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姐姐不记得你的老相好了？”

看到南苏禾的反应，南佳然忽然勾起嘴角，也顾不上手腕上的疼痛了。

“那时候，可是只有那个死胖子一直陪你玩理你呢，别人根本都不搭理你！”南佳然继续说到。

“他是谁？你还知道些什么？！”南苏禾握紧了南佳然的手腕。

虽然手臂很是吃痛，但是看到南苏禾的样子，南佳然还是勾起了嘴角：

“怎么？姐姐不记得了？”

“小时候可是没人理你，只有他陪你，你都把他忘了，真有你的。”

“现在姐姐是在王爷那得不爱，又想起来人家了吗？”

“南佳然。”南苏禾加重了手中的力度，“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否则，本王妃不介意拧断你的手腕！”

忽然加重的力度让南佳然痛呼出声，连连求饶：

“姐、姐姐！我说、我说！别拧了，再拧真的断了，我错了我错了……”

南苏禾丝毫没有减弱力度，冷冷看着她：“说！”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南佳然的眼中已经含/着眼泪：

“就是有次无意看到，在你娘的小院，墙角有个狗洞，你之前经常偷偷钻出去，后来那胖子也经常钻进来……”

“就这些？”南苏禾逼问。

“就只有这些！”南佳然痛呼，“别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啊！”

南苏禾一把甩开南佳然的手腕，转身离开：

“最好是这样！”

“我如果想知道什么，你不说，本王妃也自然能知道！”

“如果我发现你有什么隐瞒，可不是今天这样！”

“刘嬷嬷，我们走！”

说完，南苏禾径直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南佳然握着受伤了的手腕，在房间内生气地直跺脚，却不敢出一点声音。

……

离开南府，刚回到王府，就看到依依在澄苑门口，探头探脑地向里面看。

“依依。”南苏禾轻唤，“看什么呢。”

听到南苏禾的声音，依依瞬间耷拉下脑袋：“对不起娘亲，依依又来看爹爹了……依依知道娘亲不让……可是，依依好想爹爹。”

南苏禾不由叹口气，摸着依依的头：“依依没有对不起娘亲。娘亲知道，依依时刻都想念着爹爹。”

说着，南苏禾把依依搂进怀里：“可是依依，殿下不是之前的殿下，依依不能和之前一样频繁出现，会惹殿下不开心。”

“惹他不开心，你就有危险。知道吗？”

“有何危险？”背后，忽然传来司寒宸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南苏禾对依依说靠近他会有危险，他只觉得内心瞬间开始烦躁。

“依依还小什么都不懂，而殿下现在喜怒无常，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殿下要掐脖子或者抽鞭子怎么办？”

“依依可经不得这些！”

南苏禾说到。

“你——！”

听到这些，司寒宸的眉头紧皱，双手不由捏紧了扶手：

“本王再不济，也不会对一个小娃娃动手！”

“不管她是何身份！”

“那自然是最好。”南苏禾说到，“只是我是依依亲娘亲，必须确保她绝对安全而已！”

“娘亲、爹爹，你们别吵了……”

正在这个时候，依依弱弱开口，眼里已经噙满泪水，小脸满是委屈：

“依依不想你们吵架……”

依依一边说着，一边吸着鼻子，眼里的泪水已然流了下来。

任司寒宸和南苏禾还想说什么，看到这样的依依，都不禁闭上了嘴巴。

南苏禾连忙上前，蹲下来抱住依依，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好好好，娘亲不吵了，依依不哭……”

“爹爹……”依依在南苏禾怀里，红着眼看向司寒宸，“爹爹还要依依吗？”

“小马驹，依依已经骑得很好了，可以独/立不用人牵着了……”

“爹爹在依依生日送给依依，说好和依依一起取名字的，可是依依都会骑马了，爹爹也没有和依依一起取……”

“爹爹说陪依依一起玩那些小玩意儿，可是只那一次，爹爹也再没有出现过……”

“爹爹说，依依想来澄苑，随时可以来，想吃什么，澄苑也会有，没有也会有，可是爹爹现在，看都不会多看依依……”

依依每说一句话，带着哭腔的声音和委屈伤心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利刃，刺/入了司寒宸的心里。

他实在是不忍看到依依这样的表情。

心里“不忍”和“狠心”两个感情疯狂拉扯着。

南苏禾看着听着依依说的话，冷冷看着司寒宸的反应，不由觉得，这大概就是亲生骨肉和不是亲生骨肉的区别。

如果是亲生父亲，谁会受得了这样一个软糯可怜的小团子这样委屈巴巴说着这样的话？

依依挣脱开南苏禾的怀抱，慢慢走向司寒宸，靠近他的轮椅。

她双手搭在司寒宸的双膝上，仰着头看着司寒宸。

“所以，爹爹，你是真的不要依依了，是吗？”

司寒宸垂眼看着依依。

他的嘴唇紧紧抿着，依依的那双眼睛水汪汪地注视着自己，满脸的期待和委屈，他实在是不忍心再多看一眼。

司寒宸不由闭眼，别过头。

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几度想发声，却觉得异常艰难。

哪怕是闭着眼睛，他似乎都可以看到依依那张委屈的小脸也是近在眼前。

司寒宸不由握紧了拳头，死死捏着轮椅的扶手，手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良久，司寒宸才开口：

“让开。”

“本……我，还有事。”

等了好久，却没想到等到的依然是这样冷漠的爹爹。

依依瞬间“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爹爹真的不要依依了！”

“呜呜呜呜……爹爹这次是真的不要依依了……”

一听到依依的哭声，司寒宸几乎要溃不成军！

他的眉头拧成了“川”字，依旧死死咬着嘴唇，紧闭双眼。

南苏禾直接几步上前抱起了依依。

“依依，跟娘亲走。”

“真正的爹爹，是不会忍心让你这样一次次伤心的。”

“我们回家！”

这次依依没有挣扎，紧紧抱着南苏禾，但是哭声却丝毫没有停止。

随着南苏禾把依依抱走，哭声越来越小，直到完全听不见。

司寒宸依然久久伫立在院子外，一动不动……

良久，才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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