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多少人也学你做代理、多少公司来环宇挖人。”顾时川揽过郑斯南慢慢往前走：“一直走到现在的、拥有最优秀团队的代理商，还是你。”

“所以论实力、论优势，也到了我们可以和品牌商谈条件的时候了。”郑斯南一脸骄傲地说道。

“当然。”顾时川点头。

“对了，你呢，猎头那边有什么新消息没有？”郑斯南问。

“多了解了一些味多美的情况，和你说的差不多，所以就拒绝了。”顾时川的声音温温淡淡的。

“拒绝了？”郑斯南的眸光微顿，轻声问道：“是因为公司要合作吗？”

“是因为Office在HK。”顾时川微微笑笑，微眯着眼睛看着郑斯南说道：“我不希望结婚以后两地分居。”

“但是要找Offiec在江城的外企太难了，就算有，也不会是总部。”郑斯南微微皱眉，轻声说道：“你以前在纽约、伦敦、在HK、在上海，在全球发展最好的城市。”

“见过了世界的风景，再择一城而居，不是很好吗。”顾时川笑说道：“不过目标城市还有上海。否则确实不太现实。”

“上海的机会现在还比不上HK和伦敦，但发展性应该更好。深圳呢，你当时要把波卡第一个自营城市落在深圳，不也考虑到新城市的机会空间吗？”郑斯南问。

“深圳是等着企业去开荒的，外企这种在国内轻资产型的企业，应该会

更多聚集到上海。金融中心这个属性的优势对外资企业的吸引力太大了。”顾时川说：“还有政府对市场经济的理解和推动，港口的便利，都是外企需要的资源。”

“也是。”郑斯南点头。

她心里想着，她选择在江城做生意，并不因为自己是江城人，实际上她在江城一样是白手起家、没有背景也没有资源。反而她的生意机会都来自于上海。

只是当时没有外贸资质，以曲线救国的方式来做生意，便又竞争不过上海本地有资质的公司，加上波卡愿意将销售中心放在江城，她也顺理成章的把公司落在了这里。

但资质早已不是问题、在遍地都是国际大卖场的零售环境下，她与上海本地商人竞争也不见得会输。

反而因着外资企业驻华办事处、或者中国总部会聚集在上海，商业机会也会更多。

“我考虑在上海注册新公司。”郑斯南想了想后说道。

“哦？”顾时川的眸光微动。

“你上次说过，国内品牌肯定不给做全国总代。而且在渠道全部做通后，他们又想收回去做自营，所以守着江城的话，就会一直做新品牌、且只能做江城一个城市。”

郑斯南对顾时川说：

“换品牌有成本不说，我们也不敢做长期的品牌投入，那么所有的推广也好、促销也好，都是短期行为。”

“不是我自己的品牌，我倒也不操心品牌发展，但短期行为对市场稳定

性、消费者黏性肯定有影响，那么我想要好的销售，就只能持续做推广投入，公司的利润除了营运支出外，大头都在推广上了，很不合算。”

顾时川盯着她看了半晌后，低头轻笑一声，戏谑地说道：“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以为你是不想做周末夫妻。”

“喂——”郑斯南脚下一个踉跄，抬头瞪了他一眼后，又笑着说道：“这是起因，分析后发现好处多多，更多可以选择的品牌、更多赚钱的机会，我何乐而不为？”

“当然。”顾时川伸手扶住她，笑着说道：“你的商业直觉我是服气的，但从头开始的话，还是要做个可行性分析。”

“就交给你了。”郑斯南摆了摆手，利落地说道。

“你就不怕我直接得出可行的结论？”顾时川大笑。

“不至于不至于。”郑斯南也大笑。

“你高看我了。”顾时川看着大笑起来明媚大气的郑斯南，叹息着说道：“我联系一家专业咨询公司来做，我把关。”

“你……”郑斯南慢慢收起笑容，一脸认真地看着他：“Conn，我是真的信你。”

“生意的事是大事，我们排除一切干扰因素。”顾时川拍拍郑斯南的背，揽着她继续往前走。

“Conn，其实……”郑斯南想了想后，缓缓说道：“很多事情并不是好处全占了才去做，想得到一些东西、总要放弃另一些东西去换。”

“我知道、我知道。”顾时

川连声说道：“首先满足我们夫妻共同生活，不至于两地分居，这是最大的好处，也是我选工作地、你选公司注册地时最核心的考虑。在这个好处之下，我们看看生意上我们能放弃什么、不能放弃什么，再做决定。”

“你都知道啊……”郑斯南抬头看他，一脸的明亮。

“你这个人呀……”顾时川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叹息着说道：“总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你的付出，对我也一样。”

“有什么可说的，说出来好像要交换、要回报一样。”郑斯南低下头，声音淡淡的。

“也不是不可以。”顾时川轻声说道。

“生意中的回报我争取得来，生活中的回报我争取不来，何必呢，我不为难自己。”郑斯南淡声说道。

“不是你想要回报，而是我想要回应、想要安心。”顾时川笑笑说道：“算了，我自己脑补。”

“你这个人……”郑斯南踢了他一脚，半晌后声音低低地说道：“Conn，每个人对待感情的方式是不一样的，我希望你能理解、但你不能理解的话，我也不可能改变。”

“如你所说，每个人对待感情的方式都不一样。同理，对感情的期待也不一样，但恰好我们都有看到对方感情的智慧、也有适应对方表达方式的能力。”顾时川点头：“虽然偶尔也有点小小的虚荣心蹦出来，但大多数时候还是没问题的。”

“嘿嘿……”郑斯南

嘿嘿两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两个人都在为未来的生活而努力，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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