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老将飞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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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平坐在无拘山山顶,凝视不灭城的方向,虽说对飞廉有着不小信心,但心中不免还是有着一分担忧。身边的羽墨则比程景平更沉不住气,一直在他眼前来回踱步,口中不住地碎碎念着:“爹,爹,你可别死啊,一定要活着回来啊。你说你逞什么能啊,怎么还想着要报仇,咱们能逃出来就谢天谢地了……”
程景平瞥了眼飞廉的女儿,略有些诧异。看样子,她似乎也不知道自己的爹曾经是陪着战神刑天叱咤风云的一员猛将,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自身修为也不怎么样。
也不知道飞廉是怎么想的,程景平收回目光,继续望向不灭城方向。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见飞廉还未出现,程景平的眉头开始微微皱起,难不成是出了意外?若是如此可就糟了,自己的修为可还没强大到能独闯不灭城救人的地步。
好在不多久,不灭城方向便飞来了一道流光。流光速度极快,程景平引以为豪的速度在这道流光前简直慢得像蜗牛。
程景平眼神凝重,不知道这道流光中来的是谁。虽知道若是敌人,以此等速度来看他们毫无胜算,但坐以待毙可不是他的风格。召唤出石灵明,他死死盯着这道流光,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死战。
只是流光显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速度再涨,片刻之间便已来到他们身前,遁光一收,露出其内的人影来——正是飞廉。
“爹?你逃出来了?你怎么飞那么快?爹,你可算来了……”羽墨一脸惊讶,显然是被飞廉这一手给惊住了,转瞬又哭得梨花带雨。
被惊住的不只是她,程景平也是呆愣了片刻,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没反应过来飞廉便已经来到了身边。这等速度,若是敌人的话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深吸了口气,程景平收起石灵明笑道:“恭喜前辈平安归来。”
此刻的飞廉,眼神通红,再不是那个低三下四求放过的老板,也不是那个同程景平互相试探的老江湖,有的只是一个杀气腾腾的战场老兵。
许是怕自己的杀气吓到女儿,他迅速收起杀气,又变成那个卑微的面店老板,一边揉着羽墨的秀发,一边安慰道:“好了好了,爹这不是来了嘛,出了点意外,就晚了一会儿。”
程景平此时却是眼神一眯,看出飞廉身上受了伤,只是不知道伤得重不重。飞廉感知到程景平的目光,传音道:“没什么大碍,唉,不服老不行啊,实力比年轻那会退步了不少,差点就没逃出来。”
老?程景平这才注意到,方才飞廉虽是恢复了沙场老兵的气势,却仍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原本以为是他的一种伪装,如今看来居然是真的老了?
他略微有些错愕,地界修行者皆传说飞升天庭后便能长生不死了,如此看来这也仅是天庭的谎言而已。他虚心请教道:“前辈,
到了什么境界才可真正寿元无量,成就长生?”
飞廉对这个问题略感意外:“长生不死?不知道,反正我是做不到,大概只有传说中的得道境界以上才有希望吧。只是那些大多都是传说中的人物,平日里根本见不着,即便坐化了,也鲜有人知道。不过如今已知的,活跃在三界的得道以上境界修士倒是确实没听过有老死的。”
“得道?”程景平好奇道:“何为得道?”
“道一、道二和道三即所谓的‘得道三境’。道一乃是道之极致,如今已知的也仅有三清到了这个境界,道二境界如今已知的也只有天庭的玉帝和王母,至于道三则多了些,天庭、魔域、万妖谷皆有少数大能达到了这个境界。”
道三便是得道了吗?如此说来,黄帝和蚩尤前辈也已算是踏入了得道的门槛得获长生了。
“唉,我修了近两万年的道,却是在万年前便故步自封无法再进一步踏入‘得道三境’了。要想踏入‘得道’的境界,资质、毅力、机遇缺一不可,能得道的无一不是一个时代的佼佼者。可惜我是无缘一窥究竟了。”飞廉略显遗憾地说道。
程景平突然想到刑天,同为一辈人,刑天看上去显然比眼前的飞廉要显得年轻的多,没有半分老态龙钟之感,莫非……
将这疑问提出,飞廉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不愧是军主,不愧是战神!即便被玉帝削了首,即
便被魔尊封印了万年,也无人能阻止您重回巅峰,东山再起!”笑着笑着,他突然止不住地老泪纵横,似是要把这万年来黏在神魂上的委屈、卑微、苦楚统统冲刷干净。
羽墨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自己的爹突然大笑大哭,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程景平待他心神稍定,便提议先行撤离,这里离不灭城还是太近了点,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三人朝着齐天城的方向飞去,约莫飞了万里远,找了个隐蔽的山谷降了下来,仔细布置好阵法,这才终于算是松了口气,可以开始聊聊正事了。
“你是如何见到军主的?”飞廉迫不及待地问道。
程景平便将自己如何找到了看守修士,如何将他们迷晕的过程一一道来。飞廉却是低着头眉头紧锁,喃喃道:“不对劲,不对劲,太顺利了。”他抬起头来又道:“你可知当年我也想过去救他,可那时的守卫多达上百,根本无懈可击。那可是战神刑天,魔尊怎么会只派这点人,这点实力看守?”
程景平试探道:“魔尊不是下了军队调令,看守修士不也得去往拒北城吗?”
飞廉沉吟片刻:“或许吧,只是即便如此,这守卫力量还是太弱了些。好了,反正这总是件好事。说说你需要我做什么?”
程景平正色道:“刑天前辈无法自行挣脱阵法封印,因此需要他的灵器‘干戚’。据前辈所说,您可能会知道它
的下落。他还说,您绝对不会对他有二心。”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程景平死死盯着飞廉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什么端倪。飞廉却是沉入了回忆中,并没有注意到程景平的注视,嘴里喃喃道:“二心?当然不会有二心,末将怎会有二心?自打十七岁那年碰到军主起,末将的命就是军主的了。”
少年时代的飞廉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街头乞儿。刑天第一次见他时,他正被一群比他更大几岁的乞儿围在中间殴打。虽是被打的那个,飞廉却是没有丝毫怯意,双眸中透着一股狠劲。也不管自己受了多少拳脚,不管有多少人在痛打他,他只认为首那名乞儿,拼尽全力在他身上留下拳印、脚印甚至牙印。直至最后,此人也被飞廉的狠劲所震慑,带着一身的伤退走了。
飞廉自然伤的更重,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筋断骨折,甚至无法坐起,只能趴在地上。没人会去理会一个小小乞儿的生死,更没人会带他去医治,他能靠的便只有自己。飞廉从怀中摸出半个脏兮兮的馒头——这便是这场架的意义所在。一口一口就着满嘴微咸的血水吞下肚,他开始觉着肚子没那么饿了,只是全身疼痛没有半分的消减,他能感觉到自己正变得越来越虚弱。
他闭上眼睛,挤出一个苦笑,终于还是要死了吗?自己努力活了这么多年,这贼老天还是要把自己的命收回了
。也好,死了就不用那么累了。
“还活着?”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一个醇厚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
飞廉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方正的国字脸正俯视着自己。
“活着就好,还能走吗?带你去看医师。”男人询问道。
飞廉一愣,医师?自己长这么大,从没去看过医师、吃过药,每次受伤都是靠着自己硬挨过来的。如今居然有人愿意带他这个小小乞儿去看医师?
见他没回答,男人自顾自地背起他走出小巷子,朝着西面走去:“看来是走不了了啊,也对,看样子伤得挺重的。”
意识渐渐有些模糊的飞廉依稀还记得那个方向有一家城里最大的医馆,只是收费也是极其昂贵的。对了,这人穿的衣服也很好看,自己趴在他身上怕是会弄脏了他的衣服,这他可赔不起。
这么多年了,男人一路说了些什么飞廉已经全都忘了,只记得最后在他陷入昏迷之前,那人说了句:“对了,我叫刑天,你叫什么?”
我叫飞廉。飞廉在心中说着,却是已经昏迷不醒了。
打这以后,飞廉便跟了刑天。那时的刑天也才二十出头,没人会想到他日后会成为震慑整个天界的战神,更没人想到他会被魔尊亲手镇压万年。
“世事难料”这四个字道尽了生活的曲折。刑天被镇压后,原先追随他的一众战将,除了少数几个忠心耿耿之辈外,其余皆投靠了他人。而那少数几
人也在几次营救刑天的行动后再没任何消息传出,就此人间蒸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唯有飞廉没有背叛刑天,也同样没有冲动去救人,只是一日又一日的打探消息,等待时机。
这一等,便是万年过去了。
曾经的少年也已经垂垂老矣。百年前,他在不灭城中遇到了同样无依无靠被人欺负的羽墨,身为同族的飞廉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锤中,泪流满面。他赶跑了欺负她的小崽子,收了她做养女,自此在不灭城中相依为命。
直至今日……
飞廉擦干眼角的眼泪,万年的时间虽没在刑天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却在他的脸上刻下乐无数纵横交错的沟壑。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他一脚踏地,正色道:“干戚和方盾这两件灵兵,就在我们脚下的这座方山中。”
程景平一惊,就在脚下?这座山平平无奇,更没有任何守卫,干戚和方盾就放在这种地方,这岂不是儿戏?
飞廉知道程景平的疑惑,坐了下来笑着解释道:“干戚和方盾就在这方山的地底。此地之前倒还有几个暗中的守卫,只是如今恐怕也同看守军主的人一样,都调走了,方才我探查过,确实一个人都没有。”
程景平大喜:“如此说来,我们岂不是很容易得手?”
飞廉摇摇头,眉宇间有这一丝沉重:“这方山地底有着一朵异火,威力奇大,干戚和方盾都在地火之中日夜熔炼,即便是
我当年也无法踏入这异火中取宝。如今肉身衰退,实力也是不比当初,便更难取宝了。恐怕,我们还需要去不灭城借城主府中的‘辟火珠’一用。”
“不灭城城主府?”程景平一阵头大,刚杀了城主的儿子,如今逃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还回去。
飞廉也是无语,早知道他们要去取干戚和方盾,今夜就应该先盗了宝在杀人,现在再想盗宝可真是千难万难了。
“不管怎么样,先进地底看看情况吧,不灭城暂时是不可能回去的。”程景平沉吟片刻提议道。
三人也没别的主意,就当先去探探路了。
地底异火的入口处飞廉早已打听知晓,熟门熟路地带着他们来到一棵足有二十多丈高的巨树前,手中法诀飞舞,只见巨树的树干上缓缓浮现一扇门户。飞廉带头,羽墨虽直到如今还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仍是乖巧地跟在飞廉身后,程景平则最后一个飞进了门户。金光一闪,门户重新消失。
一条极长的楼梯通向地下,四周漆黑一片,也不知走了多久,一股热浪伴随着强光一同袭来。
飞廉赶忙停下脚步,护住了身后的羽墨。程景平眯着眼向前看去,只见一朵巨大的白色火莲漂浮在空中,火莲中间,一柄斧子和一面盾牌沉浮不定,正是干戚和方盾。
他感受了一下火浪的温度。以他如今的肉身,尚未碰到火焰便已经有了疼痛的灼烧
感。背脊上四个图纹一同亮起,连第五个图纹也隐隐散发出似有似无的光芒来。程景平怒吼一声,向前一步步踏出,离着火莲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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