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冬日一阵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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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居越走越朝向闹市,这条命还要去见更好的世面啊。他冷笑一声,从牛车上摸到酒壶,一扬饮了口,爽朗的笑出声来。
跟在远处的仁王暗卫跟的不远不近,等待这机会能上前去完成任务。
只见一辆马车迎面快速冲来。
“吁。”
“吁。”
廖居差点滚下了车,手把住牛车的扶手,捏的生疼。对面那马车受了惊吓,前蹄都抬起老高,不断嘶叫着。
周围的人群见状都纷纷避开,不远处的跟着的仁王府暗卫只得不敢走的太近。
片刻后,周围的躁动声都少了许多。
“哎呀,老伯,老伯你可受伤。”
廖居耳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抬眸看去,居然是席子殊。
他惊魂未定,此时天旋地转,双眼昏花。却也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就是宗迟几次三番想要靠近的女人。
廖居不语,不紧不慢的收拾这头发与衣衫,手中的鞭子随意地放在腿上。
“先生大难将至,我特来救先生。”席子殊靠近扶了扶他,紧急的说道。
她怎么知道?
廖居蹙着眉朝着席子殊扫了一眼,似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老朽的腰都要断了。”
老东西,真是狡猾的很。席子殊心中念叨,继而走到两车正中,“你们几个,快请大夫来,老伯的腰断了。”
说罢,她有吩咐婢女,“这不是月阙楼么,巧巧,你去找几个人来,将老伯扶到里面。我们撞了人家,要好好治。”
远处的暗卫看到是席子殊,知道今日已经恐怕不能动手了。特派了个人回府禀告仁王,看下一步如何行事。
月阙楼的雅间里,大夫看了看蹙眉,病人不过是些许擦伤,来人却说伤的极重。
眼前的人虽是看着老迈,这脉象却显然与他的样貌不相符,也就方才五十岁左右。
“嗯... ...”大夫迟疑,心中嘀咕,这脉已经快被摸透了,还是没查出什么大问题。
席子殊看到他的迟疑,幽幽开口,“大夫,老伯伤了腰,已经断了,你可要好好看啊。”
廖居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她说是来救自己,该不是宗迟的人。
“人是我的车撞的,你只管开药,多名贵的都可。”席子殊说。
她的暗示极明显,廖居都看出来了。
大夫迟疑起身,眉头紧锁,“这,这... ...”
“如何?”席子殊问,目光里透着严肃与不可置疑。
没见过撞人的还盼着被撞的伤的厉害的,大夫为难极了,局促之际,只见眼前女子的婢女上前,将一袋沉甸甸的钱塞过来,小声说,“你只管按照姑娘说的断,该开药开药,断不可泄露半个字出去。”
那大夫心领神会,依着行事。
只是出门就被几个人围住,问及那老者的伤势,大夫才知道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依着方才的话说与,做大夫的此时最好的保命秘籍就是,别多问,别多说,一问三不知。
月阙楼里,巧巧将茶水奉好,对着自家姑娘拂了拂,“姑娘,我在外面守着。”
席子殊点头示意,眼前的廖居是个极要紧的人,上一世世人对他可是褒贬不一,他先是跟了仁王,又在四年后跟了宗旸。
跟在仁王身边时,几乎是看不到他的。可是谁知道跟了宗旸,倒像是刀刃开了光,所向披靡。
今日她就是来将此事提前的,用一个廖居换取与宗旸的合作。
北胡之行前,必须要将宗旸与自己拉在一个阵营。
席子殊开口问,“先生,不知道今日可帮到了先生?”
廖居冷笑一声,“姑娘将老朽安置在此处,欲意何为?”
廖居心底一沉,从前他小看了这个女子,以前发现宗迟对她很有些心思,只是他也听说席子殊多番拒绝。
彼时只觉得宗迟为女子恐要坏了大事,现在想恐怕这女子本就非凡,故而才能让宗迟一而再再而三的越举。
这个能几次三番拒绝仁王的女子,京都确实没几个,只是她怎么知道自己会遇到难处。
他思忖之际,席子殊道,“我知道的原比看上去多,你本不是老者,为何佯装?自诩才能,却不能被仁王所用,如今离开,该是思虑再三的,可是你能去哪里呢?一身的本事可就此沉沦了,这样的感受我很明白... ...”
这世上最大的颓败就是才情不得重用吧,特别是像廖居这样的人。
廖居莫名觉得心头一怔,她的话让自己觉得有些害怕,“你究竟是什么人?”
她一个深闺女子,混迹在仁王跟前儿,却始终不愿委身。对仁王的事若不是了解的极尽,又怎么能知道今日的事。
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
“我为先生想个去处,让先生才能得以施展,又能报了这些年的不得志。先生以为如何?”席子殊挑眉试探。
她没有回答廖居的话,席子殊知道眼前的人城府深沉,他一生都想要世人认可自己才能。
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也这般。
她记得宗旸是得到了廖居后,逆风翻盘,犹如神助。或许是太过恨宗迟先前的轻视,廖居打击起仁王一党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从前小看了姑娘,敢问姑娘为谁谋事?”廖居问道。
那个三皇子宗宏,他是了解过的,他不值一提。少则二年,宗宏定会被仁王绞杀。
难道是宗旸?这丫头与宗旸之间,从无交集。廖居猜到几分,却不敢直言。
帷帐一侧,缓缓步入一只锦绣祥云绣线的步履,衣衫下摆是青色的绣着竹叶的衣角。
顺着衣服看上去,一张俊逸的面庞显出来,是宗旸。
他猜的没错,果然就是宗旸。
若说此前他藏的好,在给宗旸给仁王献血时他才隐隐察觉,宗旸绝不是平日里藏匿的那般天真。
他常年受尽冷落,懂得隐忍。在那个境地麻痹了贵妃与仁王,他曾想向仁王进言,要他留意。
只是宗迟竟连口都没开,就被拒绝了。
“没想到与殿下会在此处见面。”廖居客气说。
只是便是宗旸再有谋略,他也是不看好的。
宗旸的身份,太过低贱了。且不说贵妃与仁王势力巨大,一个如今封了王还得不到册封的章王?
想到此处,廖居冷笑一声。
“老朽曾想过,今日定会有人来救我。几率最大的就是七皇子你。可是,殿下,你想走的路满布荆棘,说不准还没开始就会死在路上。”
这话是没错的。
席子殊心中却说,你这个廖居啊,说的话每一句中听的,怪不得宗迟不肯重用你。
你知不知道眼前是谁?是未来做了太子的人,此时就该抱紧大腿,请求重用啊。
宗旸靠近廖居,抬手提起衣摆轻轻坐下廖居旁,温润一笑,“先生说对,所以才需要先生。”
这话,似是冬日一阵暖阳,席子殊远远的坐在一旁。看着说话的男人,他这副低姿态,便是自己都会感动。
“七皇子若是因为有个差事就得意起来,觉得自己能与仁王一争,就是愚蠢。如今你还在他府上,平日里装疯卖傻,难道能一直装下去?”
廖居试图让他正视自己,他必须要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
若他就是一时兴起,自己又何必追随。
有了仁王失败的选择,他绝不会再乱选择一次,毕竟自己这条命也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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