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有道理。”袁时进敷衍地笑笑，看着Laura问：“那顾总意属谁做上海？”

“1994的政策早就报到总部了，但总部没有对大中华区做出新的业务布局，所以也谈不上Conn意属谁做上海，因为他不知道要不要做上海。”

Laura耸了耸肩说道：

“所以我劝袁总，别在江城的货款上打主意，趁着总部的业务布局确定之前，赶快把队伍拉起来、渠道建起来，等到有上海规划的时候，让袁总来做，可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嘛。”

“波卡这次的动作有些慢啊，我有几个原本做上海的客户，已经在着手开发北京、成都这些城市了。波卡除了江城，全无动静。”袁时进还想套套Laura的话。

“袁总和上头联系得多，您认为是什么原因？”Laura反问。

“不多不多。”袁时进哈哈一笑，将话题扯了过去。

“今天元旦，我就是过来看看这笔款的情况，汇出去了我就放心了。袁总、方经理新年快乐呀，我就先走了。”Laura懒得和他说太多，反正这个人无论是在总部、还是在顾时川这里，都无足轻重。

“新年快乐。”袁时进敷衍着回了一句，还是将Laura送到电梯口。返回办公室后，准备去找方平算帐，却发现这个狡猾的家伙已经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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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袁时进在打波卡上海业务的主意外，吴小强也后知后觉

的了解到外贸放开对进出口生意的影响，这才知道了郑斯南早早就开始跑外贸、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去做，是多有先见之明。

1993年12月江城民用机场试飞成功、1994年全国外贸管制放开，这个郑斯南……真是要发大财了。

“你早就知道元旦这个消息是不是？”吴小强打电话给郑斯南的时候，语气显得气势汹汹。

“新闻11月就发了，全国人民都知道的消息。”郑斯南淡声说道。

“全国人民也不见得会留意这个消息。”吴小强冷哼着说道：“所以你借机把15万还给我，是怕到期后我赖着你吗？”

“吴总是忘了吗，是你主动放弃和我继续合作的。”郑斯南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原以为他是个爽快人，合作也好、感谢也罢，成则乐见其成、败则愿赌服输。没想到这么纠缠不清，既要又要，真是白瞎她对他的好感了。

“我也不和你兜圈子，波卡上海的生意我做了。”吴小强冷声说道。

“我只管江城，不管上海，你做不做和我没关系。”郑斯南的头皮一紧，心头警铃大作，他先是因为爱而不得对自己又是脱勾又是威胁，现在又要缠上顾时川了吗。

“你别给我装傻，你和姓顾的说一声，我明天会去找他。”吴小强狠声说道。

“顾总是我的甲方，他要和谁合作和我没有关系。你如果有兴趣做上海代理，在业务规则

上有什么不了解的，我倒是可以和你说说。”郑斯南淡声说道。

“甲方？”吴小强冷笑：“男人女人就那么会事，要不是他想睡你，怎么肯把上海的生意放到江城去，他吃饱撑的呀。郑斯南，你那套说辞骗骗别人就算了，别把自己都骗了。”

“你卖个废品饼干都能和老肖搞上，波卡这么大的生意，你怕不是连滚带爬也要爬到姓顾的床上去，和我装什么清纯。”

郑斯南握着电话的手气得发抖，半晌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吴小强，我敬你是条汉子，我们合作也算愉快，没想到你这种阴沟出来的人永远见不得光，心里龌蹉得和茅坑里的蛆一样，又恶心又变态，变成苍蝇还要到处乱叮人。”

郑斯南说完直接把电话给挂了，她不知道，电话那边的吴小强也气得够呛，摔了电话在办公室里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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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强？”

“他说什么？”

伍多多吓得脸色惨白：“你这样骂他，他肯定要气死了。  ”

“我还怕他气不死，烂人一个。”郑斯南才是要气死了。

“他说什么让你这么生气？”伍多多小心地问。

“说我的生意都是睡来的。”郑斯南觉得自己气得要心梗了：“饼干生意和仓库的肖主管、波卡和顾时川。”

“TM的，心是脏的，看什么都脏。”郑斯南忍不住又骂了一句。

“……不会吧……”伍多多张大嘴看着郑斯南，半晌才憋出这样一句

话来：“他脑子里有屎吧！”

“他到底只是捞偏门出身，对正经生意和商业信息并不敏感，现在后知后觉的发现进口是个好生意，所以后悔逼我还了那15万。现在又想从顾时川身上捞机会。”

郑斯南皱着眉头说：

“我们是糙惯了的，和他这种人打交道虽然也是胆颤心惊、但总也摸得着门路。顾时川出校门就进外企，不管是在上海还是在伦敦，都是被客户拍着捧着的人。遇上吴小强……”

“斯南……”伍多多小声喊她。

“我还是和他说一声吧。”郑斯南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我是说……”伍多多伸手按住电话，看着她说：“你说顾总会不会也和吴小强一样想？”

“想什么？”郑斯南问。

“想我们……一无所有的小姑娘，胆子大到从吴小强手里抢货，怕不是……”伍多多吞了下口水，有些艰难地说道：“以为我们和吴小强那个……”

“他脑子没屎。”郑斯南拍开她的手，拿起电话给顾时川打过去：“Conn，我刚接到吴小强的电话。”

“他威胁你？”顾时川语气立刻紧张起来。

“没有，他说要做波卡，我估计会去找你，你小心些。”郑斯南无奈地提醒他。

“谈合作的话，公司有公司的流程，我一视同仁。”顾时川的声音放松下来。

“嗯，就是提醒一下。”郑斯南点头。

“我知道了。”顾时川没放在心上，与郑斯南同

步了一下总部订单的进度后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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