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里传来童歌的声音，“孙队，程飞始终没回水泥厂怎么办？蹲守的同事压根没见到过程飞的面。”

    老孙眯着眼睛，“奇怪，这么个大活人怎么就无缘无故失踪？”

    童歌的语气缓和了会儿，“会不会他早已不在青城市了？”

    “那他能去哪儿？”老孙思索了会儿，竟然毫无头绪。

    根据调查得知，程飞家里没有其他亲戚，他父亲是独生子，而他也没有兄弟姐妹。自从搬家后，警方也一直找不到他父母和他家新的家庭住址。

    于是，老孙决定要去程飞居住的宿舍再仔仔细细地搜查一遍。

    她对小冯说：“你继续回局里查看监控，继续寻找宋小凡。”

    “这个游乐场在哪里？”

    “看这位置不是从程飞的床头掉落下来，就是从隔壁人的床位掉下来的。”小李猜测。

    他把上半身探进床底，由于身高体壮的缘故，他只能把半身伸进去而已。他把手机放在地面上，尝试趴在地面上，再往前爬。

    看这厚厚的好几层灰，不可能是程飞的东西。但是来都来了，他勉强找了根棍子捅进去搅拌了几下。结果是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有，箱子里还真是堆积了半箱袜子。

    老孙看见小李正在艰难地伸手进去，“里面有什么？”

    与此同时，小李在靠窗的角落寻找。有一只摔断手柄的口杯，不知是谁搁在窗口的。角落里还有好多布满灰尘的蜘蛛网，蜘蛛早已逃跑。

    老孙已经跳下床，“我这里也没有。”

    床底有些黑，他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进去。除了只积灰的纸箱外，再无其他了。他把纸箱拖出来，打开一看，谁知里头塞了半箱的臭袜子。

    两人互看对方，才发现各自的头顶都顶了一头的蜘蛛网，他们不约而同地笑了。

    这应该是外面大型商场里的智能蓝牙打印相机制作出来的相片，女孩被圈在一个桃心形状的游乐场背景里。

    “孙队，我这边没发现异常。”

    但床底空间太小，不利于施展。他的手够不着那东西，那他特别好奇那究竟是什么？

    那东西几乎和墙壁合为了一体，大部分面积又被床角挡住了，加之两头还被蜘蛛网覆盖，所以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

    “哦。”小冯又得回局里呆着，一脸不高兴。

    老孙笑了笑，谁能保证这次一定能找到线索？或许这次来得早，真的是幸亏吧！

    宿舍有一股酸菜泡面的味道，夹杂着臭袜子的味道。总之气味很呛鼻，很难闻。地板脏兮兮的，也不知多久没清洁了。

    “看看是什么？”小李巴不得要看。

    她通过电脑把相片扫描到电脑屏幕，尝试从公民户口档案资料库里寻找对应的女孩。

    不一会儿，果然调取了该女孩的个人档案资料。

    “哎，程飞也太少东西了。”

    他又在宿舍的各个角落里寻找，特别是程飞所在位置的下铺的床底。

    爬出床底，她站起来。

    她把手指伸进长长的布兜里，只掏出一只红色的塑料袋。打开叠成好几层的塑料袋，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

    “到底是谁？竟然这么懒！”小李简直要骂人了。

    一一一.二五三.二零一.一七

    老孙只带小李一个人，他虽然高大，但是体能好，做事也认真仔细。

    两人回到了警局，老孙觉得可以试试，万一这是程飞的东西呢？

    水泥厂，还是那个厂长在主事，老孙跟他提出了请求。

    小李握着手机，电筒光晃来晃去。正要说快回去，但正猫着腰的他忽然瞥见靠拢在一起的两只铁架床的床脚后面有个四方轮廓的东西。

    “等等！”

    “嘿！到手了。”老孙一下子捏住这东西的一角，大力扯出来。

    “可能是一张纸之类的。”小李说，“可是孙队，我够不着呀！”

    两人不约而同地说出口。

    “你起开，我来。”老孙撸起袖子，随着小李的样子爬进去。

    这只帆布和塑料制作的行李箱属于老款式了，如今后生们都使用定型塑胶行李箱了。所以，老行李箱还有几个布袋夹层，上次匆忙之下漏掉了这些隐秘的角落。

    老孙回忆刚才的一幕，“刚才这照片露出的背面，好像往左比较多一点。”

    手感是柔软的，表面沾染了床底的蜘蛛网灰尘，她拍了拍，干脆插到自己裤子上。这东西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就是一张相片，上面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约莫25岁上下。

    那只行李箱还在床尾躺着，她伸手打开，还是那两套衣服。她伸手掏进口袋，把每只口袋掏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这是谁呀？是从哪里掉出来的？”

    床底摆着两双有些破洞的运动鞋，黑色的鞋带和鞋面不知积了几层污垢。

    女孩五官精致，抓着一根小辣椒在脑后，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很明显的梨涡，俏皮又可爱。

    两双鞋子可能是程飞的，放置多日，竟然还这么臭！

    厂长脸色好看了很多，还高兴地说：“幸亏你们来早一步，我已经叫人来清理他的东西了。再过一会儿，那人应该来了。前两天刚来一个新仓管，顶替了他的位置。大概明天这个新仓管就要入住程飞的床铺了。”

    左边是靠窗这边，而程飞的床铺正是在左边。

    照片相对来说较新，拍摄时间并不长。

    “呕——”小李死死捂住鼻子。

    开始搜索了，老孙爬到程飞的床铺，把席子掀起来，抖起来满天灰尘。“咳咳！”她被呛得直咳。透过升腾的尘雾，她发现木床板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异常事物。

    一猫腰探头进去看，他这还什么东西都没看清，鼻子就先被一股浓烈的鞋臭味熏晕了。

    陈慧，女，生于1997年，南华市人，住在南华市市中心甜心街69号居民楼。

    老孙找到了她电话号码，尝试拨打过去，不过陈慧的手机关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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