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粒二象性？那是什么？”

凯撒蒙住了，如果仅仅说是光波或者粒子，他还能听懂，但合在一起，波粒二象性，那是听都没听说过，想都没有想想过。

“啧啧，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这可是物理学范畴的知识。”

苏易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点儿嘲讽。

“到底是什么？你在说什么？”凯撒没有生气，却开始追问。

苏易摇头晃脑，“光是能量的一种传播方式，它可以从一种物体传播到另一种物体而不需要任何物体作为媒介。至于波粒二象性，算了吧，在这个连量子力学都没有建立的时代，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量子力学？”凯撒张了张嘴，忍不住好奇地说道：“等等，你告诉我，告诉我啊，我知道光是能量的传播方式，但你说的波粒二象性是什么？”

他表现出强烈的好奇，以至于都忘记了最初的目的，是为了让苏易道歉。

苏易瞥了他一眼，懒得解释，端着盘子送到了洗碗处。

凯撒亦步亦趋的跟着，丝毫没有放弃，不断地追问，似乎打定主意缠上苏易了。

“够了够了，我说，我只是一遍，能不能听懂，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实在受不了对方的聒噪，苏易只好投降。

“好，我一定能听懂，你说。”凯撒很兴奋地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本子和笔，随时准备记录苏易说的东西。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只是纯粹对真相感到好奇，至于苏易是不是能有这个科学素养，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见他一副乖宝宝的样子，苏易真是有点无语了，怎么说也是一名了不起的科学家，在未知的知识面前，却表现的像一个勤奋的学生。

“边走边说吧。”苏易叹了口气，勉强整理自己的知识，将光学的前后发展过程，简单的讲述了一遍，“光的波粒二象性，简单来说，光既是一种波也是一种粒子！”

“这怎么可能！？”凯撒第一时间不服，恼火地说道：“如果你不能拿出足够得证据，就算你是少校，我也不能原谅你！”

“闭嘴，你个白痴。”苏易冷哼一声，懒得跟他解释，接着说道：“我直说结论，为什么这样，别问我。”

当然，还有一句话没说，要问，去问蓝星的真正的科学家，实在不服，去问爱因斯坦。

“……所以，我认为，对于时间的平均值，光表现为波动，对于时间的瞬间值，光变现为粒子性。”

“等等等等，少校，尊敬的少校，你的跳跃性太大了，能不能从最初的开始，更前面的一点，光为什么会具有粒子性，这个在科学界还没有任何证明。”

凯撒紧绷着脸，一本小本子，已经记满了整整十几页。

而两人，也不知不觉走出了食堂，已经走到了校门口。

苏易猛然发觉，自己真不该嘴贱说什么波粒二象性。

本来这种理论，至少领先这个时代三百年，突然抛出来，不仅要解释理论，还要解释支持这个理论基础的公认，甚至还得往前。

就好像解释3乘3等于9的同时，还必须得解释3是什么，乘法是什么法一样，简直遭罪。

如果是真正的物理学家还好，可惜苏易也只是半吊子水平，只知道结论，具体如何推导还真是谈不上了解。

“停停停，你想知道，自己去研究去啊，问我有什么意思？”无奈之下，苏易只好出言讽刺，“我知道的东西多着呢，如果我刚才问你，万有引力到底是什么，你是不是又要追着我问十条街？”

“不，万有引力我知道，那是来自我们脚下星球的引力。两个质量物体之间，从一个中心点到另一个中心点，彼此之间存在着互相的力，人和星球是这样，星球和房子之间也是这样。”

凯撒似乎找回了自信，笃定地说道。

苏易摇了摇头，道：“你宇宙呢？”

“宇宙？”

“天上的星星呢？”

“星星？”

凯撒两眼一抹黑，不明白苏易讲的啥。

“我再给你解释一下，你可以把宇宙看成一块巨大的床单，而我们脚下的星球，就是放置于这块床单上的质量体，它放在上面，会引起周围空气的坍塌，引力，也是因为这个坍塌而引起的。相比之下，万有引力的局限性太大了。这个模拟实验很简单，自己去琢磨，好了，我很忙，别跟我了。”

“等等，少校，您能不能再多说点，我还有很多不懂的要向您请教。”

凯撒的眼前一亮，似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般，整个人处于亢奋的状态。

眼见苏易要走，连忙又跟了上去。

“滚蛋，如果你真想知道，自己来香波地群岛找我。”苏易摆了摆手，身形一动，瞬间跑出几十米距离。

“哈呼……”凯撒喘了口气，放弃了继续追下去，不过他的表情依旧兴奋，看着自己手中的小本子，喃喃：“如果这些能得到足够的实验证明，那将是科学上的一个奇迹，我超越贝克庞克也不是梦想！为此，我需要给苏易少校当助手，没错，少校的知识像布满繁星的夜空一样，深不见底！”

他兴奋溢于言表。

突然，身后传来了呼喊声。

“凯撒博士，您跑哪去了，我们可是找您好久。”

凯撒回身一看，原来是校方的人，当即板着脸，咳嗽一声道：“我突然想起，我有一篇论文要写，再见。”

“等等，博士，那个实验室的事……”

“没时间。”

凯撒摆了摆手，不耐地离开。

校方的面面相窥，还以为凯撒在校内出了什么事。

然而，除了苏易，谁也不知道，凯撒是受了刺激，什么博士，苏易随口一说的理论知识，对他而言，都是晦涩难懂的。

“我一定要做少校的助手！甚至拜他为老师！”

半个月后，海军《科学》杂志上，刊登了一篇论文。

论文的题目叫《关于光的一点推测，即光的波粒二象性》。

这篇论文，在短短大半个月，随着科学杂志传遍了整个科学界，从而掀起了轩然大波。

一时之间，凯撒名声大震，一同被无数科学家提及的，还有另一个人名。

Dr.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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