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顾时川温润笑笑。

“郑总，还没正式介绍顾总呢？”有员工问郑斯南。

“对了郑总，我们要给顾总开个欢迎会吧？”有员工提醒郑斯南。

“哎……”郑斯南看向顾时川，一脸的抱歉：她还真的忘记了。

“公司还有什么人不认识我吗？”顾时川笑问道。

“倒也没有。”伍多多轻笑着说道。

“对呀。”顾时川温声说道：“波卡和环宇合作这么几年，我对环宇也是再熟悉不过。郑总昨天和我商量，是不是要专门介绍一下我的新身份，我当时就拒绝了。”

“为什么呀？”

“大家认识的是波卡的顾总，现在您可是环宇的顾总，这是不一样？？的呢。”

几个员工一人一句地说道。

“如果是普通员工的话，大家觉得波卡的顾总更有说服力、还是离开波卡的顾总更有说服力？”顾时川温笑着问道。

几个员工对视一眼，又低头想了一下，最后还悄悄看了一眼郑斯南后才小声说：“波卡的顾总。”

“我也这么认为，虽然这是个惯性问题，但人性如此，我们都不用避讳。”顾时川这话是看着郑斯南说的，然后才对在场的几个管理层员工继续说道：“虽然我已经离开波卡了，但不正式介绍新身份，大家的惯性里都觉得我还是波卡的顾总。”

“等到大家习惯我是环宇的顾总时，需要波卡光环的阶段已经过去了，我的身份置换自然而然的

就完成了。你们说，是不是比一个生硬的转场要好得多。”

“是啊......”

“顾总想得真周到。”

管理层的员工连连点头，心里又赞顾时川为了公司不计名分，他们的老板没看错人。

.

四天的拓展结束，回程的路上，员工们在大巴上拉起歌来。而大家都会唱的歌、也接得下去的歌，多是在学校军训时候唱过的军歌，所以听起来特别振奋、特别昂扬。

就连不喜欢这种形式的顾时川和方平，都被感染得一起唱起来。

嗯，虽然五音不全，但胜在声音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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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川，对不起，是我忘记了。”回到家后，郑斯南立刻给顾时川道歉：“我习惯了你在公司，没想起来现在和以前是不同的。”

“我和同事说的那些话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呀……”顾时川将两个行李箱拎进屋后，看着郑斯南叹了口气。

“你是为了掩盖我的失误。”郑斯南也叹气。

“是真心话。”顾时川无奈说道：“如果重新介绍我对公司有好处，你不说我也会提醒你。而现在你没说，我是以为你和我的想法一样，自然我也就不提了。”

“但我其实是认为应该介绍的，因为你上次过来给管理人员开会的时候提过这件事，现在算是落定上次的说法。”

郑斯南见顾时川确实没介意这件事，也没在继续纠结，但他在公司的新身份、新作用，还是得公布：

“这次拓展是最好

的介绍机会，错过这个机会再介绍又显得不够隆重……这样，一个月后第三家公司注册下来，办开业仪式的时候正式介绍，正好那时候管理中心的结构也落定了，那时候你对公司作用会更清晰。”

“行。”顾时川笑着点头。

“那先这样。”郑斯南这才完全放松下来，边伸懒腰边往房间走，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身问他：“你们外企来新高管是个什么流程？”

“OA通告、直接管理层介绍、高层请吃饭。”顾时川笑着说道：“其实没有私企隆重。”

“那还是按我们的来。”郑斯南点头。

“到时候再说。”顾时川与她一起进去，拉开柜子拿了家居服递给她：“根据新公司开业仪式和新结构公布流程再确定，也不是多大的事。”

“嗯，就是想着软磨硬磨的把你请过来，还是得让你感觉到重视、也得让员工感觉到我的重视。”郑斯南点头。

“你软磨硬磨不就是重视？”顾时川笑着说道：“明明一个爽快的人，不要在这件事情上纠结了。”

“不是纠结，员工知道我重视你，你的作用才能发挥到最大。”郑斯南轻笑着说道：“抱歉抱歉，还是想着怎么用好你。”

“说明我有用。”顾时川叹气，推着她去浴室后说道：“累了几天了，先洗澡。出门的时候急，床单被子没收拾，我去换一套。”

“咳咳，帮我关门。”郑斯南的耳根一红，轻

咳一声掩饰一脸的不自在。

嗯，其实两个人同在一个城市的时候，都是住在一起的。但住在一起是一回事，没结婚的人还是没办法大方的提起那么私密的事情。

.

郑斯南洗完澡回到卧室的时候，床单被子已经全换过了，在客卫洗过澡的顾时川坐在窗边看书。

窗外的月光刚刚好的打在他手中的书本上，像特写一样，静谧而温柔。

“看什么书？”郑斯南边擦头发边走过去。

“是你一直在看的吧？”顾时川合上书页，露出封面，是余华的《活着》。

“嗯，好些人推荐，随意看看。”郑斯南的语气顿了一下，漫声说道：“也不觉得有多好看，太沉重了。”

“我也觉得是。”顾时川起身接过她手上的毛巾，拉着她转过身背对着自己后，边帮她擦头发边温声说道：“每个时代都有不同的活法，既然我们生在现在这个时代，我们就好好的享受这个时代带给我们的希望和红利。”

“顾总讲道理，一套一套的。”郑斯南的余光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书封，懒懒的开玩笑着说道：“什么时候把顾总的话都归集起来，也去出个册子。”

“那可不敢，都是前人的话，不过是认同这个、不认同那个而已，没什么自己的见解。”顾时川将毛巾扔在椅子上，转身去卫生间拿了吹风机过来。

“我怎么不知道是哪个前人说的？”郑斯南对他的慢手慢脚觉得不耐

，转过身来从他手上扯了吹风机过去，对着头发一阵乱吹。

PS：《活着》是中国当代作家余华创作的长篇虚构小说,首次发表于《收获》1992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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