寻找宋小凡的？”见状，老孙不由得怀疑自己判断失误了。

    竺兰眨巴着一双星眸，心里感到了某种不安。

    不过回到警察局里，她们才发现除了小冯和小李，其他人都不在。老孙略一回想，原来自己早把人派出去监视程飞和核对刘虎的事了。

    没多久，只听见老孙说：“算了，情况紧急，你先跟我出去一趟。”

    “快看看别墅大门的样子。”老孙催促。

    想了想，她走进警察局的监控室喊：“小冯，跟我出去找个人！”

    “找谁？”

    小冯说：“这是第七阶梯的。”

    “我哪里知道？”小冯嘟囔着，早已汗颜。他又把无人机升高，快速飞过一栋栋别墅。

    人还没回来。

    老孙刮了刮指甲盖，担忧道：“怕就怕她独自上山了。”

    “哦，对，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呢？”老孙一拍脑门，说。

    小冯升高无人机，画面对准别墅大门。这是一扇木门，缠满干枯的松树叶子，正好从外面完完全全地遮挡住院子里的一切。没有门框，有人用木头制作了一扇门，可转动的门轴深插入地底下。

    角落里有些带泥的锄头，铁铲什么的，还挂着草帽和雨衣等。

    小冯把无人机降低，没想到是老鼠打的地洞，黑乎乎的东西是老鼠屎。

    老孙一挥手，说：“进！”

    每一个阶梯的别墅都有十栋，总共十二个阶梯，一百二十栋别墅。围绕着别墅群的周围是一圈密集种植的树木，虽然还不算太高，但是足够浓密。

    第一阶梯，第二阶梯.第六阶梯浏览完毕，每一栋别墅的情形都是惊人的一致。

    “咦，这是什么？”

    院子上方还晾晒着衣服，黑色的尼龙裤，比红色浅又比粉色深的上衣长袖，内衣内裤等。此外，除了种菜的地儿，看得见的屋檐下的水泥地面都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你看这个干嘛？嫌它不够臭吗？”小李嚷嚷。

    三个人涌进去，老孙在最后包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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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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