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歌和竺兰骑着那辆摩托车，冒着磅礴大雨回到了警察局，由于人跑了，他们无功而返。所以两个人也不敢声张，只能耷拉着脑袋走进去。

    刚走进办公室，小李就跑过来说：“童歌，你猜我在木棍上找到了什么？”

    “谁知道？”他对此提不起一丝兴趣。

    小李惊喜地说：“程飞的血。”

    “程飞？怎么什么事都有他份儿？”童歌皱皱眉。

    小李耸耸肩，“我也好奇，他怎么会参与这件事？”

    这时，小冯把阿黄的情况和在古来山老宅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童歌，他说：“既然打草惊蛇了，被狗咬的人不可能再回老宅。”

    “妈的，这么倒霉，不玩了。”灰发男人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了300块，输掉现场的三个人一人100块钱。

    灰发男人却把两只空口袋掏出来，“您看，是这样，我忘记带钱了，你能不能赊个账？”

    内容有逛街、旅游、吃饭、购物等等，总之丰富多彩。

    同时，他又去百度文库学习了一些交流话术。

    其实说出这话时，他心里没底。作为一个赌徒，没钱吃饭的情况，不知遭遇了多少次。

    他想找泡面，不过该出租屋除了满堆满地面的垃圾和烟头外，连一袋面条都没找到，哪来的泡面？

    他只能冒雨跑到附近的小卖部叫了一包泡面，老板说：“6块钱！”

    灰发男人呼呼地回到了出租屋，他住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冒雨回到了黑漆漆的出租屋里，肚子突然咕噜噜叫起来，他才意识到自己一整天没吃饭了。

    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让她有如此大的变化？不得而知，但由此可见这个女人也想拼命挣钱。

    一个漂染了灰色头发的男人叼着一根烟，眼睛紧张的盯着桌面上的纸牌。

    老板不屑地说：“别赖账！”心下却说就你这样，说不定今天又把钱赌光了。

    屋檐外面的雨不停的冲刷着地面，雨帘之下，一间小屋内，四个人围成的纸牌桌。

    眼睛往下一瞟，原来刚才的一支烟只剩下一个烟屁股了，他忍不住抱怨，“这烟怎么一点都禁烧？”

    桌上有一只水壶，他端过杯子正要喝水，杯子是空的，只能倒水壶，可倒了半天都不出一滴水，原来水壶里面没水了。

    他默默关注她有差不多一年了，见证了她从落魄到有钱，又从有钱沦落到了落魄，这段时间好像又恢复了有钱的生活。

    “哈哈哈——”旁人哄堂大笑。

    他加有她微信号，而且是偷偷从罗伟的微信朋友那里加到的。

    搞定这一切之后，她给女人发出第一条正能量语录——只要相信阳光会来临，那么光明就会来到你身边。

    他瞪了一眼，这一局是最后一局，也是第20局，要是还输的话他就是超级倒霉蛋了。

    女人问：“你是谁？”

    既然大家都有共同的政治目标，为什么他不可以拉这女人一把？

    灰发男人翻遍整个出租屋，终于找到300块钱，在网上买了一个很便宜的教授直播的课程，然后把所有内容都录制到一个文件夹里。

    女人立刻回复一个问号。

    灰发男人抓抓头发，一阵头皮屑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落下。他点头拿走了泡面，“明天我肯定给钱你。”

    一四三.四二.一六八.四三

    同时又把自己的头像修改成爱直播三个横大字，大字正好盖住图片里的笔记本。修改了简介之后，他发了一个不出镜的短视频，上面是从各个地方搜罗来的直播知识。只需要照样念出来，加上美景做了视频的场景，一个像模像样的知识短视频就出来了。

    灰发男人回到家里，利索地冲起泡面，吃饱喝足就躺床上了。

    “哈，你又输了。”右边那个人怪叫一声，声音异常大。

    想到这里，灰发男人忍不住打开朋友圈去围观。女人今天分享的内容又是学习直播的笔记，往回一翻开能看到她买过直播课的付账记录——800块钱。

    老板抬头看了一眼雨幕，“你也不看看外面多大的雨，能有个人来出摊卖东西就不错了。”

    但他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不知怎么地就想到了那个勤奋学习的倩影。那个女人经常在朋友圈发布生活场景，有图片也有视频。

    在这条语录后发了两个两朵花的表情图。

    一只椅子挡在面前，他一脚踢走，“晦气！”

    男人只能烧了水，回到桌边喝了一口。

    这个女人一直很虚荣，炫耀的内容如下，老板送她一枝花；女友送她一双鞋；恋人送她一条项链，闺蜜请她吃一顿饭等等。

    “怎么突然涨价？别人都卖4块5块。”好半天过去，他愣是没掏出一分钱来。

    左边的一个男人也忍不住踹了他一脚，“还不快点，等你半天了。”

    灰发男人根本不买账，“你怎么不说，没人出门买东西，你才卖贵点？”

    “你到底买不买？罗罗嗦嗦半天了。”老板不耐烦。

    他说：“我是你朋友圈的朋友，突然发现你也喜欢直播，正好我对直播也有研究和一些心得，欢迎你找我交流。”

    灰发男人很紧张，下意识伸出中指和食指去夹烟头，忽然感觉双手双手被烫了一下，“哎呦！妈的！”

    他们玩的是du三公，所以他一会儿捏捏A，一会儿抽出Q，但都不知道怎么组合才是最佳组合。

    右边一个流里流气的人喊道：“快点，就等你了！”

    其他两人也纷纷附和，无一例外地揶揄，“快掏钱掏钱啊！”

    不过最近她分享内容有所改变，竟然从各种吃吃喝喝突然转变到了学习做直播上面。

    “我是曾小希。”灰发男人说，“一个默默关注你很久的人。”

    终于，他把牌狠狠退出去，谁知，这副牌是现场所有人的牌的最小的一副。

    短信立刻回复，女人说：“哦，我不认识你。”

    灰发男人又说：“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你就好，我说的是网络，知识不分你我，对吧？”

    这话让女人更好奇了，“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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