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好呀，我就知道斯南姐有办法。”顾三喜一脸的喜气。

“但你别抱多大希望，不管怎么说，我不会让多多受委屈。”郑斯南拍了拍她的肩膀，回身喊了伍多多和顾时川一声后，拉开门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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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平说，给伍小姐打电话一直没有人接，所以就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回江城没有。”出门后，顾时川对伍多多说道。

“我的大哥大放在家里充电。”伍多多轻扯了下嘴角，淡声说道：“给顾总添麻烦了。”

“倒也没有。”顾时川点头说道：“通电话的时候不知道伍小姐的决定，所以顺便和他聊了下年后开工的事情。”

“哦？”郑斯南一脸疑问地看着他。

“倒是他先提起的，客户拜访、品牌优化、电子系统的熟悉这些，蛮有规划的，看起来是一直在考虑的事。”顾时川说。

伍多多低头沉默着。

“所以他是觉得，他妈作的那一场，多多是完全不需要有反应吗？”郑斯南恼声说道。

“作为老板，我以为你会为方平过年的时候还在想工作而开心的。”顾时川轻笑着说道。

“过年时候还在想工作的员工多了去，不缺他一个。”郑斯南轻哼着说道：“但多多只在他那里受过这种委屈，我还要赞他吗？”

“倒也是。”顾时川无奈地笑笑，看着低头沉默的伍多多说：“伍小姐的意思呢？我觉得斯南这话是气话，对方平的理解也不对。

方平应该是认为你和他有默契，一个生病老人说的一些不适合的话，生气归生气，但不会怪到他身上，毕竟他也不爱听、他也生气。”

“谢谢顾总。”久不说话的伍多多淡声说道：“我是没有怪他。”

“所以？”顾时川觉得她的表情不像是缓和的样子。

“只是看清楚现状，我和他不适合在一起。”伍多多轻声说道：“那个人是他妈，再不好他也不能放弃、不能不管。我们中国人对媳妇也还是有要求，你嫁的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家，你得和那家人相处。所以我和方平再独立也没有用，有些关系撇不开、有些规矩放不下。而我又不愿意在这些关系和规矩中让自己太难受，所以两相权衡之下，放弃和他的关系应该是对自己负责的决定。”

“……”伍多多的一番话，顾时川居然觉得是大智慧，完全没有再劝的余地。

“顾总也别为难，他既然还在考虑工作，那自然是会在假期结束前返岗，到时候我会和他说清楚。”伍多多轻声说道：“我和他的关系肯定不会继续，他和公司的关系要不要继续，主动权在他。”

“好，我不再劝。”顾时川点头。

伍多多和郑斯南都果断，他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斯南姐、顾总，我先回去了，也要整理一下年后的客户拜访清单了。”到停车场后，伍多多对郑斯南和顾时川说道。

“开车了吗？”郑斯南

问。

“开了，在那边。”伍多多指了指停车场另一边停着的那辆桑塔纳，正是郑斯南开公司后买的第一辆车。后来业务量起来，她换了辆奔驰，这辆桑塔纳就给了伍多多。

“路上小心，决定了就不要再多想了。”郑斯南点头，转身与顾时川上车离开。

“虽然我觉得伍小姐说的有道理，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克服。比如说他们婚后定居江城，以后年节方平自己回上海，也就没有婆媳关系，婆家有什么不满意，都波及不到她。”回到家里，顾时川边脱外套边说道：“我先去洗个澡，我觉得身上都要臭了。”

“你洗完再说吧。”郑斯南脱了外套去开空调。

在顾时川去洗澡的时候，郑斯南拿出电脑把公司的组织结构、人员定位和  ‘顾家’现在的业务情况都看了一下，又分析了一下这一年时间，方平在公司里发挥的作用，觉得他还没到不可替代的地步。

无论是多多过去、还是老的销售经理老严过去，都可以顺利接下来，并能保证业务平稳。

所以她决定让方平不用回江城了，资料交接直接发邮件就行，客情交接她自己和伍多多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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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顾时川听了郑斯南的话，不禁皱起眉头：“应该让他们两个自己沟通，就像伍小姐说的那样，  方平和公司的关系，主动权在方平。”

“那是说给你听的。”郑斯南瞪了他一眼：“方平

和多多的问题，不止是她说的发现不适合而已。”

“还有什么？”顾时川问。

“不适合和你说。”郑斯南伸手关了灯，表示不想和他说话。

“好吧，我没有发言权。”顾时川叹了口气，还是伸手把她揽进怀里：“睡着了别踹我。”

“睡着了又不能控制。”郑斯南轻笑着说道：“顾时川，我不是说你没有发言权。关系到多多很隐私的情绪，如果她自己不说，我都不会太深入的去问。当然，我多少知道一些，很难过，但我们都没有办法化解。”

“不用解释，我也不是只知道劝和不劝离，只是觉得可惜。人和人的关系就像商业谈判一样，就算谈判破裂，也不是永无合作的机会是吧。”顾时川拍拍她的背，温声说道：“所以我是希望他们能有多一次机会。不过你说和隐私情绪有关，那又当别论。不管怎么样，总是要她好才是。”

“那当然。”郑斯南轻应一声，感觉到被子里太热，伸手去找空调的摇控器。

“一会儿就不热了。”顾时川将她的手拉回到被子里，低低地说了一句后便凑唇吻住她……

后来，在翻滚之间被子自己滑到地上去了，两个人运动量虽然大，但毕竟是冬天，空调的温度还真不能调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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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斯南还是听进去了顾时川的意见，第二天一早就给方平打过去电话，但显示无法接通。

“我猜在飞机上。”顾时川端着早餐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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